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踏进茫茫人海间,爱海便升起白帆;
人生,有几多追求;人生,有几多梦幻。
一帆真切地感受到,现在的草禾——曹乃禾,在经历了生命的洗礼之后,显得更加成熟,更加真实了,虽然他们至今素昧平生。他对她的那种好奇,关注,想象,早已超越了一个陌生人对另一个陌生人的感觉。他有时候甚至觉得,如果真有前生来世的话,他们上辈子一定是认识的,而且他们的情缘一直延续到了今生,说不定来世还将一如既往。一帆在头脑里无数次地勾勒过乃禾的形象,却终究抵不过她的一句问候,是那样地自然,那样地清澈,那样地直入心脾,让一帆每一次都有生命馈赠的欣喜。
网如人生,人生如网。
1999.12
一帆:HI!
乃禾:(笑脸)
一帆:怎么今天这个时候有空在线啊?
乃禾:是啊,今天提前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所以就上来找朋友聊聊天了噫。你呢?
一帆:我啊,这里现在是下午一点多,我准备回宿舍睡一觉再去上下午的课的。谁知一回来,发现竟不困了,所以就过来逛一下呵。
乃禾:是这样啊!
一帆:(憨笑)对了,我最近有一个特大特大消息,想不想听听?
乃禾:(憨笑)
一帆:哈哈,我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了呢!
乃禾:真有那么好笑吗?你说给我听听呀。。。
一帆:(大笑)
乃禾:。。。
一帆:请稍等片刻,让我安静一下,我承认我的幽默细胞稀释了!
乃禾:(可爱)
一帆:OK,我开始说了哦。我那位师兄,还记得不?
乃禾:你师兄?
一帆:对呀,就是曾经一直给我们提供很多关于UL信息的我的师兄!
乃禾:嗯,好像有点儿想起来了,他在UL读研,医学院的,是吗?
一帆:对对对!你想得很完整,就是他啊!
乃禾:怎么啦?是关于他的吗?
一帆:别急别急,你听我慢慢说给你听哈。
乃禾:好的。。。
一帆:那天下午,师兄跟随导师去附属医院做临床调查,一位女病人似乎认识他,就在医院里抓住他不放,还大声哭着说,不要离开她,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她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听他的话的,再也不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了。
乃禾:他真的认识她吗?
一帆:也许吧,呵呵。不过,当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承认的啊,因为周边有那么多的医生、护士,还有其他病人呢,他怎么敢承认?那个女病人的力气可真不小,任凭师兄他怎么逃也逃不掉。他可真急了呢,不知道该怎么了。
乃禾:是啊,到底要怎么办呢?我猜,你师兄应该不认识她的,对吧?
一帆:就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师兄的导师打电话找来了他的那个读音乐学院的侄女,方琪。
乃禾:哦?是吗?
一帆:对啊,姜是老的辣啊!导师对他的侄女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就回避到人群里去了。知道方琪去干什么了吗?
乃禾:去干什么了呀?
一帆: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师兄身边,拉着他的臂膀,说了句“亲爱的,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不是说好了来看我的吗?我们快走吧,我都订好座位了!”于是,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他们“恩爱”地离开了医院。
乃禾:啊?
一帆:师兄后来听导师说,医院的院长告诉他,那个女病人有间断性的精神臆想症,她那天准是把师兄当成她以前的什么人了。而等到导师的侄女方琪一出现,那个女病人就会立刻从臆想中走出来,回到现实,然后就和正常人一样了。师兄说,那天真的好险哪,要不是导师有办法,请方琪来解围的话,他真不敢设想其后果呢。
乃禾:呵呵,真的好有趣哦!
一帆:是啊,师兄说这是他从业生涯中第一次遇到的冏事,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离奇事儿等着他呢?
乃禾:也不知道会有多少这样的导师侄女来帮他解围呢!
一帆:哈哈,很有意思吧。然后啊,师兄就请方琪吃饭,表示谢意。
乃禾:应该的吧。
一帆:你可能没想到,方琪竟然,竟然。。。
乃禾:竟然怎么了?
一帆:她竟然真的向师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我也跟你说过她的一些事情吧?
乃禾:是的,她很漂亮,很有气质,还是你舍友同志的梦中情人呢!
一帆:就是呢!她的行为,着实让师兄大吃一惊,当场逃离。以后好几天他都不敢直接去找导师大人了,怕他问起他们俩的事情。好在导师好像并没有提起过,他也就慢慢地放心了。但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方琪了。
乃禾:我觉得,还是和好朋友一样啊!如果,如果他也对她有好感的话,也不妨试着交往看看吧。
一帆:问题是,师兄他至今还是“情盲”哩,他还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样的人呢!所以,他最近也很头疼,这件事情,真的挺难为他的啊。
乃禾:嗯,那你作为师弟的,就劝他顺其自然好了,一切随缘,不要强求。而且,还是应该和人家好好谈一谈才对哦,不要随便枉费人家一片心意呢。
一帆:呀呀呀,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感专家哩!我会把你的话告诉师兄的,他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哦。
乃禾:哪里啊,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一帆:随便说说?那可不行,我师兄他可是什么事儿都很较劲儿的呢!千万不能糊弄他的!
乃禾:好吧,那你就把我的话转给他吧!我这也是学以致用了,这学期的一门选修课《女性文学》。怎么样,不错吧?
一帆: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头头是道呢!你可真帮了我,哦,不,帮了我师兄的大忙啊!
乃禾:(害羞)
一帆:(鼓掌)
乃禾:希望他一切顺利,希望他们好聚好散哪!
一帆:嗯,我也这样想!
一帆:对了,我还有一个新闻,不知你感兴趣否?
乃禾:是关于你的,还是别人的呢?
一帆:你想是关于谁的呢?
乃禾:只要有趣,我都感兴趣呵。
一帆:好吧,应该说是跟我有关哩。
乃禾:是吗?快说来听听!
一帆:我说了,你可不许取笑我!
乃禾:难道你比你师兄还那个啊?
一帆:什么那个啊?我是说,你要保证不取笑我!
乃禾:OK,我保证保证保证!快说啊!
一帆:前几天中午,我在饭厅吃饭时,有一个女孩子坐在我对面,她就那么时不时地抬头看着我,似乎有话要对我说。等我吃完了,还是没有说。
乃禾:然后呢?
一帆:然后啊,接下来的几天,我每次都发现这样一种情况,可是她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呢,昨天晚上在图书馆里,她径直走到我身边,丢给我一张纸条。
乃禾:上面写了什么呀?
一帆:你想知道吗?
乃禾:当然!
一帆:你保证不会取笑我?
乃禾:当然!我都保证过了的!
一帆:你现在就在笑了吧?!
乃禾:当然,当然没有!求你别瞎猜了,好不好?真是吊人胃口啊!
一帆:好吧,相信你!
乃禾:快说吧,呵呵!
一帆:她把纸条给我后,就悄悄走开了。你知道,我也是很好奇地打开纸条的,上面写道:你好,江一帆同学!我是UL工艺设计系的,来自中国SH,不好意思,我很冒昧地调查了你,所以知道了你的一些情况。其实,我早就注意着你了。咱们能做个朋友吗?希望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哦。
乃禾:哈哈哈。。。
一帆:我说的吧,你肯定会取笑我的!(委屈)
乃禾:没有没有,我没有取笑你,真的没有!
一帆:那你笑什么呢?
乃禾:我是笑你说的那女孩子好可爱哦!
一帆:还可爱呢?不好好学习,注意我干嘛呀?
乃禾:你别忘了,你们都是远离祖国的“天涯游子”啊!遇到同胞,怎么可以就此“作罢”呢?一定要认识认识才说得过去呀,你说呢?
一帆:有狡辩的嫌疑!不过,也不无道理!
乃禾:那是!都是水做的心嘛,相通的哩。
一帆:那我再透露一点儿吧。
乃禾:好啊!
一帆:她在纸条的末尾署名了。
乃禾:是什么名字呢?我想应该是那种有着百合花香气的吧,清香而不浓烈,甜而不腻。
一帆:真是专家学者呵!
乃禾:怎么?我一下子就猜中啦?
一帆:差不多吧,她署名为——童碧琼!
乃禾:。。。
一帆:怎么啦?被自己的猜想吓晕了啊?呵呵
乃禾:没有没有,还好还好。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你对她了解多少呢?
一帆:没有多少啊,可以说,只有她告诉我的那些吧。我又不认识她的。
乃禾:哦,你应该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哦!
一帆:那,你有什么高见呢?
乃禾:这,全在于你自己吧!不过,你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才是!
一帆: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下次聊,88!
乃禾:嗯,88!
一帆(自从知道他叫江一帆后,乃禾就修改了他的备注名称)的头像突然间灰了,可有三个字却明亮地闪现在乃禾的脑子里了:童——碧——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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