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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最后一次

“隆巴顿,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纯血统,对吗?”伏地魔说。

娅索西没有说话。

“还挺高傲?”伏地魔轻蔑地一撇嘴,“贝拉,有客人来了!”贝拉从一闪黑黑的木门里大步大步地走进来。

“贝拉!”娅索西惊讶地叫道,“你竟然,真的——”

“这是我选择的路,娅索西,”贝拉用一只手捋了捋另一只手,“你知道,我最喜欢用钻心咒了,哼哼!”她有些不耐烦地说,然后笑笑。

“好了,只要你肯说出邓布利多那个老笨蛋的住处和波特夫妇的去向,我就会让贝拉停止,要不然的话,只能让贝拉开心一些了。”

“你们到底要不要说?”贝拉很厌烦地梳了梳头发。

“做梦吧!”娅索西大喊一声,“就是死,我们也不会出卖我们的朋友!”

“可你别忘了,我们也是朋友!”贝拉用手指间勾起娅索西的下巴,“我们曾在那种温暖得让人心寒的阳关下追逐,你忘了吗?我们曾是多好的朋友,你忘了吗?你和我弟弟的一切,你都忘了吗?我想,你应该知道,小天狼星是不忍心看着你被他亲爱的堂姐所伤害的。”

“滚开!”娅索西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对着自己昔日的好姐妹说出这样一句话。

“钻心剜骨!”

“啊——”

娅索西不得不承认,虽然她以前中过钻心咒,但是,这个咒语来自她曾经的朋友……

“钻心剜骨!”

这次,她没有叫出声来,而是默默咬紧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钻心剜骨!”这次是伏地魔亲自说的,魔杖指向娅索西。

“只要你,说出波特的去向——”

尽管痛苦,娅索西还是大喊一声:“绝不!”

“钻心剜骨!”

“贝拉,你还记得吗?那时我和你只是孩子,我们,小天狼星,詹姆……我们曾是朋友,我们都不希望眼看着你沉沦下去——贝拉,醒过来吧!贝拉!”

“给我闭嘴!”贝拉里斯特怒吼一声,“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说,那我只好——”她做出很无奈的表情。

“钻心剜骨!”

“啊——”

最后这一次,她尖叫出来。

“莉莉,”邓布利多急急地走过来,“麦格教授说,她经救出来了,在医院。”

“谢天谢地!”莉莉说。

“可是她的状况是在惨不忍睹,我建议你们去看看。”

他们带着小哈利一起前往医院,在一间病房,他们看见娅索西。

“娅索西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他们走到娅索西的病床前,麦格教授正在握着她的手。

“阿不思,这孩子现在很虚弱,从我们救出他们,她就一直在昏迷,从来没有醒过来,一直这样。”

“不——”莉莉把哈利交给麦格教授,坐到娅索西的床前,“娅索西,你醒醒啊,你怎么可以睡着呢?醒醒啊——”

小天狼星把手指放在娅索西的鼻子前,确定她还有呼吸,然后对着邓布利多教授颤抖地说:“教授,我想把她接到高锥克山谷,詹姆和莉莉的家。”

邓布利多教授轻轻点点头。

“娅索西,醒过来啊。”小天狼星一直坐在娅索西的面前,不停地说着句话。

莉莉抱着小哈利坐在另外一边,也一直在抽泣。

詹姆和卢平,彼得坐在房间的角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你们去休息吧。”小天狼星对詹姆和莉莉说,“我陪着她就够了,你们都睡觉吧。”然后对卢平和彼得也挥挥手,让他们睡觉。

几个人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卧室,“咚”一声,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小天狼星和昏迷的娅索西。

小天狼星久久地触摸着娅索西的手,上面有一道浅而长的疤,是那次被食死徒带到马人领地时弄的。

他还记得,曾经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那个黑黑的夜晚,他也是久久地触摸着她的手,她没有反抗。

他还记得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感觉,他们相拥时的感觉。

还有他吻她的感觉。

他看着沉睡的娅索西,脸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红晕。

也许她睡得很甜?

小天狼星整整守候了娅索西一个晚上。

天亮了。

娅索西还在睡觉,睡得极其香甜。小天狼星用实在睁不开的双眼紧紧盯着娅索西,希望能把这个女孩的脸永远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大脚板——”詹姆打开门进来,“你一定守了一个晚上,换我吧。”

“不用了,詹姆。”小天狼星最后看了一眼娅索西,“她睡着了,永远——”

“这不可能,大脚板!”

“昨天在医院,她就已经睡着了,”小天狼星颤抖着说,他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我只是想,能有多一点的时间和她在一起,所以我才把她带回来。”

莉莉“哗”地推开门,走进来,直接走到娅索西的床前。她紧紧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那是已经没有丝毫温暖的手,苍白得像石膏一样。娅索西身上的被子没有一起一伏,而是很平静地躺在她身上。

“娅索西——”

莉莉的眼角有透明的东西落了下来。

小天狼星靠在詹姆的肩膀上,身体不停地颤抖,詹姆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也闪烁出一颗一颗晶亮的东西。

娅索西被埋葬在高锥克山谷。

她的葬礼,只有不到十个人去,但墓前却摆满了白色的花。邓布利多还用魔法让山谷里长出许多白色的花。

葬礼很短,很简单,潦潦草草地结束了。

结束后,小天狼星一直坐在娅索西的坟墓前,久久不离去。

詹姆和抱着哈利的莉莉透过窗子,看见小天狼星一个人孤独落寞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莉莉则又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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