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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化为可能性的等量(六)

于此同时,这边的战斗,并没有结束。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完全算不上什么威胁,神宫遂这样弄的意义到底是?”

神奈结社的小队长,刚刚疑惑的瞬间!轰隆一声!外头传来钝重的声响。

下意识,立刻感到一股寒意,身体传来的警报让自己无法停留原地,浑身不栗而寒的感觉。

立刻,判断出声音响于广场正前方,小队长急忙向跃起。

然后,这种钝重的响声越来越接近,耳边只听见暴风般的爆炸声!

“唔啊!不好……这个是!”

顿时,周围数名队友,没来的急防备,被这些不知而来的爆风,就此遭殃。

没有时间顾虑这些,就在这时,有什么从天而降,进入小队长的视线中。

这个人是!。

“神宫……遂……?”

由于黑夜视线不好的缘故,确认是对方的间隔有些迟钝,小队长立刻摆出战斗姿势,怒视的看着对方。

“好久不见了呢,冈崎司,一段时间没有见,你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明明听起来,像是许久不见的友人,正常的问候。

但是,神宫遂微笑的脸上,眼神中却散漫出讥嘲,让人感觉不到友好。

“你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更加令人作呕。”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变化一些比较好哦!要不,在关键时候,就算现在,你依然什么都无法做到。”

神宫遂哼哼的微笑出声,很明显,先前的骚动,就是眼前这个人做了些什么。

因为此刻,某种空气块形成的爆风,冈崎司只能眼睁睁看着伙伴倒下。

而这些倒下的人,肯定存在着,以前作为神宫遂,同伴的人。

“你这家伙!”

小队长冈崎司,无法忍受伙伴被伤害的事实!以及叛徒在那里洋洋自得的嘴脸,更加痛恨什么都没有做到的自己!

顿时四肢发亮,绿色纹印完全覆盖他的脚部以及手臂,蹦的一声飞冲了过去!

“真是肤浅。”

神宫遂伸出左手,只是张开它,仿佛手掌前所展示的世界,都是属于它的一部分。

然后,右手每根手指,几乎同步弯曲形成握紧状态。

紧接着,就好像上个时代柴油车,拉引擎的动作。

一瞬间,几乎以身体跟不上的速度,让地面如同黏土般迸裂,肉眼可见数道强烈的斩击!就这样奔射而来。

可是,作为已经强化身体能力的冈崎司,并不是无法躲避的攻击,但是迸裂的斩击,瞬间就将能够移动的范围给封死。

既然躲避不行,冈崎司利用强化后的四肢防御,在防御力方面有着绝对的优势,硬生生吃下这些攻击!但……

只见下一刻,神宫遂却已经出现在冈崎司的面前。

“既然动不了的话,这不就是任人宰割了吗?”

是感到有趣才露出微笑吗?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

“唔呃……”

某种规模不大的空气团块,在神宫遂的手中却形成铁球一般的冲击波,瞬间将冈崎司的防御给冲散,整个人高高的飞了出去!随后滚落在地,满是伤痕。

“所以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

然后,有些像是超出神宫遂的意外,冈崎司居然又站了起来。

尤其那绝不退缩坚毅的眼神,实在让神宫遂感到不快。

但不快只是不快,仅此而已。

此刻状态很明显,冈崎司浑身上下不仅破破烂烂,被人切割的衣着,能够看见伤口以及显露出来的鲜血,连站着都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比起这个,嘴角止不住的留下鲜血,很明显身体内部也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

“别想,从这里通过。”

顿时感到火大,神宫遂居高临下,反而友好的劝说道

“喂喂喂,事情要学会到此为止,以为永不退缩就可以成为英雄吗?往往自不量力的下场只是自作自受,更不要说你的意志不过是他人给你的任务。”

可是,冈崎司完全没有任何反映。

与其说他没有动摇,不如说反而利用这个机会,让身体休息一会儿。

于是,就是因为这样,看穿对方想法的神宫遂,更加不愉快的说道

“真是的,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有什么价值呢?连自我都缺少的人……”

可是,冈崎司依然没有反映,那不变的眼神,终究真正恼火了神宫遂。

“真是碍眼。”

神宫遂上前,准备给冈崎司致命一击,动作已经正在施术中。

!!?

就在这时!

咻咻咻!

忽然有什么从空气划过的声音,刚刚准备前进一步的神宫遂,强行向边后退。

嘭嘭!……

神宫遂看见,有数张纸符,强行射入水泥地板所发出的声音。

然后,从射击的反方向,也就是自己刚刚出来的入口,出现数位熟悉的身影。

“那是因为,他有信念,知道真正自我,绝对不会动摇的意志,这就是跟你绝对不一样的地方。”

出现的是如月等人,立刻来到队友们的旁边,同时也为了防止敌人突破。

“对不起,都是我能力的不足……”

面对冈崎司的不甘心跟悔恨,如月愧疚的安慰道“没有受致命伤就好,你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剩下就交给我吧。”

由于光线,这时才发现冈崎司身上伤口,以及周围的惨样。

神奈如月柔善的脸庞,顿时愤怒的看着对方“你已经彻底堕落了呢!神宫遂!”

“堕落?你说我?”

就像是听到很好笑的笑话,神宫遂笑完后说道“只是观念不同罢了,过去你不是很开心的钦佩吗?但现在我所做的事情没有满足你的心意,不被认可就变成这样,我只能认为你的肤浅。”

如月就是无法反驳这一点,才更加无法原谅对方道“你难道还想说,变成这样,盗取神器,都是你从开始精心策划好的吗?”

“这当然不是,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知道呢?我的改变也是一种随之漂流。”

神宫遂很愉悦,也很自信的说道

“说到底,比起看着愚昧的你们做出决定,还不如由来我掌握,肯定比你们做的更好,更可以发挥它的作用!所以,这也是你们的自私所引起的罚,而这个罚就由我顺便来执行罢了”

“真是荒谬!这种事情,只是你自说自话而已,像你这样无畏的使用,终究有一天……不,你已经给周围带来灾难了。”

如月一直以来,面对神宫遂,还觉得亏欠他的心情,此时更多的只有对他的愤怒道

“我们结社,所追求的只有平衡与平稳,保持传统,维持现实,这就是我们的一切!”

“保持传统,维持现实?这种胡话也就欺骗什么都不懂,放弃思考的小朋友而已。”

神宫遂毫不客气嘲讽道“过去,天皇通过让人敬畏的方式,教育民众,让愚众产生畏,创造这种意识驱使他人。说到底,你们只是不想放下手中现有的一切,不想放弃你们掌控到的东西!理所当然的分好层次,让别人放弃尊严与自我的想法,这才是你们信念真正达到的目的。”

并不是完全不知晓,对方所说的正确性。

可是,如月依然反驳道“但是,你的做法是错误的!你已经伤害了许多人!为了自己的欲望都已经放弃了自我!”

“真是让人发笑,还自我呢,既然大家都是魔法使!你们既然可以为了自己的传统和传承侵蚀他人,而我只是为了更好发挥自己的可能性,双方彼此间的本意与根劣都是差不多的存在,我又有什么不可以?”

神宫遂冰冷冷的眼神,让如月十分不自然道

“就算退一万步,你说我已经伤人,你们又何尝不是,为了维护结社在暗地里所做的事情还少吗?应该说魔法使这个群体,在面对真正想要的东西面前,会去顾虑他人这种束缚的想法,反而约束自身想要探究的行为,这才比较奇怪!”

对此,神宫遂更加确定的嗤笑道

“所以,你们的那一套,说白了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顿时,周围陷入了一片沉静。

或许,现实的残酷,让每个人心底名为自由的想法,都不禁想要赞同他所说的话。

因为,无论这是作为魔法使,还是一个普通人来说,人类之所以冷漠,就与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拖不了关系。

“确实,或许你说的……不,只是说法的话,事实已经占大半了吧。”

隐隐约约,如月十分艰难的表情,却唯有这点还在坚持道

“但是,想法只是想法,并不是每个人的决心与信念!你所做的,肯定是错误的!”

神宫遂高傲的笑道“当你想要用自己的天真去说服别人的时候,这只会令人发笑。”

如月抿着嘴唇,表情相当的不干。

此刻,明明直接动手,抓住对方就可以了事。

但是心底那道槛,如果无法通过言语,说服对方的话,仿佛状况依然还会僵持下去。

“那个,请容我外来人事问一句,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

忽然间,在辩论谁是正确的言论里,出现不协调的微笑声。

芸梦雅一如既往,用那亮丽柔和的微笑道

“当然,对我们也无所谓,风险对谁都是一样的,该做的都不会改变。”

神宫遂并没有正面回答,洗耳恭听的调侃道“哦?既然这样又如何,你想表达什么呢?”

“最近,从我的伙伴所待之处听到这样一个故事。如果是他的话,在现场,想必肯定以最纯粹的方式得出双方的答案吧,但可惜他在过来途中被耽搁了。”

一时间,如月很想问,这是什么样的家伙。

“哦?那还真是令人期待。”

但是,神宫遂明显不是相信的表情。

“那么,先容我先说说这个故事吧,是关于一个沙漠里的植物。”

一时间,这充满火药味的空间变得相当奇妙,在芸梦雅的话语下,好像进入到另外一个空间里。

“首先,这头待在沙漠里植物,一直都很奇怪,地下的流沙总是不断用着类似言语,提醒自己是植物,离开不了这里,离开这里就会完蛋,来告诉自己这个早就知道的事实。”

“可是某天,植物与其说是厌倦,不如说对此感到厌烦,少许奇怪产生更多的好奇心,为什么我离开不了这里?为什么离开这里只有完蛋的事实?”

“接着,植物与自身对抗,与流沙反抗,意外的,瞬间就离开了流沙,然后同一时间发现,植物原来并不是‘植物’。最后,流沙只能无奈的放任它离开,它哀求着不要告诉其他植物这一点,这个植物却已经充满不屑的离开那里。”

神宫遂听到这里,点点头笑道“哦?相当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但是,也就因此,笑容也带有疑惑,为什么对方要说这个故事。

“那么,你知道这个结局是什么吗?”

芸梦雅的笑容,却带有更多趣味说道

“植物离开之后,走了好远度过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在这片沙漠活下去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后离开时依然被那片流沙所欺骗,明明那里就有沙漠中轻松活下去的方法,应该那时就抢到手才对!一想到那时的流沙的举动……它根本不是在恳求,它只是想办法保护自己的权益而已。”

“确实这个故事,与现状有不少相像的地方。”神宫遂却完全不在意道“难道你想说,这头植物离开流沙就活不下去?那样灭亡是由于愚蠢的选择?所以就要坐以待毙,听从这些自以为是的流沙才是聪明做法?放弃自我的一切才能获得自由的方法?”

“怎么可能呢。”芸梦雅却突然变得冷笑道“我只是想说,这头植物早就忘记自己是因何成长至今,流沙看穿了它的本性,才这样做。”

这还不明白就见鬼了,神宫遂嗤之以鼻说“好笑,难道你想表达,因为我已经超出流沙的掌控,并且已经威胁了他们利益,所以才被迫的要铲除我咯?”

“我只是随便说说,过程如何结局怎样一直都任由视角不同,心情不依,随便想象罢了。所以这个故事的目的,从始至今就只有一个,能够如何从这样的结果中,找到分辨正与负的标准,才是目的。”

在旁边的神奈如月,听到这些眼神越来越亮,有种自己原来没有输的感觉。

蓦然间,芸梦雅仿佛重新睁开眼睛,那冷淡的眼神与淡漠的表情,就这样凝视着对方

“所以,想要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使用的话绝对会更好!你的这种说法,世人就算了,在魔法使这个群体,就是狗屁不通。”

神宫遂顿时恼火道“哼,那么我就做一辈子植物,难道你们就会甘愿做一辈子流沙?这种不是单方面就可以成立的事情,只要是人类就不会改变!从古至今,你们国家不就一直轮回这种事实吗?”

“我说有,估计你也不信吧。”

对于这个,实际上从苍青小姐那里听过的说法,芸梦雅自身也不是很明白,并没有纠缠的继续说道

“但是,人类总有不能做的事情,要不为什么魔法使可以杀人?为什么魔法使跟普通人不一样?为什么常人选择屏蔽魔法使?为什么人类不能吃人?那都是因为依凭道理的极限,人类总会触碰到极致相极的底线!当人类意识存于世间的自身,就必须感受到这些矛盾!”

面对神宫遂皱起的表情,芸梦雅就这样说明道

“说白了,这就跟抢劫欺凌后辈的高年纪前辈同样一个道理,他们为何这样行动的理由,就跟你一样!不过想要占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种最为纯粹的感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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