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去,丝毫没有烟落的下落。慕容隐和鸣羽思忖烟落恐怕不在红竹镇中,于是作别慕容图向更南处奔赴。临走前交代慕容图继续找寻烟落,一有消息便飞鸽传书给二人。慕容图本想劝慕容隐早日回朝,莫要让慕容清风惦念,何况此时的慕容隐是天南未来的希望。但他也了解慕容隐既然决定了要找烟落便不会轻易放弃,若是这就离去,恐怕也不是慕容隐了。
临行前,慕容图交给慕容隐一瓶红竹仙露,言之,“此仙露有静心宁神、驱邪祛病之效,只消滴一滴于香炉之中,其香气便可在屋你久久不散,需一日一夜方消”。并牵过两匹上等战马,此去向南,道路不甚平坦,来时良驹虽有千里只能,却止于平川。南方本就多丘陵,道路不平,当地更是路面崎岖,此种战马便是将北方良驹与当地矮马杂交配种而成,兼二者之能,渡山丘如平地。慕容隐与鸣羽来时便觉那两匹千里马虽好却在这里却难以发挥其优势,慕容图既有心相赠,二人也不推辞,谢过后便骑马绝尘而去。
果然,战马在丘陵中如履平地,奔走如飞。行了二三十里,听前面传来了喊杀声,二人急催战马前去瞧个究竟。毕竟边界处的事情可马虎不得,二人身为天南皇子与宰辅之子,虽看淡权势,但也心系国家。幸喜战马四蹄翻飞,倏忽间便到了一个大山洞前。
山洞前分成两派,依洞而立的一群人身着豺狼之皮,面上画有纹络,额头束着皮带,乃虎豹之皮,群人手拿钢叉或刀或枪各有不一,勇猛有余而队列参差。再看对面一群人,俱都身着赤色盔甲,手执狼牙槊,严阵以待、威风凛凛。
两队之间有二人在比斗,只见一把九环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重力猛眼见有劈山裂地之能;一根狼牙槊挥得风生水起,招招制敌奇技频现犹如蛟龙出海翻腾不羁。
那使九环刀者高大威猛,打扮与他身后一众并无二致,唯有头上插了一根孔雀翎彰显身份之尊;使狼牙槊者分明便是那小将军殷鸿!
但见一把九环刀从空中劈下,好一招力劈山岳。殷鸿执槊向上一档,奈何刀式沉猛,堪堪抵挡下来,双足却已陷入土中两寸。执刀人并未懈怠,马上又是一招金龙出洞,斜削而来。这一招险恶之极,一个不慎,殷鸿握槊的手指非被削成三段不可。一般人遇到此招唯有弃了兵器保全手指,可殷鸿出身名门,乃殷鹏之嫡孙,深得震天裂地探龙槊之真意,眼见一刀削来,一手执空,刀便削了个空。此时槊尾向下,殷鸿起脚一踢,正好踢在槊尾。此狼牙槊乃殷鸿家传之槊,尾部有一尖锥,形如枪头。这一招名为甩龙尾,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可那持刀人却也不是泛泛之辈,虽然险恶,也在瞬间便回刀来挡。槊尾尖枪遇到九环刀霎那间火星四射。殷鸿年纪虽小,但力道不轻,这一下让九环刀主人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躯,而殷鸿也借了反震之力退后了几步。
慕容隐和鸣羽在旁看了两人拆卸了几招,心中叫好。那持刀猛汉的九环刀招式平稳,寻不得丝毫破绽,再者自身富有神力,把一套平平无奇的招式使得威风八面,更难得的是偶出奇招,让殷鸿险些负伤。而小将殷鸿更是让二人赞叹不止。其槊法精湛、招式灵活,明知不可力敌便以技巧取胜,虽是战斗却让人赏心悦目。
“观此子那日行事便觉已非寻常少年,再看今日这番比斗,此子将来必成大器。”鸣羽赞到。
“看来我家侠儿未来又多了一个劲敌啊。”慕容隐虽如此说法,嘴上却挂着微笑,显然对殷鸿赞赏有加。
“慕容,看来不必我们动手,不出十招,殷鸿小将军便可得胜啊。”
“是也是也,那莽夫武艺虽也不俗,力气也有几分,但如今却已是强弩之末。蛮力终有竭时,而小将军看似不占上风,实则是以招法游斗那莽夫,胜负不过时间尔。”
持刀人心知自己已经力尽,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最后败的只能是自己。对着殷鸿大吼一声,提刀劈去。他后面的一众人等摇旗呐喊,为他们的头领助威加油。殷鸿身后的军士们也都不甘示弱,为自己的主将助威,众人将槊有节奏得猛力向下戳,军士们的槊的槊尾是圆的并不像殷鸿那般,而槊击地面的声音则是他们最好的呼喊。
眼见二人又是战在一处,霎时尘土飞扬、恶战又起。拆了几招持刀人眼见力不从心,不敌殷鸿。殷鸿一看此人卖出破绽,运气内力使出一招猛虎捕食,带有尖刺的狼牙槊好像一张猛虎的嘴,向对方咬去。持刀人横刀胸前抵住槊头,怎知这一招殷鸿使了全力,有了饿虎出洞一去不回的气概。刀,虽然抵住了槊,但那股力道却从槊头传来。“噗”的一口,鲜血从持刀人的嘴中喷出,此时他已无心恋战。将身一侧,向殷鸿又劈了一刀,殷鸿一看此刀来时凶猛,架槊相迎。这还是殷鸿年轻阅历不足的缘故,此招本是虚招,看似尽力,实在做好了后手。等殷鸿架槊迎敌的时候,持刀人收刀回身,向后跑去。
“快上,杀了那个小兔崽子!”这持刀的头领自己奔逃回洞,命手下前去拦杀殷鸿。
殷鸿一看,知道自己还是经验不足,错失了斩杀敌将的良机。也命众将士上阵杀敌。
殷鸿的槊法本就是祖上从军中历练出来,如今两军对垒正是发挥其功力的时候。但见一把狼牙槊如猛兽入林,将对方兵士杀了个片甲不留,偶有几个猛士能力敌一番,也不过七八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慕容隐和鸣羽有心相助,但恐殷鸿小将年轻气盛,虽助了他,却也不免怪罪。也是鸣羽突然想到,此中贼寇于当地作恶多端,不敢进得镇内行凶抢劫,多是在镇外拦截过往商户,他们便是以此混口饭吃的。也就是说,此中路上,少有人能瞒过他们的耳目。如果烟落真的是走的这条路,那很有可能这帮贼寇知道烟落的下落。想到此处,与慕容隐一说,二人心中皆动,这样的可能并不是没有。
敌兵眼见抵敌不住戮力国的军兵,心中皆起了溃逃之心,恰好此时洞内传来了号响。一众野兵丢盔弃甲得跑进了山洞,洞内有两扇巨石,以当门户。进得山洞后,便将巨石阖上,从外推动不得丝毫。
眼见敌寇败下阵来,却还是被逃进了山洞。小将殷鸿一气之下用槊猛砸洞门,但见洞门微颤,惊的洞内贼寇纷纷胆颤。
“你等何人?未见到官兵正在抓贼吗?还不快快离去,万一有个好歹你们怎生了得。”一个军士注意到在一旁停留的慕容隐、鸣羽二人,喝声说道。
二人下了战马,来到军前,此时已有军士报告给了殷鸿,殷鸿过来见到二人,看似面熟,忽的记起就是当日在红竹镇看到的两个人,当时便觉这二人有异,只是说不出来,今日又在此见到他们,便问道:“你们是何人?又怎么会在此处?”
慕容隐答道:“我二人是天南人,我与内子、好友来此间做买卖,一则是做买卖,二则也是为了领略这边境风光,故此领了内子前来。哪儿知前几****与内子闹了矛盾,内子便负气出走,于是我和好友一路寻来,看到此处官兵扫荡贼寇,心想内子多日不见或者被那贼寇掳了去也未可知。于是大胆前来,万望将军体恤,让我去想寇贼问询,以查内子之下落。”
“听闻慕容图老将军为你们天南的当今宰辅之子——羽中郎将寻人,莫不是你就是羽中郎将?”殷鸿见慕容隐气度不凡,又想到前几日听闻慕容图在红竹镇寻人,据说还是受了天南的羽中郎的委托,便将两件事情并做一想,再看二人身侧的坐骑分明就是慕容图军中的战马,想来眼前人就是鸣羽无二了,于是就把慕容隐当成了鸣羽。
“小将军误会了,我怎是羽中郎”,说着指向鸣羽,“这位才是羽中郎呢,我因自小与羽中郎做玩伴,所以和羽中郎分外要好,此次来红竹镇做买卖也是多亏了羽中郎的打点。”
“原来这位才是羽中郎,小将冒昧。”殷鸿见鸣羽也是一番高士气度,心知二人必不会诓骗自己,便对鸣羽抱拳以礼。
鸣羽亦是抱拳,“少将军客气了”。
三人寒暄一阵,便入了话题,说起了那贼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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