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黛坐在轿中,掀起窗帘,看了眼窗外的情况,只见心儿跟了上来,“公主,心儿陪你一同嫁去维提诺克。”左丘黛一时说不出的感动,没想到去异乡还有人陪同。还没等左丘黛回过神来,却见一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轿子后方不远处,“那个……是渝吗?”
“是的,公主。他是来保护您的。”
是澹台锡担心她,特意派来保护她的吗?左丘黛想着,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宇文铭向着轿子走了过来:“不知公主可愿意与朕坐同一顶轿子呢?”
宇文铭他想干嘛?左丘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他比起澹台锡多了几分小白脸的气质,可是一想到白脸向来唱的是奸臣,左丘黛就不得不警惕起来。“维提诺克皇上不嫌黛儿的轿子太小吗?”
“朕又不是什么彪形大汉,轿子小,挤挤便是了。”说罢,掀起门帘就钻进了轿子。
队伍又继续前进着,轿中左丘黛和宇文铭大眼瞪着小眼,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宇文铭看着眼前这个15岁的小姑娘,面貌这算姣好,不算倾国倾城,若是让他选皇妃未必轮得到她,要不是她有价值,他怎么会娶她呢?“公主和艾斯国王的关系似乎不好吧?”
“首先,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公主了?既然我已经要嫁给你,直接叫我黛儿就可以了。其次我和呼延叔叔的关系想必你事先都调查过了,又何必来问我呢?”左丘黛听他说的第一句话就知道,这个宇文铭打着小算盘,想要借她之力颠覆艾斯。
“哦?公……黛儿还是个爽快人,那好,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帮你除了呼延浩文,重新拿回属于你的艾斯大地。”
“属于我的吗?”左丘黛吁了一口气,鄙睨地看了一眼宇文铭,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啊?你帮我打下了艾斯,还不是成了你的了?
宇文铭似乎小看了这个15岁的孩子,她比他想象得考虑的事情要多得多。“你很聪明,那我也不妨和你直说,我帮你除了呼延浩文,艾斯要归在我维提诺克的版图内,至于治理,你可以指派你信得过的艾斯大臣,这样一来你的艾斯还在,我也达到了我的目的,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跟灭了艾斯有什么两样?让她亲手毁了艾斯这个国家?沦落为别国的一块领地?做他的春秋大梦!“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是国还是国,我要的是三国和平共处,像以前一样,没有侵略,没有战争。”
“别说笑了,统一大业对所有的国王来说都是最后,也是唯一的目的,就算我不做,其他人总会做的,剩下的时间,你就好好的想想吧!停轿!”宇文铭下了轿子,回过头来说,“艾斯的圣水果然神奇,喝下后都没有高山病了。”说罢走到队伍前头去了。
圣水?……毛线!不就是含氧量高了点的冰水么?没文化真可怕。左丘黛看着远去的宇文铭,心想,真的就这样嫁给这个男人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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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提诺克皇宫:
“宣,黛皇妃进宫朝见。”门口一公公,用他那尖锐的声音冲着宫门大吼到。
左丘黛脑袋上顶着一堆首饰,拖着长袍艰难的走进了宫殿中,心里暗骂,这该死的首饰,脑袋都要压弯了,还有这裙子,用得着这么长的裙摆吗?走起路来不怕被绊倒吗?走到殿前,左丘黛立马瞪了宇文铭一眼,好像在说,你丫的在整我是不是?这破玩意儿是人戴的吗?后又见周围好多双眼睛看着她,只好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真是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啊!
宇文铭坐在龙椅上倒是很享受地看着左丘黛受罪。“爱妃平身。”说罢起身走下了龙椅,走到左丘黛身边,搀着她的胳膊,带到了龙椅边,对着百官道,“众位爱卿,黛皇妃来自艾斯,象征着我维提诺克与艾斯的长久政治关系,也是朕第一位皇妃。”
百官一听,连忙跪地,大呼“皇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左丘黛还是第一次被那么多人朝拜,倒是让她有种成了武则天的感觉了,于是便很自然的伸出双手说到,“众爱卿平身……”说完这句话,全场倒是安静了,左丘黛此话一出,顿时有了一种女皇的感觉,对于这个刚刚推翻了女权的国家来说,这是忌讳。
直到听到宇文铭笑了起来,百官才松了一口气,“黛儿初来我朝还不懂礼节,众卿家莫要见怪,今日就先退朝吧。”说罢,伴随着太监退朝的尖叫声,宇文铭搀着左丘黛的胳膊走进了后堂。
刚到了后堂,左丘黛就甩开了宇文铭的手,“这里没有什么人,不用演戏了。”
宇文铭咧嘴笑道,“朕可没有演戏,你是朕的皇妃,朕疼爱你,那是你的福气。”说着,一把牵过左丘黛的手,“走,朕带你回寝宫,怎么说今天也算我们新婚,那么那些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什么?新婚?他想干嘛?左丘黛一惊,不行,我不能跟他去,我得想办法,想办法,这一我力气没有他大,二我又没有理由拒绝,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着离寝宫越来越近,这宇文铭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突然左丘黛急中生智,踩着裙摆身体往前一倾,“啊呀!”左丘黛整个摔在了地上,好痛啊,早知道就不用这招了,左丘黛心中暗暗说到。
“黛儿,你怎么了?”宇文铭连忙蹲下身,想要扶起摔倒在地的左丘黛,哪知她竟然已经晕了过去,“来人,快宣御医!”说罢,打横抱起左丘黛就急冲冲地赶回了寝宫。
什么?宣御医?啊,完蛋了,御医一来我不就露陷了吗?该死的。左丘黛紧紧闭着眼睛,冷汗直冒,怎么样能让自己生病呢?洗冷水澡?不行,这来不及。破伤风?不要万一真死了怎么办?
“黛儿,你没事吧?怎么浑身都是汗?”宇文铭用袖子擦拭着左丘黛额头上的汗水。“御医马上就来了。你可别有事啊!”
拜托,那是吓的……冷汗。左丘黛心里那个焦急,算了,能拖一时算一时。
“皇上,御医来了。”只见一太监,拉着一老头就急急忙忙地冲到了床前。
御医一来,左丘黛更是害怕,不禁颤抖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皇妃怎么发起抖来了?皇妃得了什么病?”一旁的宇文铭脸色也焦急了起来。左丘黛对他来说不过是一颗还没被他掌握的棋子,但也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回禀皇上,皇妃应该无大碍,最多有些水土不服。只需要好好地休息,应该无大碍。”
“你赶紧配几副补身子的汤药来,先下去吧。”宇文铭摈退了所有的下人,“黛儿,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刚才明明睁开过眼睛了,怎么又闭上了呢?”宇文铭低身靠近左丘黛。
两人近到都可以呼吸到彼此的呼吸了,左丘黛实在忍不住了,万一他再靠下来,就要碰到了,左丘黛倏尔睁开眼睛,与宇文铭四目相对,“你离我远点!”
宇文铭和衣躺在了左丘黛的身边,“你可是朕的皇妃,别说这么不敬的话。朕暂时可以不碰你,但不会不碰你一辈子,话说回来,我现在倒是对你很感兴趣。”宇文铭一手揽住左丘黛的腰。
左丘黛自知不能这样下去,起身走到桌子旁,“那不如黛儿陪皇上喝几杯?”左丘黛自命酒量还算不错,在冰天雪地的艾斯,总是会拿喝酒来取暖。
“好,难得黛儿有如此雅兴,朕奉陪到底,只是你的身体要不要紧?”
“没事,黛儿小饮几口即可。”左丘黛把宇文铭面前的就被斟满,举起自己的酒杯,“黛儿敬皇上一杯。”
左丘黛不停的给宇文铭斟酒,即使宇文铭知道她是想灌醉自己,但他太过于自信,没有想到眼前这个15岁的女孩的酒量竟然比自己还好。没过多久,只见宇文铭迷迷糊糊地牵起左丘黛的手,一把拉过她往床边走,一下把她压在了床上,“我好累,你!”宇文铭指着左丘黛大声地说到,“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都做了什么……我创立的自己的国家,我啊,我无依无靠的,一个人,我真的很累……好累……”说完,又呢喃着一些听不懂的鸟语就晕死过去了……
左丘黛略微惊讶的看着正压在自己身上的宇文铭,酒后吐真言是吗?当一个君王很累,我知道,所以何必呢?这句话是对宇文铭说的也是对呼延浩文说的,如果可能也是对澹台锡说的。还有,宇文铭你真的很重啊!左丘黛把宇文铭推到一边。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按照古代的逻辑,我似乎应该挤点血伪造一下“犯罪”现场比较好,说干就干,左丘黛咬着自己的食指,“嘶……好痛。”这么痛竟然还没咬破?没有办法,只好拿柜子里的匕首轻轻划了一道,血一下涌了出来,左丘黛把血挤在了床单上,随后轻轻一擦,然后安然的躺在了床边,却始终不敢睡。深怕宇文铭什么时候醒来对她做什么。
等到快天明的时候,左丘黛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而这时候,宇文铭冥冥中已经醒过来了,看着身边正在熟睡的皇妃,先是吃惊,挪了挪身子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揉了揉头,昨晚的事情,他一点儿一不记得了。但是似乎他们昨晚已经圆了房……想到这儿,宇文铭把左丘黛搂进怀里,不管她是不是棋子,至少现在她是他的女人,宇文铭突然发现他的心真的需要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只是可以放在左丘黛这里吗?
左丘黛感觉身边有动静,从睡梦中醒来,却见宇文铭环抱着她,她转过身去,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却觉嘴唇突然湿润了,左丘黛一惊,淡定,装睡,继续装睡,左丘黛借着睡意转了身。
“黛儿何必装睡呢?是朕吵醒你了?”
“皇上,不瞒你说,黛儿有旧疾在身。御医才浅不知道我的这种病。黛儿不宜与皇上过多的亲近。”
“哦?什么病?不妨说来听听。”
说什么病好呢?SARS?非典?甲肝?还是乙肝?白血病或者癌症?诶,我也不想诅咒自己,还是对自己别太狠了,“SARS。”
“什么?你刚才说得那个萨斯是病吗?”宇文铭心想,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怎么就没听说过这种病呢?
“皇上当然不知道这种病了,这是我们那儿的病。可能会传染给您。”说这句时,左丘黛嘴角微翘得回看紧贴自己身旁的宇文铭。这一笑,引得宇文铭起了鸡皮疙瘩,立马放开手,“黛儿,朕一定会为你找到能治你的病的良医。”说罢离开了寝宫。
不久皇城就贴出了皇榜,招御医看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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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西斯:
“主子,有没有公主的消息了?”怜儿跑进白鹭殿,急急忙忙地扑到澹台锡的书桌前。
“刚才渝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宇文铭支开了心儿和他,现在公主身边都没有自己人。而且宇文铭贴出了皇榜说皇妃得了一种奇病正在广招良医。”
“什么公主生病了?生的什么病啊?”怜儿在殿里来回走动着。
“你不晕我都晕了,别动了。”澹台锡闭了闭眼睛,“现在三国的局面,还算稳定,在这几年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知道黛儿的情况……也不知道宇文铭会怎么对待她。如果她和宇文铭联手了,不仅艾斯危险了,她也危险了。”
艾斯:
“陛下,司空祈星不见了。”
“什么?他怎么会不见了?当初软禁公主时怕他坏了我的大事,本王不是命司空将军把他软禁起来了吗?听说他一度要逃跑,摔断了腿。都落了个残疾了,他怎么还会不见呢?”呼延浩文一拍桌子,“看好公主!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公主知道,听到了没有?”
“属下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