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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正以乌龟的速度前往学院,哎,是不是应该接受金洁敏啊。

“小歆。”一辆很熟悉的车从我身边疾驰而过,又慢慢地退了回来。

“陈苏桀?”

“别看到我一副惊讶的表情嘛,来上车,我载你去学院。”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了。”

“不要对我客气嘛,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对你以身相许的哦。”

“还是,还是不要了。”差点忘了陈苏桀的这以身相许的事情,也很麻烦解决啊!

“再不上车我们俩可都要迟到了。”

看了一眼手表,“啊。”也不顾那么多了,先不要迟到才是最重要,第一堂可是班主任的课我可不想挨批啊。

“报告。”终于在铃响钱踏进了教室的大门,也避免了唾沫喷一脸口水的下场。在老师不停地在黑板上写着笔记的时候,仁希一个脑袋探了过来,“小歆,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你莫名其妙地瞎说什么呢?”

“你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刚被绑架又被人打了。”

“真的很像国宝吗?”

“喏,给你镜子照照。”

“天啊,真的好像被人在眼睛处打了两拳。”

我们像蚊子叫的声音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咳咳,希望某些同学能在上课不要随便讲话东张西望。”我和仁希也没有被老师的警告吓到,就安静了一会儿又热热闹闹的讲起话来。

“对了小歆,你有没有去和韩翼泽道歉啊?”

“还没有。”看了看左手边背对着我仍然在睡觉的韩翼泽,“今早我一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他了,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他道歉嘛。”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有什么心事。”

“哪有?”我就好像是做贼心虚突然很大声的说。这是啊全班同仁的目光刷刷的朝我看来。尴尬地对他们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丘歆瑗!你给我出去!”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站了约莫十分钟的样子,好无聊啊,宋仁希也不出来陪陪我真不够朋友。就那么想着的时候,韩翼泽从教室大门走了出来,“你怎么也被赶出来了?”这家伙不是在睡觉的吗?看到他出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但是我还是摆出了一副厌恶他的样子。

“出来陪你啊。”说的理所应当一样,陪我一起靠着墙壁站着。

“那个……那个……”这个时候正好是个好时机道歉。

“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支支吾吾的。”

“我听仁希说你昨天为了我的生日准备了很久,谢谢你。”

“……”

“还有,让你的这一番心意泡在水里,还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

“……”

“唉,你这家伙,我可是真心的来道歉的,你不要一句话都不说好不好。”

“我能说什么呢?是不是我应该说你应该接受阿敏?”他看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很多复杂难以表述的感情。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怎么会知道?

“你跟踪我!”

“是,我是跟踪你了,但是我却是害怕你再次出事才跟踪你的。很多的时候我都是默默地躲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看着你,看着你的样子,你的笑,你对别人的笑。”

“我……”本来的我应该很生气才对,为什么现在的我却哑口无言。

“你知道当我看着你穿着我送你的裙子约会的对象却不是我,我那时的心情吗?你知道当我看着你其他任何男的玩的那么开心,我那时的心情吗?你知道当我看着你对其他男的展露微笑时那时的我的心情吗?”

我应该说“你的心情怎么样,与我何干?。”这类话的不是吗?但是我没有说,最后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你能清楚的告诉我,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他吗?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一直一来都是一味地否认着他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现在的歆瑗还是我的女朋友吧?即使是我的一厢情愿,现在的歆瑗仍然是我的女朋友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在众人看来,我确实也是。

“那,我们分手吧。”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却还是说不出话。

“从一开始,我就是在勉强你而已,你却从未接受过我。我很累了,我一厢情愿的付出,你却还是那么讨厌我。所以我决定放你走,或许,我的确是不适合你。但是请你要记住,我依然爱着你,爱了你很久很久。”

“叮咚叮咚”的下课铃又响起,韩翼泽只是对我微微一笑混入了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我明明应该很讨厌他的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在哭泣,心好痛好痛。噙满了泪的眼睛还在不停地找着他的身影,被泪迷惑的双眼注定不能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你……

“小歆,小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有,我哪有哭啊?”随便擦了擦眼泪。

“好,好,你说没有哭就是没有哭。”

“本来就没有哭嘛,只是被沙子迷了眼。”带着哭腔说。

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见到韩翼泽,我也找他,但是就是找不到……

“你哥哥来说中午一起吃饭哦。”

“好。”

这几天来不论仁希说什么,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好”字。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韩翼泽的脸,梦境里的韩翼泽,突然出现的韩翼泽,霸道的韩翼泽,温柔的韩翼泽……满满的都是韩翼泽。

“小歆,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好。”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身在餐厅里,“小歆,你刚刚答应了金洁敏的追求!”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小歆,你是怎么了?像失了魂一样,你不是韩翼泽的女朋友嘛,怎么答应了金洁敏?”

女朋友吗?“再也不是了,以后,再也不是了。”说完跑了出去,在操场上跑了很久很久,知道双腿失去了知觉,自己倒下。疲惫的我,就在操场上睡着了。

梦中只有那条幽蓝手链,平日里不停发光的幽蓝手链却不耀眼了,很失落的样子。然后坠入一片黑暗……

醒来时白花花的墙,白花花的被子,白花花的一切,告诉了我,现在我在医院里。在床边躺着……“韩翼泽。”我喜出望外地叫着。

“小歆你醒啦?”他,不会叫我小歆,“你是谁?”

“小歆,小歆?你怎么了?”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着急地叫着,这时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小歆怎么样了?”手中攥着手机的男生问着在我身边的陌生男生。

“她,她不记得我。”

“什么?”那个女生忙冲到我面前,“小歆,我是仁希,你还记得我吗?”“小歆,我是陈苏桀,陈苏桀!”

“小歆是我,哥哥啊!”

这些人都好奇怪哦,为什么要问我认不认识他们,我应该认识他们的吗?

“我不认识你们,翼呢?我要翼。”

“小歆,你记得阿翼?我是金洁敏啊,洁敏啊,想不起来我吗?”

洁敏?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想,但是越想头就越疼,最后双手抱头痛苦的样子,“小歆,不要想了,记不起来就罢了。”那个自称洁敏的男子看似失落地说。

“我要翼,翼呢?”

“他失踪了。”

失踪了,失踪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有话要对你说啊,为什么还不等我发觉你已经住在了我的心房就离开。前额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我哭泣的脸,“我累了,要休息了,可以请你们都出去吗?”说完就躲在了被子里。

“小歆……”

“还是别打扰她了,让她好好睡吧。”这个哥哥好像很懂我的心意。听到关门的声音,我终于终于肆无忌惮地大哭。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这医院中度过,哥哥和仁希很细心地照顾我,陈苏桀还有金洁敏也天天来看望我,好像我是他们最重要的人。偶尔也会听到他们在底下偷偷说着“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接着就是他们的沉默,沉默……

终于在大雨倾盆的一天,我有机会走出了医院,走出医院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翼。还穿着病服的我,在大街小巷叫着“翼。”然后迷路了,在大雨中,渐渐失去意识。

“小歆,小歆。”听到有人叫唤我,已经倒在了湿漉漉的地上的我,睁开了眼,是哥哥。他把我抱起来,我竭尽全力说“哥,帮我找到翼,一定要帮我找到翼。”

“你这是何苦呢,当初为什么要放走他呢?”

“找到他……”

“哥,一定会帮你找到他,找到你的幸福。”在昏迷的时候,我笑了,这半个月来从来没有笑过的我,笑了。全因为哥哥说一定会帮我找到翼。

又一次的醒来,还是没有翼的影子,他们说,我发烧昏迷了很久,这几天他们也一直在找韩翼泽,但是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出院的时候,我已经和大家融合起来,对他们也渐渐熟悉。为了安慰他们,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丝丝笑意,大家也为我开心,只是他们不知道在夜晚只有我一个的时候,我会躲在被子里很大声很大声的哭,哭出阵阵的思念。低吟着“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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