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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超越者们(二)

“伽境,活在如今人类群体中,这种秩序下的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作为个体存在的人类,想必永远无法得出,真正的答案吧。

对此,伫洁露出十分难过的表情。

然后,明明在对眼前人提问,这样的他,却自我回答起来

“肉弱强食,生物为了生存学会使用利爪,人类为了在大自然的逆境中活下来,从学会使用火把进化至今日。你有发现当今人类,他们到底有在做些什么?”

这一刻,伫洁爆发出来的情绪,那是超越感性的愤怒

“从古至今,人类从个体到部落,团结跟纷争,学会制造,创造出社会这个群体直到当今这个时代!人类到底又在做些什么?”

重要的话,说了两遍。

不等方伽境说话,伫洁又继续说道

“在历史中,大多推进未来,人在面临真正超越自身能力,需要抉择的时候!往往成功者,都是能够舍弃人性的人类。反观现在,人类把现实存在的现象漠不关心,眼前发生的残忍视而不见,这种自以为事颠倒是非的事实,都已经被人类当做习以为常的现在!人类只是在丢失人性罢了。”

脸色发沉,伫洁深沉的说着,却明显在怒斥道“这些人,真的不如过去那些,能够舍弃人性的人类!把人不当做人的人类!他们反而活得更像人类,理解活着的价值!”

方伽境说道“你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活着又不是非要做些什么,留下证明才是活着。人类有选择的权利,也有这个能力。能够决定流向,能够做些什么的,交给少数派这也不是错误的选择。数百万种千姿百态的人类接受同一份教育,就算可以获得同样的收获!数百万种性格各异的人们进行同一份学习,也可以获得不同的结果。”

对此,视如敝屣的眼神,伫洁直接说道

“随波漂流的人,真的是人类吗?教育与学习,你说的大多情况用调教形容才更加贴切吧!不过,人类仅仅满足于以,我也不会对此改变,世上也不会存在那么多绝望的人。“

这时的伫洁,提到人类的时候,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冷漠,嘴上就像是说着另外一种生物。

并且,那个口气,就好像对于世界来说,蛆虫都比他们存在价值。

“人类,实在太小看人类,早就把人类自身给忘却了。”

然后,那是无以伦比,充满厌恶的情感,伫洁的表情完全扭曲道

“被人类自身养成的习惯,学习的习惯,接受的习惯……仅仅习惯!人类就已经把人类,变异成生物中的新品种。结果,这样的习惯,已经作为人类变种的契机,人类创造社会这个怪物同时,这个体制同时吞噬掉人类的可能性!”

“善者得不到伸张,能者得不到机遇,良者得不到安宁,知者得不到认可,努者得不到回报,奋者得不到酬报。人类存活在名为社会的体制中,是活的太便利、太容易、太简单了吗?”

“无知者轻而易举影响众体,无良者见利忘义掺和世间,无能者高高在上指手他人,无力者本末倒置成为标识……在当今这个怪物下,人类已经忘乎所以,被迫失去他们想要追求的众体,反而去保护人类自身的缺陷,全世界的人类都被卷入这样的漩涡。”

在这里的伫洁,仿佛比起任何人,都为人类着想的自姿态。

“肉弱强食,世间生物必然存在的真理。人类在过去可以彼此畏惧、彼此对抗、彼此争斗、彼此吞噬……人类依靠的是,把自身脆弱展现出来才能进化至现在!却由于活在这样的怪物下,已经完全遮挡自身的软弱。”

方伽境说道“所以,这就是你,准备这个舞台的理由吗?”

伫洁却反问道“你觉得,对于人类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里包含太多的含义,让方伽境不好回答道“不知你想要所指什么?”

“啊,也对,我应该这样问。”伫洁反思后的改口道“你觉得,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吗?”

想都没有想,方伽境妙答道“不,至少人生就是在其之上。”

“不愧,不愧是我钟爱的人!只是活着,人类只是生物而已,这个众多人无法通过自我,一生都有可能无法得出的答案。”

从身体用处来的情感,伫洁激荡的继续说道“人生可以不过得辉煌,就算明哲保身慢慢地延长生命也行。只要不陷入泥潭,每天过的和充实搭不着边生活,陷入漆黑停滞在原地的状态……唯独人类会对活着以外的东西感产生,那么只要理解这点体会感悟就足够了。因此,人生是第一,生命是第二,钱的话就是第三,这个因它们诞生却包容这两点的存在。”

“而处于真正人类的一员,我的话!”伫洁右手拍向自己的胸口“既然这是我自己的人生,那么因此输掉,在此死去,被世界否定,我也会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的离去。而现在的人类需要畏惧,需要不安,需要无力!然后,只有在无助时,人类才能曝光他们的全部,才能了解彼此,不在虚伪的活着,体感人生。”

“软弱!才能知晓人类的真实!遮掩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才是人类最完美的姿态。”

说出这些话的伫洁,却比起任何时候,任何人,都要真心的姿态

“而我,只是让人类注意到这一点,让人类变成更像人类而已。”

可是这些,对于方伽境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让人类变得更像人类是吗?那么,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的残忍事件,真正凶手,就是你对吗?”

“是的,不如说不愧是你。”伫洁很荣幸的说道“可以想象在那种场景,伽境你居然还能够冷静注意到现场状况,没有被迷惑,真的非常了不起。”

“只要看过凶案现场,就会明白两边的作案方式没有共通点。”

对于这个夸奖,方伽境只有一件事情,此时只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

“可那名女生,我只是想问,那悫的父母真的是她所杀吗?”

忽然,掀起一阵凉风,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个,没有外人回应的黑色空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一样。

“是的,这是当然的哦!要知道那时的我,正好就在周围。”

轻描淡写,非常重要的事情,伫洁很开心的笑着道“那时的我,才刚刚熟悉能力不久,花费很大功夫,帮了很大的忙,才让她做到这一点。”

这样的话,大概过程可以知晓,所有事情差不多全部明白。

终于,方伽境问出了,属于自身的疑惑,来这里的理由。

“结果为什么?为什么选中我?”

“那还要说,当然你是特别的。”

这样说的伫洁,声音中,充满着非常丰富的情绪。

“你记得那一天,我与你,还有姜瑛璇我们三人,相遇的那一天吗?”

伫洁回想着那一天的事情,脸上露出最真实的表情。

“伽境,你没有发现吗?实际上无论我还是她,我们两人钦慕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你有注意到吗?人类无法改变,却会因为你而改变。”

那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最重要的,某种东西的表情。

“你才是这个世间唯一的不一啊!“

对此,方伽境是真的,无法感受到,自己有这份价值。

“这种说法,人类既然有魔法使这个群体,不就是存在,能够改变他人以及自身的人类吗?反之我改变的人,才是少数派吧。”

呵呵的笑出声,伫洁很高兴的回答这个问题“可是,能够满足我剧本的人物,只有与你有关的人,才能抵达这个条件哦。”

“那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是问我什么要杀人吗?”对于这个问题,伫洁很自然的说道“这个,还真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在街道,遇到这些连人都不会做的人类,并且恰好出现在碍眼的时刻,所以只是教导他们如何做人而已。”

“那又为什么,因为这件事件,要把无关人事,牵扯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是想问,我选中你同学的这个理由吗?被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没有反顾这一点呢。”

对此,就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伫洁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只是,既然有人问,才在此时考虑后说道

“不过,就像我刚刚所说,能够符合剧本的人员当中,在你身边只有这名女生最合适罢了,并且这不就是,成为人类的方法吗?就比如刚刚提到的,你以前巧然救下来的那名初中生。”

说到这,伫洁表情脸色发寒,语气变得轻蔑起来说着“不过那个笨女人,她明明已经完成自己的心愿,都已经成为真正的人类却在后悔。在最后,差点犯下错误,导致这次剧本的失败。”

只是,最终结果依然处于自己的剧本,伫洁的表情恢复原样说道

“不过,就算是那样的女人,唯一值得称赞的,也就只有眼光吧!那个注意到你的眼光。“

这就是眼前这个人,迸射出来的全部吗?

只能成为人,不能成为神,这个说法……

终于,方伽境肯定的说道

“我总算明白了,所谓的超越者。以及你果然,已经脱离人道了。”

这句话,顿时激起伫洁的某根弦,暴躁的大声说道

“人道?我脱离人道?开什么玩笑?你确定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吗?难道伽境你真的认为,反而这样的我,变得不像人类吗?”

在此,方伽境毫无疑问的,点了点头。

“开什么玩笑!?那些蝼蚁一般的价值,如同猪粪一样的人类,你居然认可他们,反而不认同我?”

“这是两码事情,我并没有反对你对人类的看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如说明白这种想法的人,应该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已经决定接下来做什么,方伽境冷漠的模样,是伫洁,从来没有见过的。

“只是,价值是一回事,价值观又是一回事。而你这种把人类跟人类之间撇开的行为,绝对是另外一回事。”

“这难道有问题吗?”

“你既然把人类撇开,就说明你已经没有将那些人当做你的同类。不如说现在的你,就是这样做的吧。”

方伽境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你看不爽也好、你不认可也好、你想粉碎一切都好,你是不是忘却了,你原本也是这些人类一员的事实?”

“是吗?可那又如何呢?”

“因为,你与他们属于同一平行线的事实,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所以说,那又如何呢?”

“我先前就说过,拥有你这样想法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因此想要毁灭世界也好、拯救世界也好、改变世界也好、寻找同伴也好、在旁边冷眼旁观也好、每天碌碌无为也好、只是自我的活着也好、或者模仿那些人活着也好……只是这些的话,无论你想怎样,我并没有觉得你是错误的。”

这时的方伽境,从上衣口袋,掏出那把,在苍青小姐获得的匕首。

看到这样的动作,伫洁脸色丝毫没有沉下去,反而充满了欢喜。

“可是现在你,只是忘却自身,是来自于平行线外的那些人类。所以,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到属于你的伙伴,厌恶那些人类,根本就无需做到这个地步。”

啪哒一声,匕首的刀鞘,被方伽境弹落再地,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你现在只是,感性无法接受,那些人类跟你活在同一个世界,无法忍受这个事实罢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哦,对哦,就是这样!”

被这样说到的伫洁,突然狂笑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处于兴奋状态一样。

“我只是!比任何人!比起任何一个人!必须!告诉这些人类,教导这些人类,让这些人类变得更像人类才行!”

保持着狂笑的姿势,伫洁就这样,半歪着上半身说道

“因此,如果这就是你先前说的人道,那我就是让这些人道主义者,刻骨铭心的去体会!去感觉!去呐喊!去迸发!是我让他们明白生命的意义,让他们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人生得到救赎,让他们真正懂得作为人类的价值。”

忽然有那么一瞬,在这个楼巷中,伫洁脚下的影子,产生急剧的变动。

“那么伽境你,明明属于这边的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沐浴在异质的月光下,伫洁望向天空,双眼不知道,到底在注视着什么。

“你的手上已经沾满这么多人的鲜血,你能够像这样,模仿那些人类存在的日常,坚持到什么时候?”

然后,就这样向前一步,张开双手。

就好像,他一个人走在聚光灯下,让这样的舞台,变的非常的瞩目。

是由于动作变化的关系吗?

伫洁脚下影子,大大的转移了角度。

这样的他,凝视着方伽境,说出了这次舞台,推动场景进展的台词.

“那么,让我们开始,相互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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