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知道她亲人的消息的喜悦被冲散了,只留下悲伤。她其实怨过,她知道她是有爹娘的,她也想看到他们,而不是被他们抛弃,连他们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也有想过他们可能不在了,但是当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她还是接受不了。她还想若是他们在,她一定先任性的不理他们,让他们来哄她,然后她再原谅他们,她想他们一定是爱她的。她也可以有一个人撒娇,有一个人无论她是什么样的都支持她。虽然师父和师兄对她很好,但是他们不是她的亲人。
“我想他们很爱你,当初我算出来,雪山此处可以化了你的劫,便告知了他们,他们应该是在危险的时候将你送到雪山的。那时候我还感慨他们修炼努力,没想到一千年过去了,没有见到他们,却见到他们的孩子。”白椋感慨的想着过去看见初雪的爹娘时,他们那时也和初雪一般大。
“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是谁杀了他们,我要为他们报仇。”初雪的眼里褪去那些悲伤满满都是杀意,她要为他们报仇。
“你出不了魔界,我在这里一千年了,也从未离开过。他想让我在这里,我便在这里待着。”白椋仿佛在透过时间回忆着一个人。
“出不了魔界,不,我一定要出去,你是神,你一定有办法出去,我求求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我都给你。”初雪乞求的看着白椋。
“没有用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开封印,而那个人,是不会解开封印,让魔界危害三界,影响他的修炼。青筝和栀砚这些年想尽了办法,也没有出去。”白椋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我就是一个例外,我并没有走火入魔,却来到了魔界。”初雪想到了自己的特殊。白椋皱了皱眉,他是感觉到初雪并没有走火入魔,“你可能是因为身上有蓝莲,而我是蓝莲曾经的主人,所以我身上的气息吸引了蓝莲,你也因此坠入魔界。只是我想不通,蓝莲是不可能破开雪山上的结界的,即使有人给你解了蓝莲大部分的封印。雪山上封印只有他可以破开,难道是封印出了疏漏?不过以他的个性,不可能出疏漏。”白椋皱眉苦想,还是想不通。初雪仔细回想当初发生的事,她突然想到是师父的仙力破开的雪山上的结界,她才来到这个地方。难道师父和白椋口中的他有关系?不行,她不能把师父暴露了,师父若是能打开结界,万一师父来魔界被他们抓了,她万死难逃其究。
“他是谁?”初雪对于白椋口中的他很是好奇,他一定和师父有着什么关系。
?“颂墨。”白椋眼神复杂的说出一个名字,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提过这个名字了,有一千年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以他的性子,肯定是一直在闭关修炼吧。
“四神之一的颂墨?难道集你们三神之力也打不开他的封印?”初雪惊讶的问白椋。白椋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多说“蓝莲还有一道封印未解,我替你解开吧,当初担心有人发现它在你娘体内,觊觎它的人太多了,我才封印了它不少力量,但也足够让你避过那次劫难。”初雪这才想到眼前之人才是蓝莲的正主,“既然蓝莲已经护我度过那一劫,我便将它还给你,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虽然有些不舍,毕竟蓝莲已经陪她很长时间了,但是她也该物归原主了。
“不必了,蓝莲已经认你为主,证明它很喜欢你,既然如此,我也不横刀夺爱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神器,紫月。”白椋取出一把剑,剑身透紫,很是好看,他将紫月递给初雪。初雪接了过来,果然是一把好剑,这样她也就放心了,既然白椋已经有了新的武器,那她就厚着脸皮继续拿着蓝莲了。将紫月还了回去,初雪取出蓝莲递给白椋。第一次解开封印,她还从未使用过蓝莲,只好让师父逼出蓝莲来,这一次却是不用这么麻烦了。白椋一把夺过蓝莲,惊讶的看着,他用神力渗透进去,发现了那解开封印残留的力量,他双手颤抖的拿着蓝莲,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用神力缠绕着那丝残余的力量不肯离去。初雪若不是知道他已经不要蓝莲了,恐怕还会以为他想把蓝莲抢回去,不过看他看蓝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仰慕者一样,敬佩又小心翼翼,生怕它消失不见。“你没事吧?”
“蓝莲这种形态是你怎么想到的,蓝莲的封印又是谁解开的?”白椋被初雪惊醒,急切的问道。“我师父替我解开的啊,蓝莲是和我师父的冷情一样的,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认识我师父,怎么会呢,按照我师父的岁数来看,他可是你被封入魔界后一两年才出生的。”初雪不解的看着白椋,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
“你师父……,雪山上的封印是不是你师父破开的?”白椋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冷情,颂墨的剑也叫冷情,没想到他潜意识里还是给那把剑取了这样的名字。
“你是不是想对我师父不利,你休想。”初雪将蓝莲招了回来,敌视着白椋,即使和他同归于尽,也别想伤害她的师父。白椋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伤害他呢?看来确实如他所想,颂墨将自己的记忆和神力封印了,去转世了,这是为什么?也对,他的世界只有那一样东西感兴趣,还会因为什么呢?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不过既然他是你的师父,你就安心待在魔界吧,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打破封印让魔界和三界合一的。”
“不会的,师父一定会救我的。”初雪见他并没有想伤害师父的意思,也就不再防备,但是她坚信师父是会救她的,他不会放弃她的,她陪了他十六年,知道他是怎么的人。无论是大师兄,二师兄还是她受伤,师父都不会不救的。见她如此坚信,白椋也不在说什么,但心里依然认为是不可能的,若是别的人他还会相信,若是他,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苏易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