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叛乱是借着道教的影响力,张角领着15万叛军盘踞广宗,卢植作为儒将自然会打擒贼擒王的主意,至于张角手下的15万兵马自然是不会让他放在心上,毕竟叛军之前大多都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贫苦百姓,和官军是没有办法比的,吕布虽然知道张角手下的15万兵马战力不俗,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告诉卢植,要知道他的参与虽然是皇帝同意的,卢植对他也没有什么偏见,可是军中可不是只有卢植一个人,各大世家在军中都有探子,要不然皇帝掌握军事大权也不会如此困难,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无论是皇帝还是卢植,想要颁布命令都要层层传递,一但吕布有异动可以说是八方尽知,如果提醒卢植先不说卢植听不听,单单一个扰乱军心的罪过是逃不掉的!这种可大可小的罪名如果没有人追究那就是一顿斥责,但是如果追究那就是杀身之祸,吕布虽然是背靠曹、袁两家,但是如果自己被人抓住把柄,那么就算不死至少也要脱层皮,至于那些兵卒的生死,吕布只能表示抱歉了,虽然他也想救更多的人,但是已经经历过一场厮杀的吕布明白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十全十美,想要救一部分人,必须要有人去送死,知道后来五胡乱华的吕布怎么会甘心死去,再说既然刘备会来救卢植,那依照卢植的才干保住这些人马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听说朝廷派出了兵马来广宗?”张角黄巾遮额,目光中透出一股雀雀欲试,毕竟张角训练了这15万军队花费不少,如果不能与朝廷军队抗衡的话,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激动,将目光看向自己周围的副将。“天公将军说的不错!”一个副将向张角抱拳道:“不过,此次带兵前来的是颇有贤名的卢植和一战成名的吕布!”“吕布?”张角口气充满了疑问:“吕布不是已经弃官从商了么?而且他所说的计然学确实有可取之处!”“自古士农工商是圣人定理,自前秦以来皆是如此,天公将军可不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圣论的言辞!”一旁的一个老者出声道。“不劳长老费心!”张角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吕布的计然学张角曾今通读过,当然张角了解的也只是那天吕布和蔡琰辩论的内容,不过即使是并不全面,但是张角也能够看出这份学术的可贵之处,虽然张角打的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名义上黄巾军也是以他为首,可是张角和自己那两个弟弟不同,以他的聪明自然能够猜到自己起事之所以会如此顺利是各大世家的暗中推动,各大世家的实力张角不清楚,可是张角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摆脱做棋子的命运必须依靠那份计然学,世家大族最为根基的就是那庞大的人口和土地,计然学,在张角眼中就是削弱世家的一种手段,虽然皇帝是各大世家为了争夺利益而选出的代言人,可是在这个世家至上的时代,很少能够向西汉时期那种几代皇帝的谋划到汉武帝把世家势力打压下去,张角没有信心保证自己的后人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不过如果真的能够将计然学发展起来,那么世家虽然有可能势力变得更大,但是也有了更多的欲望,要知道,如果一个人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是很难再节俭下来的,“计然学的主张如果能够实行,那么土地兼并的问题就能解决了!”张角喃喃自语道:“如果能把吕布招揽过来,那就更好了!”
吕布自然不知道张角心里的想法,可是即使吕布知道估计也会给张角两个耳光,虽然张角有些才华,可是太过聪明了,而且还不知道隐藏自己,各大世家要的不是秦皇,楚王,汉武那样的雄主,这样他们还有什么利益可求!这也是为什么黄巾叛乱声势浩大却没有成功的原因,没有了世家的帮助,黄巾叛乱也就成了无源的洪灾,迟早会被处理掉!
“看来这个张角想要反抗啊!真是可笑!”先前在张角面前毕恭毕敬的长老此时一脸阴沉的说道:“西边的那人给了回应没有?”“还没有!家主!”长老下面跪伏的男子淡淡道:“想来是我们王家当年的下场太过凄惨了!所以那人很犹豫!”“呵呵呵!”长老沙哑一笑甚是渗人:“那人心高气傲!皇家给他落了这么大的面子,虽然此时他还没有给我们答复,不过一但有了回复一定能够把汉刘江山搞得天翻地覆!”“那长老?张角?”男子语气中透出询问的味道。“继续资助,张角既然有这点小聪明不好好利用怎么行!”王姓老者冷笑道:“黄巾军如果太早被镇压,那么那个莽汉也不会心生反意!想想吧!如果一个简单的黄巾叛乱都不能轻松解决那么手握凉州虎狼之师的他又怎么会不动心呢?”“家主好算计!”“王朗,从今日起你不必来了!”老者语气中多了许些落寞。“为什么?家主,这等大事!”“正是因为此次行的是大事才让你撇开干系!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王长老顿了顿说道:“可是这世上也有大义灭亲的人!”“家主!王朗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王朗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自然猜出王长老的意思,这次出去就相当于他王朗被逐出家门了,在这个世家宗族为重的年代,逐出家门算的上是极重的处罚了。“这世上死是最容易的事了!”王长老露出一个古怪至极的笑容,轻声叹道:“难的是活下去,而且是带着别人的希望活下去!”王朗双目微张,似乎被王长老的话吓到了!“王朗,你是王家少壮中最出色的人,此次行事虽然看似天衣无缝,可是世事难料,王家不能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你能明白么?”“王朗明白!”王朗的语气有些粗重,明显内心无法做到心如止水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