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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不存在

这个世界上的人们评价修行的几个阶段,有这样的民谣流传于世间街头:

——————

人界三境筑基梦,凡人梦完半生空;

再取半百为延展,身埋土黄始灵疯;

上天眷顾至洞虚,昙花不现骨坐终;

痴心妄想得劫度,渺渺大海圣山宫。

——————

由此可见,修行之路可谓破天之路,得正果者寥寥无几…………

“武试即将开始,本次就采用擂台式比武,站到最后的人将会获得胜利。优胜者将会被选拔至总宗进行重点培养。但是同门师兄弟意在切磋,不可伤人性命,点到为止”道释掌门介绍到。

“第一场:空觉对战空一”

首先站上台的是道释掌门的首徒,空觉,年龄不过十八岁左右,手提一把桃木剑,剑身呈现紫红色,青衣束发随风而动,修行根骨奇佳。

从小就被道释收于门下,教他修行之法。相传,十三岁便入凡人九相,当时就轰动整个东土国。按照这个修行破界的速度,他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将来道家修神宗(俗门)的第一人,说不定还能一窥圣体级亚神法术。

后来道释接任掌门,事务繁忙。空觉就自己在深山修行,一晃就是数载春秋。如今回来,就是应道释的意思回来参加武试。

由于他常年在深山老林里悟道修行,所以观中入门较晚的人根本没见过他,只是听过他的事迹。道回在小时候自然见过他,而且有交情,道回现在还记得空觉对他说,他就是为了修行而生的人,要找到传说中的圣山大陆,神之城,探寻至高神法。

当时道回不过四五六岁,屁事不懂,什么修行圣山神法的,完全不懂,但看着大他两岁的空觉师侄说得如此激情昂扬,他心中就生长出来一种向往的心情,虽然不明白,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大概是在道回八岁时,空觉就自己独自一人到深山修行去了,从此就失去了联系。这是几年来的第一次重逢。现在的空觉与道回印象中的阳光亲和形象有了不少变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不笑不怒,眼神深沉决绝,气场压迫感十足。

空觉站在台上,面对着东方破晓方向。黎明红日从不远山头冒出小半个头来,晨光洒在他的身上,他侧头看了看站在台下咧嘴笑着的道回,微有动容。回过头来了,又是静静地等着空一上台。手放在木剑之上,若有所思……

……

“咳咳,空一在哪儿?快上台!”主持的道士打破了莫名的沉寂,见空一还没上台便叫了起来。

“空一那小子听说对手是空觉师兄,吓得躲在茅房里不敢出来呢!呵呵”一旁的人解释到,刚一说完,就引得全场大笑,起哄……

“额,安静安静,既然如此……”主持者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道释掌门,见掌门微微点头,于是说到“那武试第一场:空觉对空一。空觉胜”

还没比呢就赢了,观众好戏没看上,当然是无比遗憾,交头接耳。想想也可惜,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多少年都不会有的机会啊……

听到自己不战而胜,空觉仍然平静如初,面不动容,提起木剑漫步离去,说也奇怪,明明只是一把木剑,但是总有一种有种难以言表的沉重感,胜似玄铁千斤……

空觉始终无言,走到很慢。

“你看见了嘛?明明走得很慢,怎么一下子就穿过了三四十米的横台了啊!是不是我眼花了?”下面的人连忙擦了擦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现象。

台前坐着的道释,道心等人看着下场的空觉,相互点了点头,以示赞赏,如此年轻就能达到这般境界,深不可测,真是奇才啊

围观的人群见空觉就要往这下来,就速速让出一条路来,是这超级明星路过的排场啊。不过空觉对此毫不在意,走得很平静,在他身上既然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如风一样路过他们,毫不动容。

“空觉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道回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大汗,“哎呀,见见大哥还真不容易啊”道回凑上去,咧嘴笑着说到。

空觉看到道回,神情微动,然后淡淡地说道,“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额??

没等道回反应过来,空觉又移身而去,一步一丈,慢步残影,长发轻衫,

等道回回过神来,他已了无影踪,人群又即可散去,好像根本没什么事情发生,道回心中迷惑不已,那话是什么意思。

道回站在原地想着什么,这时不远的空一看到了他,就走了过来和他打招呼,“道回小师叔你在这儿干嘛啊?”空一有点偏瘦,也不太高,所以是空真等人的出气对象,虽说当时是空真逼他去放火烧道回的小屋的,可是他心里一直面对着良心的谴责。后来知道道回没有死,这才从自责中出来。他一直想找个机会给道回道歉的,可是又怕空真,所以一直没讲。现在机会来了,他刚趁着上茅房的时间甩开了他们,刚好看到道回在这儿,就希望得到道回的原谅。

“没干什么,就回空觉大哥叙叙旧……”道回心不在焉地答到。

“空觉??那是谁啊?先入门的弟子吗?”空一满脸狐疑。

道回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空觉大师兄啊!?”

“小师叔你在说什么啊?大师兄什么时候变成空觉了?不是一直都是空真大师兄吗?你真会说笑。呵呵”空一说到。

“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空觉的呀,他不是刚还要和你比试的吗?”

“师叔你怎么啦!?什么比试?我的对手是道心禅师的徒弟空流啊!而且比赛才开始呢?”空一说着,指向台上的小道。

道回顺眼望去,真的是空流在上面热身。见今天的道回很奇怪,空一拜过就跑到了台上,本想道歉的,不过看到今天的道回很不正常,于是就放弃了。

道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抓几个小道士问空觉这人,结果回答都是一样,不认识。

怎么会这样?

道回呆呆地站在台下。此时台上的空一赢得了第一场的胜利。

“咳咳,武试第一场,空一胜,”说完,台下一阵嘘声,因为这两人都是半吊子,没有最弱,只有更弱。

“咳咳,安静,安静,接下来是第二场,空真对……”主持者平淡的语气突然一顿,不敢相信的多看了几眼手中的花名册,

不耐烦的现场观众起哄道,“你倒是快念啊!!”

主持者看了看道释,又看了看台下的人,哆哆嗦嗦地说,“……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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