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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衷肠难诉

门扉小扣

其他人都离开了,南佳哪里舍得离开,好不容易才见到哥哥,还有长庚、庭芳和玉英,都在,这一个月来他都做了些什么?每个人都在期待着答案。

人刚走,南佳就亟不可待地问道:“哥哥这些日子都上哪去了?急煞我们了。”

文渊连忙将手指放在嘴前示意,等到朝门外看过确定人都走远之后,才说道:“那日鬼面骨背后袭击我,幸好有高人出手相救,我这才免于一死。后来便随他一道去养伤了。”

南佳听到养伤这样的言辞,不免又一阵惊慌,急切问道:“哥哥受伤了?现在可都好了?”

“都好了,幸好有前辈相救!”文渊道。

庭芳听见之后,颇为惊讶,问道:“是怎样的高人?可留下姓名?”

文渊想到晏如风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相认,足可见其隐逸之心,自己又怎么能轻易道出他的行踪呢?况且自己还受他之恩,便只有说道:“那是一位隐士,一心与尘世相绝,不愿透露自己的行迹和姓名,所以我不曾知道他贵姓,以后恐怕也无缘相见。”

庭芳听到这里,也不再多问了,许是相信了,许是相信再问也没结果了,便只是应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

话语之间终于有了空隙了,长庚这才开始说话,他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的退让。“我们还是赶紧通知清儿,她担心公子很长时间了,前半个月,她找遍了长安城,后半个月,她每天都在城门口等着,唯恐公子不回来!”长庚道。

“对,差点忘了,我去通知她。”庭芳急忙应道,“我现在就出宫找她去。”说完便转身准备出去。

“现在很晚了,离天亮就只几个时辰,明天再去吧!”南佳急忙喊住了庭芳,“或者,让宫人去通知就行了,就不必劳烦陈公子了。”南佳是不想让庭芳去的,她看出来了,庭芳对清儿的事远比对自己要上心。可是能怎么办了,他们从小就认识,自己先天上就晚了一步。她不想把清儿当成自己的敌人,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就只有帮助清儿接近文渊。她知道自己这样是藏着私心的,可是在情字面前,谁又能慷慨无私呢?好在清儿对文渊是真心了,她也看出来了,文渊对清儿也并不是完全无意的,否则又怎么会这样护着她呢?

南佳的这一小小的举动,全被一旁的玉英看在眼里,再加点自己臆测和联想,她也大概知道了南佳的心思了。

正准备走的庭芳被南佳喊住了,正不知道是进是退的时候,文渊说话了:“不用了,我刚刚进城的时候看见她了。”

有了这句话,僵持的气氛立刻被溶解了。

南佳便说道:“哥哥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们真的很忧心,特别是清儿。没想到她还有那样的火爆脾气,哥哥要是真的不回来了,这宫中只怕就要被掀了。”

文渊听南佳这样说,不免心生疑惑,问道:“这话怎么说?出什么事了?”

长庚回应道:“那日我们见公子没回来,便出去找到了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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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清儿找遍了整个山林都看不到文渊的丁点踪迹,又想到是大皇子派鬼面骨来刺杀文渊,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着急之下,便将所有的怨气迁怒到了大皇子的身上。

清儿跟随长庚来到了宫中,乘长庚去回报南佳的时候,清儿悄悄潜入到了大皇子宇文赟的宫中,因为之前有潜入到他宫中的经历,这次可谓是轻而易举。

清儿持剑进入大皇**中,左右侍卫便都围了上来,清儿已经毫不避讳了,长剑挥起,剑起风尘,那些侍卫虽然没死,但也都动弹不得了。不是杀不死他们,只是清儿恨的只是大皇子,不想枉杀太多的人。大皇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去,眼睛里露出惊恐之色,也不反抗了,知道自己不是清儿的对手。

长庚跟南佳和庭芳他们商讨完时,长庚发现和自己一起进宫的清儿不见了,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不好了,出事了!”长庚突然惊道。

“出什么事了?”庭芳道。

“清儿跟我一起进宫的,现在人不见了,我怕她去找大皇子问罪。”长庚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希望没有铸成大错。”庭芳道。

南佳、庭芳、长庚和玉英便一起奔向了大皇子的宫中。只见地上满是残兵败卒,宫殿的里面,清儿正在用长剑指着大皇子,问道:“宇文源渊在哪?”

宇文赟虽然惊恐,但听到这样的问题,狡辩还是游刃有余的:“他又不是我手下的随从,脚又长在他自己身上,他在哪你应该问他去。或者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自己找去,何必来问我。再者,你这般本事,找谁找不到,你都不知道,更何况我!”

清儿没想过他会说实话,可是不问一下自己心里还是不放心,既然他这样说,那就只有看门见山了:“鬼面骨是谁?现在在哪?”

宇文赟听到鬼面骨的名字,便知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刺杀自己弟弟的事了,再多说也无益,只是默然。

“不说话?你这算是默认了,那你今天就算死了也不冤枉,以后也做不了冤魂野鬼。”清儿说道,完了,便将剑往宇文赟的喉咙推进。

剑刃到他喉咙的距离由一寸开始步步逼近,宇文赟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汗珠,眼睛了充满了恐惧,却也还是瞪得老大,露出一副死不甘心的窘容。

突然,庭芳上前抓住了清儿的手,剑锋止在了半空中。

清儿侧头看着庭芳,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他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

“如果你现在杀了他,而宇文源渊还活着了呢?从此以后,你就成了整个大周追杀的罪犯,你还想跟他再见面吗?”庭芳道。

清儿自己心里叮了一下,杀了眼前这个人,自己便是宇文家最大的仇人,从此以后恐怕是再难相见。就算文渊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跟自己计较,可是天下人又怎么会原谅文渊不顾手足之情呢?想到这里,清儿手中的剑已经软了,只是想到这人的可恨,还是不肯将剑移开。

“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宇文公子的!”庭芳说道,便顺势将清儿手中的剑移开了。

虽然清儿退让了,但还是留下了一句话:“如果宇文源渊死了,我一定会让你去地下给他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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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讲给了文渊听了,文渊只是听着,并没有多说话。然后问道:“那大皇子没有追究?就这样算了?”

“他派人刺杀在先,本就有愧在先,哪里还敢声张。他总不能把皇上请来调查一番,然后发现自己残害手足吧!所以也只有算了,再说,他也没什么大损失,最多只是一阵惊吓而已。”庭芳道。

“吓吓他也好,省得他老实干坏事,总以为没人管得了他。”南佳道。

这个喧闹的夜,在他们难得的心安与庆幸中缓缓翻了过去,这样的夜最适合沉睡,丢掉了之前所有的重负与担忧,在夜的静谧中享受着这劫后重生的安宁。

他回来了,活着回来的。这是我所期盼的,可是当盼来了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的美好。想象中的他是那个永远散发着让人着迷的深不可测的光芒,是饱读诗书无所不知却深藏不漏,是出身高贵却济贫扶弱,是对妹妹满腔深情千方百计就她于水火,是感恩图报送我去苍梧山。可是,从来没想过这神秘还包含着自己的杀父之仇。如果从来不曾相遇,或许我可以恨得彻底,可是现在,我只怕连自己都要一并怨恨。杀他?万万不可能的。不杀?这世上有什么大得过父母之仇呢?我现在只是后悔那天撞见了那一幕,宁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天啊,世上最大不孝也不过我这样吧。难道就没有两全法吗?我站在这农家的小院里,直到朝霞换下暮光,也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我不知道要怎么来面对,于是逃避便成了自己的唯一出路。再看看这里,长庚替我找了这个住处,一个多月了,这家夫妇两人为人实在没话说,上次四个道士包围了这里,夫妇两人着实受到了惊吓,在屋里都不敢出来。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对不住人家,平白累及到他们。可是后来他们还是肯收留我,因为长庚说我是被人误会了,而且那夜他们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确实是文渊出来顶替了我,他们就深信不疑了。可那次的打斗将这小木柴扉已摧残得面目全非,到如今都没有完全修复。现在要走了,我不能像长庚那样出手掷千金,唯有替他们修好的围院,聊表自己感激之寸心。

将每一根木桩插进地里,再用藤蔓编织,最后插上茅草,这些都是我之前看着他们夫妇这么做的,自己却一直都没帮忙,只因为自己心中牵挂着别的事,无暇顾及,现在是该好好弥补的时候了。

突然背后上来一个人,抱着一堆茅草,侧头一看,原来是文渊。是我自己魂不守舍,有个人在自己后面都没发觉,只是没想到会是他。我是又惊又奇,看着他,他也不说话,只是照着我刚刚的样子,将一把把茅草编织上去。就这样看着他,没法想象,堂堂皇子,居然会这样委身做这样低贱的事,他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

我知道只要我不问,他是肯定不会说的,虽然我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你来干什么?”我问。

他还是在继续编他的,一副心无旁骛专注集中的姿态,直到手中的茅草都编完才开始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些话要说清楚!”

我心里一阵嘀咕,有什么话是没说清楚的呢?“什么话?”我问。

他起身走过来面向我,道:“六年前我是去过竹林,可是我去的时候哪里已经被烧得一无所有了,我只看见了一座新坟。所以,那把火不是我放的。”

这就像是阴雨连天后的烈日当头,让人一下难以接受,是真的不是?还是他故意这么说希望可以化解仇恨,毕竟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真假。

“不是你?那你当日为什么要在那四个道士面前亲口承认。”我质问道。

他的目光一阵闪烁,接着移向了远方,一阵扫视之后,又回到了我的眼前,回答道:“因为不想四位师父在继续追查下去,御风剑的事不该再往下追究了。”

他知道关于御风剑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年我一直在躲避的事原来他知道,我急切问道:“你知道关于御风剑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是那样不慌不忙,可是我是急切想知道的,便瞪大眼睛看着他。这火急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就一本正经说道:“当年的御风剑主人叫应世安,杀了四位道长师父的徒弟,这才结下了仇怨。多年来,四位师父都在寻找御风剑主人。”

他说得煞有介事,我不能就这样轻易就相信了,一向不显山露水的他怎么会这样轻易说这些呢?“那应世安为什么要杀他们的徒弟呢?”我疑问道。

他这才将自己的眼睛转了过去,似乎是要长吁一口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算起来,大约七年前,御风剑再次出现在长安城。”文渊侧了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那位应该就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做声,他说的没错,那日我也在场,亲眼所见。

见我没有否认,他继续说道:“可那日,四位师父被打败了。于是便回去求父皇帮忙,父皇觉得这怨仇不该再继续了。一直以来,四位师父都在为报仇所累。师父开口,父皇不好推辞,他们都是朝廷的三代元老。于是,父皇便派我出去寻找应世安,表面上是去捉拿,可父皇却对我说,只是请他到宫中有事相商。”

“有事相商?”贫民百姓难得见到皇上天颜,皇上与外公能有什么事情可商量的,我疑惑问道。

“这应世安本是我朝的一员武将,也曾为我朝立过功,所以父皇像促使他与师父们和解。”文渊道。

我大概是弄清楚了,外公本来是皇上身边的大将,当然不是现在的皇上,算起来也该是三十年多年前的事了,应该是开国主宇文泰。可是却杀了四位道士的徒弟,这才被朝廷追杀,或者是被道士追杀,这道教有朝廷在背后撑腰,难怪外公会隐蔽起来。可是外公为什么会杀了道士的徒弟?这个没人知道。大概也只有外公自己知道。

这些听起来虽说不是天衣无缝,但也说得过去。

等我将所有的思绪理清楚之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文渊,还是那样的一脸的傲气与满不在乎。就是这样的自负,害苦了他。想起了那天自己刺伤了他,都没有问候一声,不过现在他都站在自己面前了,想必也没什么大碍了。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他去了哪。

像是小孩子犯了错请求原谅一样的轻声细语和小心翼翼,我问道:“这一个月你去哪了?”

本来是侧身对着我的,听到我的话之后,他便又转身面向我,看了一回,嘴角略微出现了一丝笑容。见他这样的笑容,估计是看出了我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歉意,我便只是将身子侧向一便。他这才说道:“养伤去了。”

“是鬼面骨伤了你?”我问。

“不全是。”他道。

不全是?难道那天不止一个人刺杀。我问:“还有谁?”我急切等着他的答复。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做声。我这才明白了他指的那人是谁了,只是一阵愧疚让自己低下了头。

我低着头听见他说道:“你教的那三招剑法确实好使,不如你再教我几招,算是你刺伤我的弥补,怎么样?”

他的话就像一阵风掀开的烟雾的迷障,当初自己教他三招剑法的时候就没想过要保留,他现在要学我也是乐意的,只是他知不知道学这剑法意味着什么,即使这样,我还是愿意教他的。“行!”我应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再来,今日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文渊道,说完便离开了。

明日他再来,看来我这次是走不了了,当然,也没必要走了。

文渊转身离开了,刚刚说想学御风剑法只是想试探清儿的心意,他本想小扣门扉,却原来早已向他敞开,现在他已完全明白了,其实因为他早已学会了御风剑,这样自己也把自己与清儿视为一家人了。另外,自己不想违背晏如风的意思去透露他的行踪,也不好欺瞒清儿自己已学会御风剑法。如果清儿肯教他剑法,这倒不失为一个两全的办法。

早上,长庚正在的花园里练功。刚起来的玉英看见了长庚,便一脸欢笑地跑了过来。

“长庚,这么早就在练功啊?”玉英问道,长庚练功她都看在了眼里,这么问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和长庚说得上话的借口。

长庚剑玉英来了便停了下来,道:“玉英姑娘早,怎么不多休息会,莫不是在这里有什么不适应?”

“哪里,这里是皇宫,什么都好,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可再怎么好,终归是在别人的屋檐下,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玉英听到长庚这么问,便不自觉地感叹起来。

长庚见玉英如此感伤低落,难免心里一阵怜惜,又是一阵惺惺相惜:“虽说是寄人篱下,但要是可以找到一个可以交心的知己之交,四海为家也是可以的。”

长庚这么说便是想到了自己,当初自己进宫的时候也是种种的格格不入,最后幸亏遇见的南佳这样可以与自己把酒谈心的知己,他这才有了一点家的归属感。

玉英听到长庚说道知己之交,便想到自己当初一心仰慕的宇文源渊,可是他都不正眼看自己,又哪来的知己之说呢?反而看看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一次意外,但从那以后,长庚便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在所有人都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时候,他总不会像他们那样忽略自己。

就在他俩谈话间,只见文渊从外面回来,路过这里。长庚便上前去问候:“公子这么早就出去了!”

“嗯,去看了一下清儿,就马上回来了!”文渊回答道。

玉英在一旁,等长庚问候完了之后,才道:“宇文公子早!”

文渊练眼神都没有给一个,只是敷衍地回了句:“嗯。”便跟长庚辞了去。

文渊走了,玉英没有失落,应为她已经没有的期待,所以跟想象中的没有落差,反而觉得释然了。便对长庚说:“长庚,我也想学武功,你教我吧。”

长庚只当玉英是因为失落才想用练功来转移自己的情绪,问道:“你进宫来不就是想见宇文公子吗,现在见了面怎么不说话了?”

玉英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我现在只想练功,你们都会武功,连南佳公主都会几招拳脚,我要赶快上进,不然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肯定会拖你们后退的。”

长庚还是迟疑着,玉英见他这样,便只有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你是不是说话不算话啊?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但凡我有什么吩咐,你都会照办的!”玉英道。

听到她这么说,长庚也就没有设么理由可以推辞的,只好答应了。

这样两个人,同是沦落,红尘里相惜,给彼此荒芜的世界添上一抹桃红色。

晚上,文渊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随意翻弄着书本,突然外面有宫人来报:“启禀二皇子,皇上请二皇子过去议事!”

“知道了!”文渊应道。

文渊来到皇上的御书房里,每次,皇上单独召见文渊都会在御书房。文渊进去看见皇上正在倚案看书,便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来了啊!”

“不知父皇找儿臣有何事吩咐?”文渊问道。

皇上起身走动起来,道:“见天朕见了陈国皇子,提起了南佳和亲一事的调查情况。”

文渊知道父皇是在为难,如今齐国随时可能进犯,朝中一时找不到可以出战的将领,如果这时查办隋国公,肯定会给国家带来损失,所以父皇只有暂时包容、忍让,但这样也也不好向陈国交代。文渊道:“儿臣但听父皇吩咐,定不违!”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你就继续调查,只是调而不查。等我们平定敌寇后再做打算。并且,你还要夺取陈庭芳那里走动,让他知道你是在调查这件事,不要让他觉得我们不恭。”

“是!”文渊应道。

皇上转到文渊的身旁,看着文渊,那眼神可以仿佛可以洞悉一切。问道:“上次你失踪了一个月,说说你都去哪了。不要跟我说你是去查案子去了。”

文渊没打算瞒着皇上,知道自己瞒不过父皇的眼睛,现在他都问了,乘势都说了。

“父皇可记得六年前出现的御风剑法?”文渊道,皇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六年前失踪的御风剑法又出现了,只不过不是应世安,是一个姑娘,叫清儿。被四位师父发现了,便要去追杀这姑娘,我便是为了救这姑娘受伤了,这才耽误了一个月。”文渊道。

皇上听完了,只是问道:“你怎么认识这姑娘的?”

文渊将怎样遇见清儿,清儿又怎样帮助南佳的事情向皇上讲述了一遍。皇上听完之后,叹了一句:“这么说,这姑娘对我们也算是有恩的。”

文渊听到皇上这样感叹,便乘势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皇上道。

“父皇当年都可以原谅应世安,想必也肯定不会跟他的后人再计较当年的恩怨。儿臣想请父皇出面,让四位师父不要再对清儿苦苦相逼。虽然应世安有过,但与清儿无关。这些年来,清儿也是因为自己外公的原因一直在东躲西藏,这对她来说也是在是太过了。”文渊一腔为民伸冤的语气向皇上陈述道。

皇上见文渊对这个清儿的姑娘的事情如此上心,料想是动了情了,这样也好,他就不会再因为杨丽华的事而苦恼了,倘若帮到这清儿能使文渊高兴,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吧。

“你说的没错,上一代的恩怨,确实没必要在累及道下一辈了。”皇上道。

文渊听到皇上的赞同声,高兴拜谢道:“谢谢父皇!”

“好了,没别的事你就回吧!”皇上道。

文渊再次辞谢的皇上,走出了御书房。心里满是畅快,在他心里,他可以藐视任何人,唯独皇上不可以,父皇是他永远仰望的山巅,雄伟又高鉴。他感谢父皇的通达明理,还有对自己的疼爱,从小他就享受着父亲对自己的不一般的待遇,就是在这种殊荣的照耀下,他在这宫里才受尽瞩目。

庭芳在这宫里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这么近,可南佳总是觉得有一种拉不近的距离组阁在她和庭芳之间,开始呈现出一种不知所措的慌忙。

“公主,你要的甜点都准备好了!”宫女向南佳报道。

“嗯,先放着吧,等会儿我自己给陈公子送去!”南佳说道。

玉英这几天正在跟长庚学练剑,刚好闲着无聊,想来找长庚一起练剑,变找到了南佳的宫殿来了,正好听到了南佳和宫女的对话。玉英走了进去,问候了南佳。

南佳见是玉英,虽然早已熟识,可南佳在她面前,还是不是很是自然。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装,道:“玉英来了,有什么事吗?”

“公主说的哪里话,难道我就不能来找公主闲聊几句吗?非得要有事才能来找公主吗?”玉英道。

南佳没想到玉英心思这么细腻,自己的这样不经意的一句话便差点露出了自己不愿意见她的心思,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话了,生怕一句下去会惹出什么祸患出来。

玉英见南佳不再说话,反而走了过来,拉住南佳的手,一副古道热肠的姿态,说道:“玉英本就出生贫贱,能站在公主侧旁也算是万幸,哪敢奢望能得到公主的朋友之礼相待。”

南佳听到她这样说,自己反而一阵愧疚,自己虽然是公主,可是一直以来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怠慢了朋友,没想到如今会造成这样的误解,脸上一阵滚烫。

玉英也看到了南佳脸上了羞红,反而道:“听说公主一向宽厚待人,谦逊礼让。玉英知道公主这样不想见到我,实属无奈。”

南佳一脸惊奇看着玉英,仿佛被发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玉英接着说道:“我知道公主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在情字面前,谁都会变得心不由己,公主也只是随着自己的心罢了。清儿对宇文公子有情,庭芳又对清儿有意,这才是公主为难的地方。倘若清儿和宇文公子成对,那公主和庭芳的美事也可以玉成了,偏偏我就是那个阻挠了这两幢美事的罪魁祸首,公主不愿见我,也在情理之中,”

南佳没有想到玉英将一切都看得如此透彻,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问道:“那你真的不怪我吗?”

玉英抚过南佳的手,像一个姐姐在开导自己的妹妹那样,道:“当然不怪,姻缘是上天注定了的,不是我的,就算一时占有,终究还是会失去的。”

南佳听到玉英这么说,一阵谢意涌上心头,道:“谢谢你,玉英!以后我们就是好知己了,可以吗?”

玉英看着南佳,虽然会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但也是纯真无邪,如此便要和自己交心,她心里也是高兴的,终于可以不再有芥蒂地和别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道:“当让好,这是玉英的福气!”

“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就跟我叫长庚哥哥一样!”南佳道。

玉英听到南佳提起了长庚,便问道:“公主可知道长庚在哪?”

“不知道,怎么?你来我这是找他的?”南佳问道。

玉英只是一笑,并没有回到,只是辞道:“公主忙你的甜点吧,我就先走了!”

南佳听到她提到甜点,脸上又是一阵不好意思。玉英走了,南佳心里一阵欢喜,她心里的那个结已经解了一半了,玉英已经找到了长庚,但是,这样自己就可以无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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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他是她唯一的朋友;并没有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再次相见是在高中的校园里。这一年,他24,她17。这次,她的小竹马却是另一个人。分别了十七年却好像分别了一辈子。她是选择他,还是选择粘人的“新”竹马?〖本书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华夏特种兵
  • 极品山河

    极品山河

    一花一世界,一人一山河。“修仙可得长生。”“长生能当饭吃么?”“修仙可练就排山倒海的大神通!”“排山倒海能得小娘子真心么?”
  • 撩心请负责:腹黑老公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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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娶她,负气而为;她嫁他,为情所伤。两个人凑在一起,使她一步步陷入这场爱情里,而他心里的那个她不曾变过。结婚两年,她始终走不进他的心,他的挚爱回归,把她的心彻底伤透,签下离婚协议,她华丽的转身,离开。再见时,她是在娱乐圈小有名气的演员,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别动我的孩子!”苏昳横在厉岩墨身边,“是我们的孩子。”厉岩墨纠正。“不,是我自己的。你看他们,可是一个三岁,一个,才一岁哦,别忘了,我们已经分开整整四年了。”“是吗?”厉岩墨挑眉,苏昳接着被他压倒在床,“那我们就再生一个。”
  • 人总不会一直迷茫

    人总不会一直迷茫

    现在的我依旧是一名普通的在读大三学生,也读过一些类似的大学校园的励志书籍,却总是感觉缺些什么,直到我自己开始记录下自己已经过去的大学两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时,才知道,别人的青春虽好,但却不是自己的,我有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有属于我自己的青春,不必惊羡,不必模仿,我是Mr寒先生,我为自己代言。
  • 时空寻爱记

    时空寻爱记

    玩转各个时空,泡便各个美男,玩的不亦乐乎后来才知道,满满的都是套路坑爹老板,喂,你眼神儿不对啊妖孽同事,嘿,你凭什么管我啊还有各路美男,咱们有话好商量......什么?我的身份?我的命运?穿梭各个时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呐,到事情的最后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