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之后，苍青小姐立刻怠惰起来。
“实际上，今天你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吧，有这么累吗？”
“这就是所谓的年经吗？”苍青小姐就像是看着不成器的孩子，摇头说道“不顺从感性，依靠习惯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没有兴趣的效率就好似度日如年，大人的现实真是令人悲哀啊。”
看着苍青小姐的蹩脚剧，我无奈的说道“嘛，嘛，就钱来说还不是挺可观的吗？难道你想说，我的时间很值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该累还是会累，这可是两码事，事情的本身具有的事实，并不会因为我行，别人不行而消失。”
看着以这种道理，一本正经抱怨的苍青小姐，我不禁想到，至少未来暂时，不用担心资金问题吧。
不过，无论怎样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我说道“好了好了，我明白，至少今天您辛苦行了不？比起这个，对方应该会把钱打过来吧，总觉得对方遮遮掩掩的模样。”
“连你都发现，这该说明，你的经验足够在社会上运用了呢？还是对方的表现太失败的缘故呢？”
对于苍青小姐这样的讽刺，真的哪样都无所谓。
我苦笑道“那么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对吧。”
实际上，从一开始坐下谈话内容来看，对方的态度，就让人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如果对方真的只是商谈项目设计方案的话，那么应该多叫一些，具有经验丰富的工程师才对，至少不会只让陈经理一个人，确认苍青小姐所说的东西。
更不要说这次的客户，并不是通过以前熟客，或有关系的客户介绍过来。
就是说，对方找上门的渠道，属于不正常的范围。
苍青小姐走到开过来的车子，就这样上了驾驶席，从上衣的口袋拿出一根尼古丁说道
“上车吧，剩下的内容，作为回去的路上，消遣消遣。”
这种感觉，是一如既往的节奏。
“好的好的。”
同样这个消遣，实际上对我也是。
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一如既往的我坐在副驾驶打上安全带，赫莲则静静坐在后排。
现在这种三人行，已经是我现在的日常。
于时，车子向回去的路出发，从地下室出来几分钟，苍青小姐将没有价值的烟蒂，以不文明的方式随意仍掉后说道
“这次对方会这样的原因，根本问题在于，对方没有决策这个项目的实力与地位，估计他们只是处于发言权的位置吧。”
“确实，一开始对方承诺给我们的内容都是空头支票，但好在花费这么多的时间，他们对苍青小姐你所准备的内容，确实是感兴趣并需要的模样，因此才会有今天这一幕吧。关于这点，难道代表他们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因为这就是，他们这次所做的生意。”
“这个生意？”
虽然大致明白苍青小姐的意思，但是作为一个观众，我还是有点心得的。
况且，我可没有苍青小姐能比拟的知识量，同样的观念肯定会有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所以听着就可以。
“哼，真是不坦率，不过算了。”苍青小姐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次客户，肯定与他们提到的项目没有直接关系，不是项目的总负责人，估计更像是皮包公司，可以理解为代理商这一类吧。因此，他们急需参与这次项目的资本，也就是我所准备的企划书，这份价值足够成为他们的武器。所以，他们一开始想用迂回的方法，拿出他们自己准备好的方案，想要从我们这里证明这一点，节省成本风险。”
“这也只能说明，苍青小姐你所准备的东西，富有权威信的价值。”
对于我的马屁，如同空气一样，苍青小姐没有丝毫表示，继续说道
“只要东西能用，对方才会付钱，并且想办法对价钱打压，对于生意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再加上我也事先了解过对方的实力，他们参与这个项目，确实拥有成为骨干的机会，这也是接下这个生意的理由。要知道，能够成为这次项目建设企划的负责人，无论前期的整合与搭建，还是后期的管理与维护，蹭一下都有让人眼红的利润，更不要说他们就算失败，也可以把个设计卖给对方，或以下手身份完成辅助工作。所以对于有能力办事的人来说，至少不会亏本。”
听着苍青小姐所说的种种利弊，她用这些判断这次工作的价值而已。
同时更加说明另外一件事，苍青小姐只是为了必要的日常，对此并没有兴趣，也没有深入的打算，所进行的行为。
“那么苍青小姐，从目前情况来看，应该不会白工的意思吧。”
“没有比有功无劳更讨厌的事情，这是意识体一致共识的事情。
“……”不禁停顿半拍，我说道“这个规模等级升华的真高。”
“话说，你也没有做什么工作吧，真正帮助最大的是助手二号。”
苍青小姐所说的助手二号，就是身后的赫莲。
说实在，在工作的效率方面，自己与她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没有任何可比性。
不得不说，赫莲的能力确实超乎常人。
在苍青小姐的工作内容中，常常有许多，必须从大量数据中，分析最客观的结果。
因此，没有比拥有绝对记忆的赫莲来说，更合适的人选。
更不要说，原本我就没有难过的理由。
对于自己的命运，唯有认同。
“是，是，我就是一个杂兵。”
“不过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可比性，这种能力并不是一种福气。”
通过后车镜看着一动不动的赫莲，已经无法与那时，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她，联系在一起。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无需关注的琐事。
无论如何，她存在这个地方，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说起来，为何不是福气？感情我连昨天做过的事都想不起，是件好事咯？”
“这怎么可能？你说的这是犯傻，与此刻问题根本是两码事情吧，你要学会客观的区分本质。要明白遗忘是一种本能，也是作为人类感性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才能造就名为个性的东西！也就因此，人类每天才能体验到的，名为习惯的日常。”
不过，苍青小姐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说教，说着深趣的话题
听着这种奇妙对话，现在已成为了我，日常的一部分。
“这到也是，因为自己记忆所保留下来的内容，确实与情感有着无法切割的关联。”
“记忆虽然是生物最为基本的能力，但是这并不代表，人类的大脑在去记忆某件事情时，只单单处理并运算进程。”
听着世人不同的观点，苍青小姐继续说
“人类在记忆事物的时候，仅仅是映入眼帘的信息，人们就必须分析、判断、记录、认定等，这样过程置换各式各样的信息。而构成人类的习惯，就好比你排斥某个极其恶心的事物时！判断出不需要的瞬间，你的大脑记录它的同时，这种拒绝排斥的行为，实际上这也是大脑正在进行工作，让作为人类的自身运转起来。就因此，这种看似记忆的东西，这种简单的现象，越是简单的事情往往越是如此。”
“越是简单的东西，这只是一种结果的表现形式，并不代表实际过程对吧。”
此刻，这种不知听到多少次的说法，我可以没有犹豫的，表达自己的观点。
“所以，人们形成记忆时，苍青小姐你是想说明，大脑也会被感性元素运行其他程序对吧。因此，这种忘却作为人类正常运转的一环，记忆看似简单，才大多无法保持长久。更不要说，每个记忆画面包含如此多的信息含量，还要夹杂情感因素，这就跟电脑进程一样，将不需要的在后台停止，或干脆没有运行过。”
“在笨的人，也会随着年月增长见识嘛。”苍青小姐独特的口气，笑着调侃之后继续说道
“所以才有这种说法，当一个新的物理与化学链接产生反映，就是神经元的神经线连接的开始，这也就是记忆的诞生。然后这种记忆，就像一个精心制作的网络链接，或者是电脑的配线图，每当各个方面传来景象、声音、语言、人、动作、感情等，在我们清醒的时候，就会不断的在这里汇聚、运转、判断、排除、选择……”
此刻，被车速不断甩掉的风景，从我的记忆里删除。
自己像是这样的配线图，聆听苍青小姐所说的话。
“当人们想要回忆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一系列的过程就像是重新读取存盘的某个节点，要知道回忆并不是放在大脑确定的位置，而是星星点点分布在整个神经系统的网络中，就跟硬盘差不多。因此，想要回忆事物时，通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提记忆的不断更新，新的事物与旧记忆所发生的冲突，它们很有可能混淆重叠在一起。所以，当一个人回忆过去时，错误、断章取义和相似感的现象常有发生，再加上存储在大脑的信息会被感性刮分的过程，就像内部设备与外部设备相互转化那样，因此记忆对于人类来说，也是一种加工过后的电子品。”
这么长的说法，听起来相当的感同身受，好像自己就是电脑元件，大脑的一部分就跟硬盘一样。
“那么反过来说明，赫莲的这种完全记忆能力，实际上就是与外界信息链接的过程中，缺乏作为人类的个性与习惯，也就是缺少自我意识。她没有去理解、判断、判处、抉择……将各个方向传来的信息去转化的过程。因为，这就是……”
苍青小姐没有再说话。
但是我明白，她已经说了，这是偏离人类最有力的证据。
“不过放心，这些并不是坏事，因为记忆的本身，无助于填补她胸口中的空洞。
对此，这个不完全明白的安慰，我只能说道“是啊。”
“反而，这只是一件事实罢了。”
就这样，车内再也没有声音。
经常，从苍青小姐听到的内容，依然会存在，我无法理解的部分。
就这样，车开了好一会儿……
“说起来，你还真是没用呢，居然让发工资的人来照顾你，员工有享受这个副驾驶的待遇？”
“这也没有办法，谁叫我不会开车。”
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苍青小姐突然友好的说道“说起来，你接下来就要暑假了吧。”
“呃，确实是这样，这有什么问题？”
似乎，我的预感即将成真。
“说起来，差不多十八岁了吧，真是活力充沛，令人羡慕的大好年龄对吧。”
都被这样说道，我当然义不容辞的回答、
“必须不是！”
“放心，关系网的话，找那位警官就可以……什么？你不知道？就是第一次你独自外出出事那次，有他的话，保证你很快就可以学出来。”
“必须的吗？”
我在最后，小小无助的挣扎一下。
“给我死过去考个驾照吧。”
苍青小姐冰冷冷，发出最后指令
然后，虽然很想忘记这件事，但是人类的感性，怎么这时就忘却不掉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