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百亿年前,22X33Y44Z55T位面,一片虚无找到了此位面的主宰,道:“哈尔主宰,你可知罪!”
哈尔主宰狂傲的笑道:“我是位面的主宰,世间无敌的存在,就凭你这虚无的东西,你能拿我如何。”
虚无沉声道:“有罪还如此蛮恨,‘道之规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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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亿年前,21X31Y14Z54T位面,一片虚无找到了此位面的主宰,道:“林特主宰,你可知罪!”
林特主宰冷哼道:“哪里来的鼠辈,躲躲藏藏,赶快出来受死,敢亵渎我,你可知罪!”
虚无沉声道:“有罪还如此嚣张,‘道之规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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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年前,12X12Y11Z34T位面,一片虚无找到了此位面的主宰,道:“卡特主宰,你可知罪!”
卡特主宰道:“在这里我是主宰,我不就杀了几个宇宙的生灵,何罪之有?”
虚无沉声道:“有罪还如此嘴硬,‘道之规则’!死!!!”
。。。。
虚天界宫廷,虚无化成了人行,死寂般的走入宫中,看见殿前坐着的二人,双手拱合,并膝而跪,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那二人看到后,瞬间空间穿越把虚无扶了起来,道:“无为我儿,近亿年你为何一直如此的郁郁寡欢?你可知我和你父亲对你甚是担忧。”
虚无抽出了双臂,又跪了下来,道:“父亲,母亲,孩儿对不住你们了,我受够了近百亿年循环往复的生活,我想好好体验人间最卑微的存在,我想要体会喜怒哀乐。。。”
那父亲道:“无为我儿,你作为这所有位面规则的存在,守护各位面就是你生来的职责啊。”
那虚无站了起来,退出了宫殿,自语道:“父亲,母亲,对不起,我还是走了。。。”
。。。。
正文
山阴市地处沿海一带,却又三面环山,这地方自古至今都是易守难攻之地,地方志上记载山阴被实际攻破的次数也仅仅二次。
陈无为就出生在山阴市偏远的一个小山沟里,当他还一岁的时候,因高烧得了小儿麻痹症,双脚便从此瘫痪,他的父母也因给他治病导致家徒四壁,亲朋好友看到他家的境况也闭门谢客,从此断了来往,就在举步维艰之际得到了邻居张大傻夫妇的帮衬。当他五岁的时候,他们家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弟弟陈无欲,也在这一年陈无为在从小没有玩伴的环境中学会了自立,学会倒立行走,也学会烧饭做菜。当他六岁的时候,他的爸爸陈金尉才三十岁,为了他上小学的事竟累白了双鬓,可学校始终拒绝接收,教育局又拒绝出面,无可奈何的陈金尉最后又找到人脉比较广且沾亲带故的村长陈时计,但却被索要两千块“赞助费”,致使无疾而终。最来陈金慰巧遇爱心人士韩紫,在她和媒体的帮助下,陈无为才算顺利进入了小学。
开学后,陈金尉背着陈无为步入了丁沟湾希望小学,隔壁张大傻家的儿子张小胖跟陈无为同岁,分在了同一个班。张小胖平时也不搭理陈无为,但在学校里陈无为一遇到麻烦,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冲到他的前面。所以陈无为除了对学习感兴趣之后,还有一个爱好就是观察张小胖,开学后多次有同学因为陈无为的不同寻常而嘲笑他,张小胖看到后通常是走到那些人中间,陈无为还没见他动手,就发现嘲笑他的那几个同学已经被海扁了一顿,鼻青脸肿,直趟地上喊疼,等老师来了之后,这些同学便告状说被打出血来了,眼睛也被打青了,可老师一看这些孩子眼睛很正常,血也看不见,除了在身上有粘着泥土,其他什么事都没有,便把这些孩子通通批评了一顿。如此往复,便再也没有同学敢欺负陈无为了。
一个月后,陈金尉就像往常一样用厚实的肩膀背着陈无为到了班里的座位上,不同的是这次陈金尉是跟陈无为道别的,听完道别的话语,陈无为内心像堵了什么似得,哽咽着,却又不知如何去表达,一直孤独的他知道要看不见爸爸了,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不知为何如鲠在喉,最后“爸爸”这一声怎么也叫不出来。这一天陈无为一直焦急的等待着放学,心中还是期望着爸爸的身影。
“小为,我们回家吧,爸爸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挣钱了。”妈妈张月梅温柔的说道。
“好的,妈妈我们回家吧。”陈无为抽泣道。
时间匆匆而过,一下子就到了2013年的暑假,十一岁的陈无为因为营养不良外加自身身体因素,一直是个小萝卜头,他的弟弟陈无欲也六岁了,弟弟自记事之后,也十分的聪明懂事,按通俗的说法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一点在陈家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五年中,开始陈金尉也寄了些钱回来,但第三年后就再也得不到陈金尉的消息了,之后全村散布着关于陈金尉家的各种谣言,如果最后不是张月梅坚强的挺着,说不定这个家也就散了。
2013年8月,当年和陈金尉一起出去挣钱的陈金财衣锦还乡,并带着一个信封走向了陈金尉家。并告知张月梅原本他是和陈金尉一起在工地打工的,后来陈金尉嫌钱少就和人合伙出去干了见不得光的事,三年前发生了意外,之前陈金财因为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业,现在终于有空把陈金慰的遗物给转交了。
张月梅听完了叙述,顿时嚎啕大哭,陈无为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如泉涌,陈无欲看见后,自己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就这样陈家娘仨操持了一场看不见遗体,也没有宾客,在邻居的帮助下草草结束的葬礼。
晚上,母子仨无力的呆坐在家中,今天对他们来说无疑就像末日那般看不见出路,陈无为含着泪恨恨的说道:“我要走路,我一定能站起来,我要像其他小朋友那般正常的走路,妈妈,我一定会减轻你的负担,以后我会撑起这个家的。”
妈妈感动着,悲伤着,却又怕陈无为想不开,忍不住说道:“小为,妈妈懂你的心意,但妈妈更希望小为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当面对现实能够坚强,而不是独自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说着说着,张月梅的眼泪又汩汩的流了下来。
听了妈妈的话,陈无为内心嘶喊着:“妈妈,我能!我一定能站起来的!”但当看到妈妈眼中的泪水时,陈无为最终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张月梅把两个儿子唤到了桌前,一同拆开陈金财给的那信封,里面一共有三个物件,一个是发绿的铜发簪,表面的刻纹已被腐蚀成淡淡的一层,一个是陶制的手环,样式比较难看,但外形保持完好,最后一个是星形的吊坠,怎么看怎么像当代工厂流水线上下来的摆摊货。
张月梅挑选了铜簪子,剩余两样分给了两兄弟,陈家兄弟俩原先都看中了手环,知道心意后兄弟俩又相互谦让,最后陈无为搬出了“孔融让梨”的大道理,把手环让给了弟弟,张月梅给吊坠串了线之后,递给了陈无为,陈无为毫不犹豫的就戴了起来。
霎时间陈无为被一股难以煎熬的热流涌向全身,渗透至腿部后又急剧回缩至不见,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开始,又在一瞬间结束,以人类的反应能力,张月梅和弟弟陈无欲根本就无法感受到刚刚陈无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月梅正色道:“小为、小欲,以后就咱母子仨相依为命了,看不见你们爸爸的时候还有那个盼头,现在连盼头都没了,但你们还年轻,我就希望你们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勇敢面对以后你们的人生。”
陈无为、陈无欲兄弟俩此刻都神情严肃的听着,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们的表情已足够表达他们内心的想法。
入夜,陈无为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陈兄弟,快快救救我,我快被热死了,我好难受啊。”
陈无为惊悚的看着四周,漆黑不见人影,懦懦的说道:“你是谁,我怎么看不见你,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那声音煎熬的回道:“我就是你胸口那吊坠的坠灵,白天你妈妈不是叫你名字了吗,所以我记住了,我现在需要跟你滴血认主,求求你给我一滴你的鲜血吧。”
陈无为并没有回应坠灵的话,而是疑问道:“不行,我才不要什么滴血认主,我又不懂,还有今天早上那一瞬间差点让我窒息的灼烧感,是不是你捣的鬼。”
坠灵苦苦说道:“陈兄弟,早上的事是我无心之过,我万分请求你的原谅。事实上我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被这吊坠封印了百万年之久,这百万年的痛苦让我生不如死,前些日子我的主人来到了你们这个位面,解除了我和他的主奴关系,我的天赋技能是循环火,所以一不小心火候没控制好,就泄出来了,差点还把你给伤了。”
陈无为听得云里雾里,张大了嘴巴,对他来说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完全突破了他十二岁应有的世界观。什么“百万年”,教科书上说人类历史也就几千年,什么“主奴关系”,还当是奴隶社会啊,什么“位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顿时陈无为混乱了,但此时的坠灵更加痛苦的哭喊着。
陈无为被坠灵的尖叫慢慢从混乱中吵醒了过来:“你说的东西我不懂,但我知道你的主人跟你都不是好人,如果你的主人是好人,那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你给卖了,如果你是好人的话怎么会放火烧我,你们都是坏人,我是不会救你的。”
陈无为以他十一岁独有的单纯的世界观回复着坠灵。
“陈兄弟,世界并不仅仅就是你们的小丁沟湾村,世界很大,很美好,也很复杂,好和坏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区分的,我以前是打过架,但也极少做恶毒之事,只是被封印太久,忽然有人气靠近我,我因为太激动了,太想亲近你,这不才一不小心犯错误嘛,呜。。。陈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难受死了。”坠灵辩解道。
陈无为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救。”
坠灵顿时眼露凶色,一股杀意涌出,但还是憋着巨怒,忍着剧痛哀声道:“陈兄弟,行行好,你想啊,如果你救了我,你不就是我的主人么,等你成为了我的主人,凭着我那强大的身手,不仅能治好你的腿,而且我还能帮主人你调查父亲的遗体去处。”
陈无为惊讶的说道:“什么,你能治好我的腿?还能帮我找到爸爸的遗体?”
坠灵刚回答“是”,便再也忍不住痛苦,穿出吊坠,形成一张数丈见方的鬼面火焰,撒是可怕。
陈无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画面,睡在床上的他吓得直坐了起来,看看四周,仍是漆黑一片,背后的衣衫已湿了一片,妈妈和弟弟睡得很深,并没有被吵醒,看看胸前的吊坠,若隐若现的余辉,却不见再有人跟他沟通,原来这只是一场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