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伙食非常丰盛,据小镇上的居民说,郭轶群来的时间真巧,赶上了一年一度的祈求节。
每年当到了这个时候村民们都会准备许多丰盛的食物和盛大的典礼,每家每户都会张灯结彩,共聚一堂来到小镇上这唯一的寺庙,感谢这一年的丰收和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
这次也不例外,可惜被今早造成的事件稍稍冲淡了几分节日的喜悦。
但此时酒桌上人们却似乎忘记了白日的悲伤,在残垣断壁旁,青年男女都围绕在火堆旁载歌载舞。而小孩们则围绕在老人们身旁,听着他们用着慢悠悠的说书语调吹嘘自己年轻那会的神奇经历。
“现在世道这么混乱,妖异的怪物如此多,你们还呆在这里太危险了。”饭桌上,感觉这里的人都非常的热心好客,郭轶群举起酒杯与众人碰了一下杯,一杯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随即话也多了起来。
“哎~也不是不想离开但现在早已没有了国家之分,在经历了第三次世界战争和第一次冲击的洗礼,就连当时最为强盛的两个国家:华国和米国,如今都不复存在了,天下之大无处容身啊。”听到郭轶群的建议,一位满头白发拄着拐杖,看似地位不低的老人低叹了一声,缓缓的说到。
“虽说现在没有了国家,但你们可以去许多财团或是军阀统治下的城市,那里有足够的火力和军队可以抵御小规模兽潮的侵袭,你们可以在那里寻求庇护,至少不会像今天一样受到怪物的袭击。”放下手中的酒杯,郭轶群依旧不放弃劝说他们。
听到郭轶群的言论,不少在饭桌旁的青年似乎都非常的激动,几欲站起,却被老者制止了。
“这位小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固然我们能够在城市里活的很安全,但是城市太少,人口众多。在里面生活,打压欺凌税率都让我们不堪重负,仅仅一个月,当时我们村子就由于各种原因死了10人,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贫富差距太大,像我们这样的小镇太难以生存了,要知道‘苛政猛于虎也’,每月的上交的粮食让我们入不敷出。想当年我的父亲还是上一任镇长的时候就决定逃离城市,自己寻找一片世外桃源,就算是被野兽啃食,也好比活活饿死!”说到这里老人似乎非常的激动,猛地站起,拄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止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年轻人见状立马赶来,好生安慰了几句,才劝慰着老人重新坐下,平复了心情。
“咳咳,失态了。”老人坐下后对郭轶群双手抱拳,拱手微微抱歉。
“不过当年也是天助吾辈,竟然真的在沙漠里找到这么一处世外桃源。由于是在如此荒凉的沙漠中,所以凶禽猛兽并不太多,5年来受到怪兽的侵扰次数也屈指可数。”
“这里虽是沙漠但自从我们每年诚心到寺庙祭拜,也是风调雨顺土地肥沃,勉强算是能自给自足了。”老人回忆起过去那段峥嵘岁月,也甚是感慨。
觉察到这个话题不好再继续下去,郭轶群立即换了个话题,询问起了之前的邮递员小哥的去向。
在提起邮递员小哥的时候,众人都脸色猛然一变,瞬间周围一片寂静,青年们都停止了歌舞,老人们也停止了吹嘘,更是赶着儿童们回到父母那里,使得就如郭轶群感情如此迟钝之人都明显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诡异。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郭轶群试探的问了句。
“哎~不瞒你说,昨天确实有一位白衣小哥起这个骆驼来到我们小镇送信还带了一个骆驼,来人把骆驼牵过来,你看看是不是这头。”老人的一声哀叹打破了许久安静。
一个中年男子听到老人的话,立马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迁来了那头让郭轶群无比熟悉的骆驼。
“是这骆驼,可人呢?”郭轶群指着门口的骆驼疑惑道。
“恩人,是我们害了他啊!为了保护我们,他单人与怪物搏斗结果力所不及,被怪物杀害,整个人都被怪物活吞了,连根骨头都没留下来啊。。。”老人眼圈一红,似是提起了难以磨灭的伤心事,情感无比真挚。
“。。。。。”
从此饭桌上再无嬉笑聊天声,郭轶群也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桌上的吃食也只是胡乱的扒拉进了嘴里,粗粗的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
吃饱后,郭轶群跟随着一位村民牵着骆驼来到了镇长收拾出来让他居住的房间。
由于镇长认为郭轶群认识蒋钱冬,死者已矣,他的骆驼就由郭轶群代为照顾。而郭轶群也认为在沙漠里行径需要一个骆驼,也就没有拒绝。
道谢着送别那位村民,郭轶群也准备收拾收拾去休息,毕竟也累了一天,好久没有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但就当郭轶群关灯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只听门外响起了“咚~咚”沉闷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郭轶群不耐烦的起身开门,但左右张望门口却并没有看到人。
“艹!谁那么无聊大晚上的搞恶作剧”发现门口没人,郭轶群也是爆了句粗口关上了门,再次躺下准备睡觉。
但谁知自己才刚刚躺下,门口诡异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咚~咚”
“艹!还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胆那么肥,敢惹你爷爷!”这次听到声音的郭轶群并没有过多的磨蹭,瞬息间就到了门口,猛地开门,在他想来以他的速度门口的人绝对跑不了,但意外的是,开门后门口依旧没人。
“莫不是撞见了鬼?”连着两次的诡异事件,不由的让郭轶群怀疑起来,只觉得背后寒风阵阵,浑身颤抖。
经过这一来二去的折腾后,郭轶群算是彻底睡不着了。他干脆就蹲在门口,他相信犯人绝不会就此罢手,干脆等待下一次的敲门声,将其一网打尽。
这次倒是等待了许久,就当郭轶群几欲放弃,思量着那神秘的敲门声也许不会在响起时,那令人寒毛怵立,长短频率不一的“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听到敲门声的郭轶群如同吃了兴奋剂般激动,心想终于逮到你了。然而兴奋之后等待他的却是失望。门口依旧没人。。。。。。
但这次就当他失望的准备关门时,却感觉到裤脚管处裸露的脚踝湿漉漉,怎么回事?郭轶群低头看向自己的裤管,却发现蒋钱冬的骆驼满脸的鲜血流淌下来滴在了他的裤管上。
突然间,郭轶群感到全身触电了一下,之前的种种诡异场景浮现心头,怪异的敲门声,每次开门都不见人影,骆驼血,一切的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这个骆驼。
原来这只骆驼是在用自己的头在顶门,所以这敲门声的节奏才那么的怪异。自己开门没看到人是因为根本就不是人在敲门。而骆驼的鼻子在流血明显是之前一次被郭轶群开门撞到了,吃痛下才导致了第三次敲门间隔如此之久。
相通了其中的玄妙,气的郭轶群对着骆驼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妈蛋,大半夜的叫你装鬼吓你爷爷我!”
被郭轶群爆栗了一下,骆驼“唔”的委屈低呼了下,看那表情似是有许多话要说,丝毫没对之前的事感到惭愧。但此时它却用嘴叼着郭轶群的裤管似是想要将其拽出门去,提起前蹄向远处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