现在是2014年8月19日上午10:20,我和金钢正坐在飞往三亚的飞机上。昨晚在睡觉之前我在笔记的最后一行写下了“对不起”三个字。方磊的朋友办事能力真的是超强,赵洪峰的个人资料在昨天我们回到市区吃饭的时候就已经传过来了:赵洪峰就是洪峰贸易的注册法人,可有小道消息说赵洪峰其实只是一个傀儡,公司真正的老板是于常贵副省长,也就是于正他爸。而赵洪峰在几年前就去了三亚分公司,并在三亚定居了,平时很少回松河市。由于这一去三亚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回来,方磊的单位又实在走不开,所以昨晚我就只订了我和金刚的两张机票,方磊则留到家里工作,然后继续帮我调查于正和甘淑雅的下落。
便宜的机票果然有便宜的理由,飞机经停了两次,到三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赵洪峰的公司听说离机场也不远,所以我和金钢在机场附近找了个宾馆直接住下了。
次日,我租了一辆车,开始寻找洪峰贸易。没想到竟然意外的顺利,我打了114,结果直接就查到了。我们驱车到达后,却被接待人员告知,赵洪峰一周只来一次公司,其余时间基本都待在家里,而且最近一直都没来。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到赵总吗?我有紧急的事。”我说道。
“有是有,公司有事可以直接给赵总打电话,但是如果不是要紧的事,随便打电话的话一定会被骂,甚至开除,所以您有什么事情请先和我说。”接待员道。
“嗯……”我想了想说道:“你就和赵总说如果他已经开始发冷,我是唯一可以帮助他的人。”
10分钟后我得到了回复——接待员小妹对我们说:“赵总今天去了“南海观音”处礼佛,所以无论谁来都不见客,但是赵总说明早一定请两位贵宾去大东海的‘望海豪庭’D栋10A。”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赵洪峰的地址了。但是今天看来是啥也办不了,于是我和金钢正好领略了一下绝美的三亚风光。我们去了当地最出名的珠江南田小鱼温泉,在绝美的自然风光下,我和金刚泡在温泉内,不觉间都舒服的发出了**。
晚上记笔记的时候,我竟诗兴大发,写道:
暖风细雨薄雾飞,
身伴小鱼泉中煨。
琼浆洗净尘世垢,
灵水渡化不凡人。
8月20日早上当我按响门铃后,来开门的是一个十分精壮的小伙子,一看就是有些拳脚的,应该是保镖。
“请问是赵总家吗?我是昨天打电话的人。”我说道。
“是王先生和金先生吧,请进。”小伙子很有礼貌的把我和金钢让进屋。
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女的看穿着应该是佣人,把我们引领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对面坐下,那男人一身厚重的穿着与三亚的温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应该就是赵洪峰了。
我们面对面坐下后都没有说话,赵洪峰在打量我和金刚,而我则更全面,不仅打量赵洪峰更是把目光所及的地方都瞄了一下。这一看之下我已经大概猜出赵洪峰遇到的问题大概是什么了。毕竟我的“专业”能力很强么。首先是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门,大白天也点着灯,然后是赵洪峰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前放着很浓的茶水。又雇了两个人陪着自己。这些都证明了赵洪峰很怕黑很怕睡觉。
还是赵洪峰先说话了:“你们真能帮我?”
“咋地?你还不信啊?”金钢道。
金钢虽然也算是混混,但是从不欺负弱小,骨子里很有正义感,知道整件事后连对我都多有埋怨,更别说对这个赵洪峰了,估计要不是我的小命也牵连其中,再加上我一再嘱咐他尽量少说话别冲动,“金大侠”都可能动手了,所以语气自然不太客气了。
赵洪峰挥手阻止了正要走过来的保镖,然后对我们说道:“对不起,不是不信你们,只是我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过恐怖离奇了,我真希望你们能够帮我摆脱这个噩梦,如果能忙我解决这件事情,多少钱我都任花。”
为了让赵洪峰对我信任和依赖我也要先把我的“专业知识”卖弄一下。于是我说道:“实不相瞒,我家祖传的看阴阳避厄兇,和外面那些骗钱的完全是两回事,这么和你说吧,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救你的人,我对你们当年做的事情没兴趣知道,但是我和……嗯,我和西城区张队是亲亲,他是我表叔,我是答应他一定要化解当年的恩怨,所以才来找你的,至于钱物啥的我都不要。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当年牵涉那起案件的人几乎都死了,而且死前都是发冷和做噩梦,最后梦境就变成了现实。”这些话有真有假,连吓带忽悠,主要是为了最后能让他出来指证自己和于正做的铺垫。
赵洪峰把衣领紧了紧,示意女佣再给他拿件外套,看来这些话对他已经起到了暗示的作用。“那我开始讲了,从哪讲起好呢?”赵洪峰道。
“不用着急,从头开始讲,越细致越好。”我道。
赵洪峰想了想道:“在半年前我和朋友约好去游夜泳,结果我溺水昏迷了七天,而清醒过来后立刻就可以生龙活虎的下床走动,甚至体重都没有掉一斤,连医生都说是奇迹,只是我的大腿非常疼痛,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后来不疼了,但是整条大腿就没有知觉了,还有一件诡异的事,我问是谁送我去医院的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而且朋友们都反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去游夜泳……我明明记得我们那天有男有女是六个人啊……但是大家都觉得我是因为溺水造成的臆想。甚至后来我自己也认为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就只是这样吗?”我问道。
赵洪峰顿了顿接着沉声说道:“当然不只是这样,其实那七天我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不!我觉得那根本不是梦,而是我的灵魂在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