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单个的力量,即使你们一起上,也是不及她的,所以这会你们不能忙着进攻。抢占先机是好,但若是不及别人,那便是送死,懂?”
“既不能攻,那便死守!这不叫懦弱,这叫伺机而动!懂?”
“别不服气,刚刚你们不就输了吗?现在你们只能听我说的去做,也许还能赢。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给我好好听着。”
“确实,她的长鞭威力惊人,但是,要是她的长鞭够不着你们呢?”
“来,看着啊。先假设这个小圆点是她,然后再向外延伸,行,就到这,这条线的距离就假设成鞭子的长度,然后再顺着这个画一个圆,也就是说,在这个圆圈之外,她的鞭子就攻击不到你们了。而你们的长枪,攻击范围是比她大的,所以你们三个,站成三角,使得你们可以攻击她而她却奈何不得你们。”
“当然,要是想这样打败她是不可能的。三角阵法是不擅长攻击的,但防守却是可以的。所以回到之前和你们说过的话上,你们既不能攻,那便死守,继而伺机而动。懂?”
“你们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士兵了,别又到时她的长鞭临身就再次慌了阵脚就行。你们三个之中,当任何一个后退闪躲她的攻击时,另外两个必须得跟上来,佯攻而分散她的注意力。”
“无论如何,三角——绝对不能崩溃!”
杨晓风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手指上的泥土洒落,落在了地上不知在画些什么的画上。
他凝重地看了看也站起身来的三位士兵,道:“别想太多,尽管防守好就行。”话罢,微微一笑,一一捶过他们的胸口,大声道:
“上吧!”
“是!”三人齐声应道,好像是开了一坛烧刀子一般,异常热辣。
“哼。”亦寒依旧是那副不屑的嘴脸,“不自量力。”
三个士兵手持长枪,奔赴向三处,成三角,继而渐渐缩小。三角中心处,是淡定的亦寒。
甲兵长枪一捅,还未捅到,亦寒的长鞭已至。而甲兵却并不和她纠缠,迅速收枪。亦寒哪敢罢休,纵步上前,刚要再甩长鞭之际,另外两位士兵的长枪却已捅来。亦寒连忙回防,而却未能卷住他们已经收回的长枪。无可奈何的她想要直接一鞭扫过,却苦于距离不够,力尚未缓过,长枪却又临身,来不及回防的她硬是被捅伤了左肩头。
气急败坏的她想要回击那人,岂料那人却毫不恋战,捅得并不深却已迅速地拔枪远离,使得她鞭长莫及,再次攻击落了空。
接下来,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很怪异地落空了。而那三位士兵却依旧除了退守还是退守,每次进攻都只是分散她的注意力便又回收。
嗤——嗤——嗤——每一次的挥鞭过后,都使得亦寒眸中的烦躁之色变浓。她终于怒不可遏,再次用力地甩了一次长鞭后,道:“还打不打了!”可三位士兵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依旧退守,依旧佯攻,依旧稳如三角。
而在远处观战的杨晓风,只微微地笑着,眸光凌冽,一如静静捕食的鹰。
而已被锁定的亦寒,依旧在烦躁地挥着长鞭,雷电嗤嗤作响。又一次,和之前每一次的攻击一样,长枪捅出,长鞭一挥。而就在长鞭刚挥未收之际,突然自空中刺下了三把剑,端的是猝不及防。
那三把长剑来得也许算不得悄无声息,但亦寒的注意力却全在三位士兵和三柄长枪上,这长剑来得太突然了,谁能注意得到?再加上体内的灵力运转的方向是运往长鞭的方向,来不及回头护身,所以亦寒硬是受了三剑。
同样想不到的,还有那三位士兵。就在那三把剑刺下的当头,三人突然想到了先前那个少年对他们说过的四个字:
“伺机而动。”
现在这个就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他们立马纵身,长枪所指,正是亦寒!
这里是军营,再加上亦寒最开始来的时候,也和这里的人说了,不用顾及什么,该下手就下手,这才不辱修灵者的名头。
所以亦寒硬是又受了三枪,毫不留情的三枪。
长鞭落地,血染铠甲,都是亦寒输了的证明。
见状,亦杨二人立马赶来。
亦非凡手中光华微放,再对准亦寒,一道温和的光放出,笼罩住了亦寒整个人,继而道:“拔!”
闻言,三位士兵立马一起拔出长枪,鲜血却并没有再流出。没多久,亦非凡收掌,光渐渐散了,好似亦寒的骄傲。
亦寒脸色苍白,看着杨晓风,淡淡道:“你赢了。”淡淡的语气中,却好像又带着几分不甘。
杨晓风只浅浅一笑,道:“你不用不甘心,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你来军营的时日想来也不短了,就不用我再废话了。”
“成。”亦寒道,“你叫杨晓风是吧?”
杨晓风颔首:“嗯。”
亦寒道:“我在军营等着你。”
杨晓风浅笑:“若有朝一日能够并肩沙场,也是在下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