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天空中惊天的爆炸声响起,信众们低伏在广场上,眼睁睁的看到散发晃眼金光的袈裟,连带那九条狰狞的青龙一并轰然爆炸,爆炸的余波一层层传来,将广场上所有站着的礼官、甲士都一一吹飞,爆炸使得整个皇都为之一振。
看着天空剧烈的爆炸,法海内心在滴血,他几经波折炼成的宝器,就此消失了。
“嗖~”细微的穿梭声,并没有引起法海足够的警觉,他此时正一脸惋惜的紧盯空中袈裟,全然没有注意到,一缕黑色幽魂已然袭向他的脑后。
黑色三魂钉已经到了法海金身面门,道纯便知道比斗结束了,这三魂钉作为《阴符经》几件法器之一,虽然品级不及宝器,但却有一样逆天的用途,那就是污人元神,这一项在后世普通的功能,在这封神之后,却很是罕见,只有有数的几件灵宝才有此功能。
黑色幽魂悄无声息临近金身,倏的化为三根散发墨色阴气的冰针,猛地刺向法海金身眉心,“噗”一阵低沉的刺穿声响起,三根黑色阴寒冰针,尽数如打进金身之内。
“泼道,什么鬼东西,你竟然偷袭···”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法海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到三只陌生的寒冰针,刺入自己脑袋,接下来他便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化为丝网,死死的缠住元神的核心三颗舍利子,对此法海元神金身却只能眨动眼睛,已然动弹不得。
“哈哈~”低低一笑,道纯对于法海说的偷袭没有任何觉悟,嘴角慢慢向上裂开,就差哈哈的嘲笑了,要知道最开始偷袭的可是法海,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但还是怜悯的看向法海。
“法海,自作孽不可活,你既然敢阻我布道,自然就会想到自己的下场。”道纯说完,再次一拍腰间阴秽袋,一条散发黑色火焰的丈长勾魂索,灵性的朝法海金色缠绕而去,这三魂钉只能定人元神,这勾魂索却能破人金身,至此他所有的积累算是用尽了。
见大势已去,法海狞笑道:“泼道,我此身就算圆寂,你也休想再佛国传道,大势至菩萨终究不会放过你。”
道纯不卑不亢道:“你先顾忌你自己吧!天庭有规,仙神佛不得现世,就凭你们几个分身,也敢阻本真人传道?不知死活。”
法海狞笑之色不减道:“泼道你真以为天庭能放任你布道?好叫你明白,天庭不过是在利用你打压我佛门罢了,你一旦被弃用,便躲不过九幽之地走一遭。”
道纯闻言眉头一皱道:“笑话!看来你还是没有觉悟,贫道得罪了~”
对于法海的话道纯心下虽然疑惑,但此时不是说笑的时候,这三魂钉虽然有定住元神的功效,但面对天克阴气的佛门法力,也是时间有限,当务之急应该拿下法海,心间百转他元神左手一扬,极速飞行的勾魂索,瞬间化为一张黑色的大网,罩住法海五丈金身。
“我佛慈悲弟子历尽磨难,终止于此,我心尽已,阿弥陀佛~”
面对散发黑色火焰的巨网,法海没有一丝恐惧,六丈元神金身附手做礼,眼眸转动满是恭敬之色,此身此心都已经献给我佛,此生无憾。
逐渐扩大的黑色勾魂索,没有丝毫犹豫,刚刚飘到法海元神金佛,便一网而下,下一刻就化为一枚枚黑色的符文,爬满金身表面,一丝丝氤氲的金色雾气慢慢升腾,金佛居然慢慢的消散而去。
一曲终散,元神寂灭。
诗云:
人身何物是神丹,恍惚真阳向内观。
天上风吹金浪沸,地中青雷紫云幡。
修法心中万苦炼,金山寺中面壁难。
且行且跪三生世,魂断佛国求道难。
道纯面无表情的看着消散的金身,成道维艰,不管是谁自行道那日起,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头不能回,心不可弃,
对于济癫与法海两人,他心中是万般尊敬,因为他们已经走在自己的路上,面临深渊,纵身而下,没有丝毫犹豫,这是何等的气魄和胸襟。
道纯明白若是在不可预知的一天,这布道之行,需要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不会有丝毫犹豫,这便是宿命,这便是自己心中的‘道’,一条通往内心深处的天路。
诗云:
生死轮回第几番,尘尘劫劫大不全。
一潭红尘是非海,千尺俗念红牡丹。
性地灵苗思母国,地赤千里掩云关。
佛国布道千般难,不及心通定思恋。
一番思虑,道纯回过神来,看向勾魂索,三颗鸡蛋大小舍利子,正散发无量金光浮在黑网中,他一招手,勾魂索所化黑色网兜,便黑光一闪飞入阴秽袋中。
法海金身此时已被全部腐蚀,化为星点金光四散而去,赤裸来赤裸去,而远处立在虚空的肉身,在舍利被收的那一刻也化为飞灰。
法海禅师圆寂了。
广场众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中神一样的国师,就这样圆寂了,在这个道人手下,没有翻起任何浪花,三位国师已去其二,面对这样的结局,数十万佛教信众不禁对自己信仰的佛产生的动摇。
天竺国召开诛魔大会,本是为宣扬三位国师而开,广邀佛国已经邻国的道德禅师,借此来宣扬天竺国的国力之盛,也存想了威慑山外群妖的心思。
但此时的结果,却早早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不明经传的小国国师,能抗衡天竺国,也没有人能想到道门竟然这般强大,在这佛国,道门的强大的信念,第一次进入的人们的心中。
在无数道惊奇的目光中,道纯元神骑跨青虎,一声清啸,便化为一道青色流光,投入在后方飘忽的肉身之内,光影变幻,氤氲雾气弥漫,肉身慢慢的睁开双眼,眼中也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接着他身体表面青煞一涨,缓缓的落在十数丈高的云台上,对跌坐在一边的金蝉点头示意,便走到台边享受着众人敬畏的瞩目。
此时金蝉禅师见事不可为,起身做礼道:“阿弥陀佛,沙施主可否将师弟金身舍利还给老僧,老僧必有重谢。”
道纯奇怪道:“不知这金身舍利是何物,有何作用?”
金蝉道:“好叫道友知道,我佛门修行维艰,凡世间成就元神之人屈指可数,元神之境便会修成意念舍利,这舍利与道门无益,对我佛门却意义重大,可行灌顶之术,以作传承,望道友割爱。”
道纯心下微微计较,便道:“有何不可,这本是佛教之物,理应归还。”说罢便一拍腰间阴秽袋,袋口黑光一闪,便有两颗鸡蛋大小的舍利子飞入金蝉手中。
对三颗舍利子,他心中另有计较,佛门这般为难他留下一颗也不可置否,不是他贪图宝物,实在是他需要各种资源,慢慢了解这一方世界,前路凶险,多一份了解便多一份把握。
前世有一句话说得好,机缘总是留给有准备的道子。
“谢沙道友割爱~”金蝉双手平举高过头顶,一脸恭敬的平托着金色舍利,而在云台下方的侍僧连忙登上云台,将舍利移入两座玉制佛塔中,此时金蝉便转身从怀中哆嗦的拿出一卷搅黄的古卷道:“沙道友,老僧平白活了八百载,身无长物,愿用六识一法共六卷谢道友大恩。”
道纯一只很尊敬金蝉,以凡人之躯,恭敬侍奉佛祖五百载,又孤身深入前坡山平妖,就这份心性也让一般人汗颜,对于这六识之法,他也好奇的禁,于是就接过古卷恭敬道:“谢过金蝉禅师~”
而这皇都广场的一番斗法,当然瞒不住人们,而今天能汇聚在这方广场上的,那一位不是坚定的佛教信徒,若不是忠实信徒,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诛魔大会,就为一堵三位佛国国师的风采。
但到此时,这数十万佛教徒心中,却埋下了一颗叫做道门的种子,慢慢在心中发芽,而那些没有信仰,或者对佛教信仰不坚定的人们,均是一脸坚定注视那一抹飘逸的红发身影。
心中的依托,慢慢成型,道门成了最令他们悸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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