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候会由于它的过于可靠,会让人变得满不在乎。
因为,它能让现实变得暧昧起来,连同现实的认知都能够随之改变。
所以,有时候当你遇到,与你小时候相识的邻居、从衣柜深处翻出不知何时存在的书信、前天借给朋友的午饭钱,以及跟他人的约定、或着别人交付给自己的任务……
有时候,明明别人跟你约定过,这些事物确实发生过,自身却一点记忆都没有的时候!
也有的时候,明明自己记得做过这些事,也有说出这话的实感,可是周围却没有记忆的时候!
这个瞬间,仿佛只有自己,活在不一样的世界中。
可是,眼前必须面对这样现实,自己却得不出哪里是正确的答案,身体没一丝实感。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
没有这份记忆后,谁能够坦率的,接受这些!
结果,人类能够依靠的,只有第一印象给予的好感罢了。
因此,当方伽境来到房间后就有感觉,那独特的味道,对这里的氛围不存在陌生……
所谓的缘分,也就是如此。
尤其来到厨房,进行料理的时候。
厨具以及调味料的种类与位置,方伽境很顺畅的,料理工作几乎没有停顿。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大家很安静。
饭桌上的料理,很有秩序的减少着,很明显大家这时真的是饿了。
这种未知的充实感,方伽境好像知道大家往日的分量,所以桌上的菜肴并没有被浪费。
每个人的食欲,都被满足之后,饭桌几乎一干二净,没什么剩菜。
对此,方伽境可以肯定,自己在这里生活过的事实.
就这样,把餐具收拾好之后,被苍青小姐吩咐去煮咖啡,交给机械工作的步骤,回到了客厅。
“恩,果然,可以肯定了呢。”
在沙发上的苍青小姐,只是这样酷酷的,对着方伽境说了一句。
“什么?”
“明明,只是为了解决空腹才去摆弄晚餐,却以此做出最适口的料理去享受。这顿朴素可口的饭菜,正是适合你的,这种不上没下的姿态,”
这话中,到底存在几个意思?
方伽境很普通,回应苍青小姐的话“只是把冰箱中,不少半成品的油炸材料,以及保鲜存放的蔬菜进行处理罢了。”
“不过,在学校的我真没想过,原来方伽境你还有这个绝活啊,这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果然,世间万物只要存在角度的话,无论什么人类,都会存在优点。”
面对莉娜微笑的称赞,方伽境却无法开心道
“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是在夸你哦。”莉娜满脸笑容说“吃了这顿相当朴素,简洁不油腻的晚餐,感觉把它做成便当,在学校吃也不错的选择呢。所以不知……”
顿时,方伽境面如土色,只觉得满满恶意向自己飞来
“让我做好便当在学校交给你!您老人家这是打算玩什么PALY啊,这一点请放过我。”
“哦呼?哎呀哎呀!总觉得,以前好像发生过,类似的对话呢。”
莉娜的声调,听起来有些伤心,接着她刻意的,泫然泪下的表情道“人生都已经如此艰难了,我这小小愿望却无法实现。果然令人绝望的现实,就凭我一个人,是无法颠覆的啊。”
“就算你用言语,把事实的规模扩大,我也不会做的。”
“果然这个世界缺少,正义的同伴啊。”
“只是你缺少罢了。”
莉娜莞尔一笑“呵呵,就是这样。”
这种时候,选择无视才是最正确的对应法,就听见旁边有人,用种缺乏质感的声音呼唤
“方伽境同学。”
“啊?是。”
纵然苍青小姐没有说,方伽境已经明白她所说的意思。
总之,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就这样又回去,端出咖啡,递给了苍青小姐。
美滋滋的喝下,这浓厚的味道,苍青小姐很满意的说道
“最近总觉得,这段时间缺少了什么,原来就是这种廉价的助手啊!难怪近期老是碰钉子。”
“这廉价是几个意思?”方伽境立刻纠正道“还有很明显,这只是你的私人生活,出现问题罢了。”
“还有这个吐槽,这种百听不厌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
“很明显,这是对应执迷不悟的意思吧。”
“那么,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的异常,即将面临的状况,差不多我已经了解大概。”
说完,苍青小姐把杯子放在茶几,又从白色衬衣口袋中,抽取一根香烟。
点起后,当烟雾漂浮在灯光下,消失不见后说道
“不过比起这些,我现在对你非常的有兴趣。”
不是对状况处境,而是对我?
方伽境疑惑道“为什么这样说?”
苍青小姐反问道“那么你觉得,这个城市正在发生的异常,成为特异点,你正在面临的处境,这个正体你觉得是什么?”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能够想到的,只从那个被我杀死的少女,得来的依据。”
方伽境很平静说道“原本,她只是一名普通女生,但是却获得那种,超越人类的能力。”
“就是说,你觉得这个城市正在面临的异状,目的是为了从人类中,诞生超越者的意思吗?”
对于这一点,方伽境点点头。
然后,苍青小姐给予非常肯定的答复
“完全正确。”
也就是说,这样下去的话,这个城市接下来,还会不断出现,像那悫那样状况的人类吗?
对于这一点,方伽境心中没有一丝涟漪,终于明白,为何苍青小姐对此不感兴趣的理由。
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对与错,就像是上层领导发布一个政策。然后,这种政策执行之后,产生了一种变化而已。
并且,从出发点来看,获得超越人类的能力,说不定更加偏向于善。
如果,要不是这件事情有那悫参与,并且做出这种事情,最后让自己知晓的话……
这个时候的自己,说不定在家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
这个时候的自己,说不定被吉嵩邀请,去他家玩游戏。
这个时候的自己,说不定什么事也干,已经睡着了……
一想到这,方伽境不禁问道
“那整个城市,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离家出走的人会多一些,也或许会发生什么案件也说不定。只是,对于大多人来说,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对于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时,方伽境脑海浮现的,是自己听到过的话
“知善施恶,知恶行善是吗?”
点点头,苍青小姐继续说道“恶是生物本质的自私,善是生物崇高的品质。并不是说付出不追求回报就是好事,也不是说自私去追求利益就是一件坏事。”
方伽境对此说道道“因为,这对于世界都是无关紧要是吗?”
“果然,你这不都明白的吗!人类终究属于生物这个群体,那么就必须,先以个体看待这个世界。”
苍青小姐锐利的眼神,就像是看透他人一切,很淡然的说道“总得来说,想要让他人成为超越者,就算是魔法使,也不是一件轻松就能办到的事情。”
把你知道的事情说给我听听,苍青小姐这样说道
然后,方伽境,把自己记忆中的内容,最近的一切,都说给对方听。
接着首先,苍青小姐肯定道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你同学会变成这样的出发点,只是单纯的,太『善』了而已。”
“『善』?”
“无形之物,只能被人形之物创造。”
不知为何,苍青小姐这样说了一句。
“人性本恶、人性本善,从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时候,人类就从注意到,转变成群体公认的事实。而造成这些不一,你觉得这个契机是什么呢?”
关于这一点,莉娜比谁都要肯定的道“是学习对吧。”
“是的,结论就像刚刚所说,人类先以个体看待这个世界,那么必然存在资质的区别。因此,这就根乘法运算一样,人类如果从零开始,那么无论有什么因素,结果依旧是零!所以,所谓变化开始的时候,只是表明人类不是零蛋罢了,然后在此基础,意识到这些的生物。”
方伽境有些感伤的说道“苍青小姐,你是想说,那悫她只是知道的,太多了是吗?”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苍青小姐说道
“人类的精神早已抵达神的领域,创造出秩序,每个人都能意识到理想层存在,都能够发觉现实的尽头,却不是谁都会追求到底,让它颠覆自身已经适应的世界。不是谁,都能跟得上他人的脚步!然后你的这位同学,才不会被人理解。”
说着,苍青小姐看向旁边的莉娜
“你瞧,先前这位不是提到过吗?需求颠覆那种绝望的力量,想要正义的伙伴……你的同学,只是偏向这种情况罢了。”
“这还真是,令人笑出不出来的玩笑呢。”
苍青小姐说道“能够颠覆绝望的力量,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是多么美妙的单词,那是因为与卑微的现实相对,对于生命这个众体,非常崇高的逸想!可是,世间只能从零开始,你的同学在这其中的角色,只是单纯的,比谁都要『善』罢了。”
再一次,苍青小姐说出法,听起来,非常悲伤的感觉。
所以那悫她,不是以对与错作为事实,而是以对与错接受现实,没有作为个体区分它们。
『善』,真正的善者、真正的英雄、真正的伙伴……
它们已经脱离人类自身,更接近本质,一种看似偏执的存在。
结果,这些人的出现,在这个世界,到底能够证明什么呢?
然后这个答案,苍青小姐继续说道
“人格这种东西,在现实面前总是说不清楚的缘由,是因为它都有可能是对的,对现实都有帮助,才因此它同样也有可能是错的。比谁都要懂的善意,才会看彻了然利已现实,比谁都要懂的恶意,才会颠倒是非损已世间。然后比谁都要懂得善与恶的话,这就是指,超越众人。”
“而你的同学这种情况,就好比无论是世界和平,还是正义伙伴,或是纯粹善质!对于从开始就不存在人类这个概念的世界,不存在的抽象事物何来善恶这一说?理想这一解?才因此人类个体,无法共同拥有相同的信念、理想、欲望……”
“人类所形成的特性,只能反映构成人们的群体。所以!善与恶,理想与欲望,人类可以追求,也可以去模仿,也可以去探究,也可以去了解,也可以去玩弄。”
这到这里,苍青小姐,直视着方伽境,非常魄力说道
“但是,唯独一点!人类不能成为善与恶!更加不能成为理想以及欲望的化成!因为,这不仅仅是指,超越人类境地的领域。通俗的用言语的说法,能够让人明白的去形容!前者称呼为『仙』,而后者为『神』。”
方伽境无法言语此时的心境,只能说道“这就是,不被人理解吗?”
“啊,这真是蠢死了,只是为了这种理由。”
然后,在一边恼火的莉娜,听起来好像是在自嘲般。
仿佛在自责,为什么没有早些注意到……
说起来,莉娜跟那悫,也是同班同学啊。
作为话题还没有结束,苍青小姐继续又说道“促使人类进化的理由,往往都不是那种高尚的东西,尤其是教育这方面。纵然父母只是依照社会风气奉行其内容,发现孩子成长却注意不到孩子为何成长,孩子自身也明白这一点!但是如同一万次谎言有可能成为真实那样!总会有人类对人类自身创造的现象,对以肯定的人们。为此,这该说,人类自己酝酿出怪物了吗?”
对于这个,不知是不是玩笑话……
忽然间,方伽境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毅然,很肯定的说道“不,这只是比起人类,更像人类罢了。”
这话,似乎打动了莉娜,眼神深处好像在闪烁着什么。
而在旁边,几乎没有说话的风尧姬,只是微微低着头,很温柔的微笑着。
对此,苍青小姐再一次,脸上很露骨的表情,就这样说道“不过,很明显这次事件的核心就是你,在城市异常没有结束之前,我可不认为事情会这样结束哦。”
关于这个问题,莉娜很敏锐的察觉道说道“这样的话,对方很快就会跟伽境你,联系才对吧。”
这时,风尧姬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说道“伽境,说起来你手机是不是停机了?所以说不定有人向你联系过,只是你不知道。”
可是意外的,方伽境说“啊?不会啊?我手机没有停机啊。”
说着,就从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
看到这,风尧姬疑惑瞬间解开了“原来如此,手机被调换过了啊,所以电话一直无法联通。”
就像是印证猜想,叮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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