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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启程

雷天龙趴在地上,满眼绝望。他们转身离去,只留下雷天龙一人。月馨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碎片上,碎片红光闪过随即暗淡下来。

溪琳他们回了凡虞的小店里,月馨回到店内,浑身已经开始发冷,凡虞为她重新包扎伤口,还为她上了药安排她一个睡。

待清扬和月馨都睡去,溪琳和凡虞坐在楼下。二人沉寂着,许久凡虞开口:“你有事要问我吧!”

溪琳神色恍惚:“没,没有!”

凡虞握住溪琳的手:“白阙在哪里?”

溪琳微微转过身去:“我不认识什么白阙。”

凡虞拉过她:“你肩上的莲花,手中寒玉竹笛,难道不是白阙的?”

溪琳呆了一下没有说话。

凡虞继续说:“既然白阙肯把白玉竹笛给你,那么你一定不简单。曾经有流传,白阙为了自己的入室弟子,离开莲城隐居。那人就是你吧,溪琳!”

溪琳目光闪烁开始动摇,许久她开口:“师傅把我赶出来了,你正想回去找他。”

凡虞心中一惊:“不可能,寒玉竹笛还在你手里。他不可能赶走自己的弟子,还把自己的东西留给你。”

溪琳盯着凡虞:“姐姐说得是真的?那么师傅,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凡虞看着溪琳,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着溪琳:“或许吧!你也累了,喝了着杯糖水去休息吧!”

溪琳接过水杯,慢慢得喝了几口。

她眼神瞟向凡虞,凡虞正对着自己笑。她淡抺的笑容给人一种别致的美,有些迷人。溪琳静静的看着失了神,凡虞的手指滑过溪琳的脸颊,凡虞此刻更像是溪琳的亲姐姐一般,怜惜的目光望着溪琳。

溪琳的脸上不禁泛起红晕,可眼睛中的东西却恍惚起来,不由得昏倒在凡虞怀中。凡虞看着怀中的溪琳,脸上露出了的笑容显得更加得动人。

凡虞将店门闭上,背着溪琳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将溪琳放在自己的床上,手轻抚着溪琳的发丝。房间的灯火是红色的,红的不是那样明显,溪琳在红光下显得格外的安静。

凡虞起身走到墙前一挥手,墙面像是褪色一般褪去颜色,直到消失于眼前,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墙面褪去,一张红纱遮布显与眼前,红纱比较薄里面的镜像若隐若现。里面有一个大浴盆,上方有一个竹筒一直往里面注水,水不大却也听得潺潺的水声。浴盆下是一个砚台形状的石台,浴盆里漫出的水都聚集在这里,上面环流着一些水,水面上浮着几片花瓣显得格外的有情调。石台上有些圆孔不断得向外排水,这些水究竟流去哪里不得而知。

凡虞褪去鞋袜从中间掀开红纱,提起了自己的裙摆往里走去。她停在浴盆边蹲了下去,手在浴盆里来回拨弄了几下,而后手搭在浴盆边略显失望,水是有些凉了。她的手抚在水面之上,水开始缓缓的向外冒着白雾,她又试了试才微笑起身。大砚台的外边摆着一个纯白的碟子,里面铺着些花瓣,她拿起碟子用手抓着撒在浴盆上,只是几把碟中已是空无一物。

她走出了红纱外,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虽然很小心,但裙边还是粘染了些许水,她无奈的干笑了一番。一时间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衣物,洁白的身躯被红光染上了颜色。她除去裹在胸前的白纱,赤着身体。

她赤着身体走向溪琳,溪琳还在昏睡丝毫没有反抗,此刻她已经被凡虞扒个精光。溪琳的皮肤很好,只是胸前和肩膀上有两道疤痕。凡虞不由得心疼起来,她的手按在溪琳的肩膀,待一阵金光闪过,她拿来自己的手,肩膀上的伤痕已经不见了。接下来是她胸口的伤痕,伤疤结在胸部上方一点,凡虞也替她除去了。

凡虞搂起溪琳,入了红纱将她放入浴盆中,随后自己也跟了进去。她替溪琳仔细的擦拭着身体,随后才是自己。洗过之后,还替溪琳仔细的梳起了头发,经过一番梳洗才将溪琳放到床上,随后与溪琳一同赤身躺在床上,盖着薄被睡去。

终于大家都睡了,溪琳肩上隐隐发热,肩上的莲花骨朵,不知道何时开始散出几瓣花瓣。

次日,他们终归是要走了。

凡虞一直把他们,送到出山的路上。溪琳开口:“姐姐不用送了,我们要走了!”

凡虞平静得看着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清扬安慰二人:“有缘自会再见的!”

凡虞立马补充:“是啊,姐姐一直在这里,想我就回来看看我。”

冷月馨很安静没有说话,清扬看看她:“和姐姐再见吧,我们要走了!”

许久冷月馨才回过头:“姐姐再见,我……我会回来的!”

凡虞淡淡一笑:“那好,我等你哦!”

他们出了镇子踏上了山路,道路还算宽阔,三人并排走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们走了好久,溪琳受不了沉默:“去无忧谷要多久?”

清扬说到:“四、五天。”

溪琳问道:“那你打算带月馨回蜀山吗?”

清扬没有说话,冷月馨不时抬头,看看二人的表情,灿烂的笑容浮现上来:“我没事的,你们可以把我送给凡虞姐姐!”

清扬和溪琳也笑了笑,溪琳说起:“我可以求师傅,把你留下来。如果师傅不要我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啊!”

冷月馨好奇得看着溪琳:“你也没有家人了吗?”

溪琳心中一冷,不过被脸上的表情瞬间盖住,她现在觉得很轻松:“是啊,和你一样呢!”

冷月馨低头说着:“那不是很可怜。”

溪琳认真得看着冷月馨:“现在不是有你们吗,还有凡虞姐姐呢!”

冷月馨坚强了起来:“嗯,是啊!”

翻过几个山头,太阳已在他们身后,山下郁郁葱葱的竹林显得格外安逸。今夜是要在这里过夜了,溪琳对这里很熟悉,这里藏着她的过去,一段伤心的往事。

溪琳的脚步显得有些低沉,跟在二人身后,竹林间有个樵夫正在伐木。樵夫的眼睛瞟到了溪琳,不经意间露出慌乱的神色,他立马低头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溪琳认出他来,却没有上前打招呼。竹林狭长深邃,溪琳一路走着,直到路过一处被火烧毁的房子,她停了下来注视了许久。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溪琳越说越小声,失了几分底气。

清扬看了看:“这里都毁了,就在这里住下真的可以吗?”

溪琳点点头:“收拾一下还是可以的,这里都是农户,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月馨在清扬身后探出半个头来:“嗯,我觉得挺好的!”

溪琳一脸期望得看着清扬,清扬点点头:“那好吧,现在还早我们收拾一下。”

等他们收拾完天色已经入夜,溪琳躺在房顶望着满天的星星,不知为何她的泪落了下来。

暗处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杀意,注视了好久他渐渐得退下。

房顶下的篝火中传来阵阵香气,溪琳坐起身子。清扬抬头正好看见她:“溪琳,下来吃饭了!”

溪琳笑了笑翻下房顶:“什么东西?”她指着火堆上的锅。

月馨蹲在锅边,期盼着眼神凝视着。溪琳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掀,清扬一把抓住:“小心,烫!”

清扬的手握得很紧,溪琳愣了一下推开清扬:“快点,我饿了。”

月馨也抬头:“是啊,我也饿了!”

清扬放开溪琳的手,走过去掀开锅盖,这一下烫得不轻,将锅盖扔到一旁手抓起自己的耳朵,动作十分流畅没有发出声来。

溪琳和月馨相互对视,不由得笑了出来。不过锅里的东西确实很香,也不知道清扬煮得什么?

溪琳开口说起:“没想到你还会这手,哪里学得?”

清扬故作镇静:“没什么,刚进蜀山吃不饱饭。我师兄经常偷偷带我去山里,做些吃的看久了就会了。”

溪琳不理会他,拿起边上的勺子在锅里拌了一下,而后舀起一碗汤倒入碗中,而后递给月馨:“你先吃吧!”

月馨接过立马放到地上:“好烫啊!”

溪琳帮她吹了吹:“一会就凉了,很快的!”

她自己也呈上一碗,端起立马也放了下来:“真得很烫!”

月馨也学起溪琳的样子,趴过来吹了吹:“一会就好了!”

溪琳不禁发笑,她又呈出一碗:“你帮我们看着,我们等一下就回来!”

清扬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溪琳早已拉着月馨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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