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了一个新同桌。
这是高二一个半学期以来第四任同桌。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人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十分任性,而刁蛮,活像个相不中人的大小姐。而我们是她发脾气时可以随手往地上砸的陶瓷。她热衷于换位置,所以我们上个学期一共换了三次,这个学期开始没多久,又换了一个。
前三任同桌各有其特点。第一任是老师按学号分的,我不喜欢她,因为她高一就是我同班的,我认为她太粗鲁不讲礼貌,在寝室睡我上铺,可以一声不吭的放个极响的屁而面不改色,其他人可以把此当成笑资,但我无法忍受,我说:“你要是再这样我会翻脸的。”我是冷着脸说的,样子,应该挺吓人的。当天晚上,她就没有在我头顶胡作非为,我安心的听着她和我对床的那位的呼噜声催眠自己,第二天,起床我听见厕所一声持久的震天响,寝室长愣住了,她是有名的毒舌:“葫芦娃不会憋成这样了吧?”然后天天早上如此。
第二任是初中同班同学,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短发齐眉,虎背熊腰,性别女。她是个学钢琴的人,又是吉他社社长,拥有一众妹子粉,虽然性格逗逼,但是人还不错,毕竟是自己选的同桌再怎样奇葩也该欣慰,起码她不放屁,而我就在欺负她又被别人误以为她欺负我的生活中乐此不疲。别人叫她傲娇受,而我则是一名英明神武、有勇有谋的帝王攻,当然姐姐看不上她,因为姐姐是颜控。
第三任,姐找了个小鸟依人的,身高不到姐姐眼睛的,体重和姐姐持平的,一看就知道好欺负也确实好欺负的小女生,人称:傻白甜。要说我之所以找她做同桌,那是因为某一天,傲娇受离开位置去厕所,我一转头才看见原来在山的那边,还有一个我从未发现过的傻白甜,傲娇受化作的一堵城墙,隔绝了的是我与半个世界。和傻白甜做了同桌之后,我发现她的嘴皮子日益毒了起来,我问她是不是被谁带坏了,她回我:“耳濡目然,皇帝,你别逃避责任!”我恍然大悟:朕的影响力,竟如此之大吗?
第四任也就是现任,是个肤白牙白的班长,人送外号:天线宝宝,还是大红色的那只。她是一个爱男男的腐女,在没和她做同桌之前,我以为她是个喜欢小说的文艺女,因为她自己也有个笔名写过小说,但做了同桌之后我发觉她涉猎极广,比如:做广播剧。在那落后的电视剧年代,我不知广播剧为何物,直到几个星期前,天线宝宝,拉我参加她的广播剧,理由:姐声音高冷,有才华,剧本cv一手抓!哦呵呵,姐就是个多才多艺的皇帝。她作为导演无条件必须理解我的自信。
估摸着在这剩下不多的几个月,我们还得再分几个同桌。不论如何,我会无限包容,每一个奇葩同桌的怪异个性的。我这么一个体贴入微,风姿卓越,帅气英明的好人,怎么会担心没同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