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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陈年往事

小易知道在八角亭上已经是找不到下山的路,只得沿着边上再去仔细寻找,细细地观察了大半天,他觉得这边下去应该没路了,因为这边就是半边的峭壁,又觉得像是人为的一道屏障,把山的这边跟那面分隔开一样。

还好这直立的峭壁并不是很高,基本上都在十米左右,下面都是陡坡,这对于徒手的人来说是束手无策,但小易毕竟已做好了装备,带了工具来。只是现在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行动,他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行动,而且外人问起来,他也不好回答。

小易不想在太阳下山后下去,毕竟那未知的地方还是让他有所顾忌,如果不是已经死过一回,又是非常顾及亦凡的安危,他也不敢冒这个险。他沿着峭壁,远离山顶,确认没有人会到的地方,找颗大树,取出绳索,结结实实地绑好,他沿着绳子小心地降到可以立足的地方。

一着地,这里的状况让小易又大失所望,遍布的杂草藤蔓,让他分不出东南西北,只能凭着坡度感觉到上与下。这样的情景让小易犯难,该下去还是先上去,下去还知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那山岙,如果上去,那就是明摆着不能找到亦凡。内心挣扎了会儿,他还是朝着下面艰难前进,毕竟小易想要找到亦凡。

就这样边处理杂草跟藤蔓,不一回儿,小易的手上脸上被划出条条伤痕。但想要见亦凡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努力地向前走…。。

当他奋力地象蜗牛般前行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的藤蔓间闪现出石块的颜色,使他刹那间心跳加速,有了岩石就说明没了这荆棘密布的无边黑暗,只有树叶缝隙里洒下的点点亮光,这情景让他透不过气来,这发现让小易加快了处理杂草跟藤蔓的速度。好不容易拔开了最后的障碍,前面出现了让小易无比兴奋的情景。当他踏上那块岩石时的心情不仅是开心,还有种豁然开朗的舒畅,小易美美的喝了一口水,心境顿时舒爽了不少。小易向四周观察了一番,这一观察却让他发现了一条路,一条下山的路。

这一发现,就象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得让小易一抬腿跳下岩石,或许是高度有点高或是小易太兴奋了,没把持住力度,着地的时候让小易有些疼痛。但他顾不上这些了,随着这条路飞奔下去。

小易快步下山,但他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总觉得走了那么久还没到山脚,终于,他觉得这条路平坦了许多,平坦的路沿着小溪拐来拐去,小易不经意地看了看边上,天,这里风景不错啊,只顾赶路,没顾得上沿途的风光,这里就象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般,树木葱郁,流水潺潺,跟对面的繁华真是天壤之别。拐过一座小桥,小易看到了那曾来过的小屋。小易飞奔过去,推开木门,大声叫着:“亦凡,亦凡,你在吗。”

寂静的小屋里回荡着小易的叫喊,没有人应答。

小易觉得屋里的温度跟屋外有些不同,刚才没有作过多的思考,现在他想到小易是女鬼,喜欢阴暗的环境,他赶紧把门给关上,顿时,小屋里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坐到床上,现在他才觉得有些累,脚还隐隐地痛。

“小易,小易…。”一个微弱的,细如游丝的声音传入小易的耳朵,亦凡,是亦凡的声音,就在这房子的某个解落里传出来。小易顿时来了精神,跳下床,他在床边的角落里发现了亦凡,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分辨出黑暗里白色的衣裙。小易把亦凡轻轻地拥在怀里,现在亦凡没有拒绝,她现在也没有力气拒绝。

“亦凡,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小易焦急而关切地问着。

“小易……你进来的时候……没发觉到门口的异状吧。”亦凡显得非常吃力,犹如快要咽气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着。

“亦凡,你先别说,休息回儿。”小易急忙说着,突然小易把嘴巴压住亦凡的唇,轻轻地把一气一口一口地送向亦凡的嘴里。小易想着老家里大人们讲鬼故事的时候,总会说到鬼会吸人的阳气,对于他的理解,阳气就是人的体内发出的气体,其实就是把体内呼出的气体送入鬼的嘴里。

“不行,不能这样,小易。”明显地,亦凡比刚才好多了,她可以挣扎也可以有拒绝的力气了。

小易看这办法凑效,又强行地嘴对嘴给亦凡输了几口气。这时,亦凡努力把小易的头推开,还是让小易抱在怀里,小易感觉到亦凡好多了。

“亦凡,这是怎么回事,让你变成这样。”小易把亦凡往怀里紧拥了一下,亦凡也没拒绝。“小易,你时来的时候没感觉到门口的异状吧。”

听亦凡说到这里,小易把亦凡轻轻地扶上床,安顿好亦凡后,他轻轻地推开门,只容他身体穿过,马上就关上了门,他站在门口,现在才发觉到正门口的阳光特别耀眼,温度也明显地高于其它地方。

小易回到了屋里,坐在亦凡的边上。亦凡跟他说:“好象有人发现了这里的异象,就是我的存在,他们用八卦镜收集阳光反射在门口,让我在夜里无法出去收集月光的精气,想毁灭我,或是逼迫我去投胎转世。”

“他们怎么会知道有你的存在呢?”小易问,“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根据我的猜测和这几年在这里的见解,也只能略知一二,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亦凡回答道。

改革开放后,滨城的城市建设扩张地飞快,河滨大道就是近几年才建好的。大道对面的青山公园也是刚建好没多久,青山以前离市中心较远,很少有市民来这里,只是随着城市的扩大,城市的规划一直向这边发展。把青山作为城市公园的重点来建设,本来青山公园整个山体都会开发成供市民煅炼,健身,休闲的场所,后来,直到建造山顶的八角亭发生了些事才停止开发河滨大道对面的山体。在开挖山顶这个亭的地基时,泥土里会慢慢地渗出红色的液体,犹如人的血液。当时,在施工的民工有些心惊,不敢冒然再挖,直接向上面的工头作了汇报,这事让工头也有些吃惊,决定暂停施工,向上汇报,这事最后惊动市政府。

市府最后请求有关专家去现场调查,以便弄清真相,各方面的专家通过现代最先进的仪器,查找了一切资料,调查不出具体的结果。

这些红色的液体,也很奇怪,当工人继续开挖时就会慢慢渗出,染红了整个基坑,当工人们停工的时候,又会慢慢地消退。这场景让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整个青山公园的建设,八角亭是最主要的设计,这个平整的山顶,可以建设成为一个硕大的广场,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健身休闲场所。整个工程施工到现在已经花费了巨大的资金,不可能就这样停工。就在专家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工头按奈不住了,他为了赶工,竟然没等这事开清楚,就命令民工继续开挖基坑,以致后来挖出来的土也都是红色的,那些土一运离基坑颜色就成了黑黑的。

就在这些土变成黑色时,那几个在坑下施工的民工,第二天上午都全身皮肤往外渗出红红的血水,没多久,他们都精神失常了。

发生这事后,工头也不敢再往下施工了。他只能等待下面的命令,市领导也命令那些专家尽快找出原因。可通过各方的调查就是找不到问题的来龙去脉,后来,专家们对附近的居民展开调查,想要通过本地的人从平时发生的事情来着手。

通过几天的查找,对于这座山的传说还有平时发生的一些事情慢慢浮出水面,只不过那些都是归于传说与迷信之类的传言,经过几个村民的言谈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应该会知道得更多些。

专家组最终找到这们应姓的老人,老人已经九十多岁了,可神清目爽,思路清晰,对于专家组的问题,应老伯说起了这座山的一些奇闻怪事。

原来,这座山很早以前叫阴阳山,现在快要建设好的这面是阴阳山的阳面,另一面则是阴面。在应老伯自懂事起父母就跟他说,上山玩只能在阳面,不准到阴面去,一直以来村民们也都遵从上辈的教导,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四十几年前,村里有个年轻人,也是应姓的是应大伯的后辈小伙子。生性叛逆,喜欢做些出格的事,有天他不信老人的话,凭着一股蛮劲跟几个小伙子一起去登阴阳山,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很快就到了山顶。他不听别人的劝阻,想要独自去阴面看看,他早就准备好了绳子之类的工具,找到一个稍平坦的缓坡,叫另外几个上伙子拉着绳索,放他下去。那几个小伙子就在原地等着小应,刚开始的时候,小应还是跟几位小伙子有对话的,后来,可能是越走越远的关系,他们就失去了对话,上面的小伙子等了好久还不见小应回来,就同时呼喊小应,可远处只传来回声,不见小应的回应。他们也不敢冒然下去寻找,他们相信老人们所说的一些事,阴阳山就是阴阳两界,阳面是人的地方,阴的那一面存在着不可知的状况。他们在山顶一直等到天黑,一直等到午夜也不见小应上来,只能先回去了,小应在阴面的失踪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庄,小应的父母亲急着要上山去找小应,这时一位老人出来对小应的父母说,没必要去找了,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们上辈的人一直都吩咐不要去阴面,必定有他们的道理,如果你们去找还是一样的结果。

自从小应失踪后,村里再了没有人敢去阴阳山了。后来,村民觉得阴阳山名字不祥,就慢慢地把它叫成青山。

直到这几年的城市东扩,市民觉得青山环境好,才引来广大的群众,有早煅炼的,有登山的。青山的阳面山脚下早己成了居民区,繁华的街市,密集的人流。原来的村民也被分散到了城市的每个角落,对于青山的传说新居民都不知道,新居民登到山顶,由于那里的高落差断面,没有市民会去青山的阴面。

从应老伯那里得到的信息也是很有限,应该说的就是阴阳山的阴面是阴界,不属于人类活动的区域。

应老伯对专家组说:“你们去找龙鸣寺的住持,慧觉大师,他会知道的更多。记得他前些年曾来过这里,可能这阴阳山有些事他会清楚的。”

对于个重要的线索,专家组一点也不敢怠慢,马上驱车去龙鸣寺。

到了龙鸣寺,经过小和尚的引见,专家组见到了慧觉大师。

慧觉大师让各位专家们落座,泡茶,就说道:“你们应该是为青山公园的事来的吧?”

专家们一脸惊奇,异口同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阴阳山那边的一举一动,我是能感觉得到的,那里发生的事情用科学常识有些是解释不清楚的。”慧觉大师微笑着说:“以前人们都不相信有另一个世界的存的,我们修行的人还是相信有轮回,因果的。”

专家组里有些人近几年也会试着去了解有些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如外国在研究的灵魂,幽灵,就如人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一种另外的物质,现在还没有发现的物质。

专家组现在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释青山气发生的事,也只能同意慧觉大师的说法。慧觉大师就接着跟他们说起青山的阴阳界的由来。

传说在古代,曾有好几万的士官在山顶的断崖处跳下,死伤无数,没死的在断崖的下面也活不久,据说,那时,山的那面天天传来凄惨的哭叫声,每到天黑的时候,夜夜如此,方圆几十里都能听得到,这凄历的声音,让周边人们感到非常恐惧。人们常常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晴空万里的时候,山的这面是艳阳高照,而山的另一面去总是象是被一层无形的东西笼罩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到了山顶的人的感觉更是强烈,在盛夏时节,酷暑难耐,只要到了山顶,就能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凉意。那时,周围总是有人在非正常中死去。那些另人恐怖的事情,搞得民心不安,

那时周边的有些村民,也知道,就是那些几万冤魂聚集在山的那边,不肯散去,但他们也没有方法,更没有能力去处理好这些事,只能在这凄惨的悲鸣声和对死亡的恐惧中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和尚带着几个小沙弥的出现。

村民们也不知老和尚跟几个小和尚具体做了些什么事,只是他们的到来,让那些哭声慢慢地平息了。

然后,老和尚带着小和尚在山顶念了四十九天的经,做了四十九天的法事。经过这事以后,周围慢慢地回到了以前的宁静。

慧觉大师对专家们说:“老和尚就是鸣龙寺最早的住持,他必须得在青山的附近住下来,以防不测。听前任住持说,好象老和尚说起过什么约定的事,应该就是山那面的某些力量跟和尚有关阴阳二界的约定。”

专家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山顶上的事情给弄清楚,这么大的工程不能就这样停工,那更会引起市民无端的猜测。”

“那先待我去山顶观察清楚,然后再看能不能跟对方沟通下,再做决定。”慧觉大师也不是很有把握地说。

第二天午夜,慧觉大师带了几个小和尚到了青山顶的工地,做了一场法事。凌晨他给了施工队一面八封镜,吩咐他们施工时,一定要把八卦镜安稳地放在地上,等亭子完工时,一定要把八卦镜镶嵌在亭的顶部。

就这样,八卦亭也安稳地建好了,施工队也听从了慧觉大师的吩咐,没有再开发山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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