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四百五十六岁那个老家伙就属于知识渊博,能力超强,属于那种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变态。他身高不甚高,留着垂到胸口的胡须,目光和蔼,头发就像那些老道士一样盘起,也颇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听说,他去过不少的地方,有个上百城上万村,听说还去过其它更远些的地方,更远的城市。外间盛传着他的一个外号“笑面朱三”;意思是笑着杀人,三招对方必死,所以村里的人一般都不会来这个大大的宅院;但我以为他是没碰到厉害的,否则就得改成“屎面猪食”,啊,好恶心,恶心到自己啦。要说我为啥对它这么有意见,犹记得在我十岁那年,听见他的绰号后,就想在太岁上动土,证明下自己。这可好,正在我往他家门口撒尿时,他正好开门,对了个正着。我们大眼瞪小眼,在我撒完尿,抖了抖,不小心溅到他崭新的长袍裤边时,他终于反应过来,气的脸色涨红,胡须根根直立,抓着我就是一顿胖揍,至今都心有余悸,呵呵,不过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随后,颇有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味道。因为他常年在拼搏,到老也没有结婚,更别提孩子了,所以我经常去他那儿听他扯淡,虽然他嘴上说不愿意看到我,但我从他的眼睛中还是能看到快乐的。所以我们时常老家伙和小东西的叫着。唉,扯远了。
话说我回到家时,就看到我的母亲,面带着温和的微笑,衣着朴素站在门边,满含着温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在这个稍显微冷秋天的傍晚让人那么热烘烘。别问我为何傍晚回来,别问为何晚上看的那么真切;肯定是得等脸上的黑眼圈消下去,至于我为何能在晚上夜视,那是哥天赋异禀呗,这都不是个事啊。至于阔儿,早被我打发回来了。母亲二十一结的婚,到如今也不过三十有五,相对来说那还年轻的很。但是脸上的疲累还是在脸上和眼里能体现出来的,毕竟照看两个捣蛋的熊孩子,怎么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这还对亏父亲在外面的打拼,每一次打猎回来,都能弄回来好些猎物,家里到也不至于在生活上有太多的负担。但是,父亲有时也会受些伤。所以每当父亲出去打猎时,总是会让家里人担心。只有当他回来时,一家人才能真正的其乐融融,放下心中所有的负担。
而这里的人到了晚上,就会将白天吸收了光的特殊的石子拿出来,它会在晚上散发出温和的光,让整个院子都看着真切,但这种石子非常的贵而且时间长了会炸裂,差不多两月就要换一颗,顶的上平常种地人家一个月的工作收成,所以平常人家一般都是不咋用的,都是点着煤油灯啥的。
母亲领着我走向屋里,絮叨的说着:“钦儿,你就不能安稳点,你看看,又弄的这么脏,笑脸黑乎乎的,都多大了,也该明点儿事理了。这8月份放的假,这都9月份中旬了,你也该琢磨下,等十一月份去哪继续上学或是去哪学些本事了,别啥都不在乎的。你看看,周围有哪儿个小姑娘敢和你一起说话,这样长大了,可是找不到媳妇儿的;我看村头郝家那闺女郝二妞就长得挺标致的,长大了一定好看,而且和你过去在一个学堂里,这放假的这会儿,来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来找你,结果你总是不在,人家还帮我做了不少家务事。有时间,去多和人家亲近亲近,知道不?”我忙打瞌睡般的猛点着那不咋灵光的小脑袋瓜子,生怕母亲嫌我不知道似的。因为如果我不做出点反应,那真是天塌了母亲也要絮叨着;这不,就连那虎背熊腰,虬髯大汉般的父亲也要讨饶的,更何况我这小身板。不过让我疑惑的是,我和这个郝二妞的关系有这么好,还劳她大驾亲自过来出征。我记得在学堂时,她是学的最好的最受老师认可的,我则是那种最不受人待见的,在学校的六年间,我们总共说了不到百句话,曾经的曾经我还是喜欢过她的,不止我一个,是当时我们班上男生几乎都喜欢她;不过最后当我知道了更广阔的空间后,我就再也没想过在一棵树上挂着。难道这就是父亲有一次说漏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啧啧,这可真是至理名言啊,收藏收藏,一定要铭记于心。
换洗好后,随着母亲到了自家的院子中,和着发光的石子,端坐在桌前,人模狗样的给各位大神请过安,就开始享受那丰盛的晚餐。说到为何请安,是因为,曾经父亲在单独打猎时,判断错误,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猎物,却有杀了父亲的能力,但就在这危机关头,有个会飞,搭载着一柄剑的神人举手之间就化解了这一危机,随后翩然而去。也从此,每到饭前,就会拜大神,为父亲祈福,望他一切平安归来。话说每次父亲他们一个月打猎一次,每次一去就是大半月,这又快是父亲回来的时候了,不知道能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上次就是打到了一直狗熊,最后我们家分到一只熊掌,真是想想就觉得美味啊,不知道这次能有啥好东西,期待中。
吃着嘴里的饭,听着母亲的絮叨,和阔儿时不时的拌着嘴,但不知怎么的,会想到为什么我的亲生父母会不要我,我会想出各种理由为他们解脱,但是还是会非常的黯然,因为有时也会想到他们就是不想要我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好好的活着,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一定不能伤了他们的心。嗯,确实该好好的想想要干些什么了,不行的话问问那老家伙看看。就这样和着席间的温馨度过了又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来,收拾妥当,扒了口饭,就飞也似的跑向老头家中,希望能从他这里的到一定的启发。毕竟,一个人经历的越多,看问题也越全面。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无形的能量阻挡在门外,寸步不得进。我的轴劲上来了,死活要往里闯,小脸憋得通红,险些闭过气去。还好在关键时刻,面前一松,我向前栽了过去,不过到头来还是灰头土脸的。随之便看到那老家伙笑呵呵的出来了,在我看来他总是有总幸灾乐祸的感觉。我火气腾的一下就充满胸腔。我破口就大骂:“老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看小爷我穿戴整齐,整我呢?我今儿可是特地来拜会你的。”老家伙走过来,拍拍我的衣裳,飘然的说到:“你这臭小子,今天穿的倒是像个人样,不像以前简直是从地沟里面出来的。谁有那闲工夫,我是在练功,谁知道你这么早会来,我可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再不勤快先,就要入土的人啦。”一听他说这些,我忽然觉得确实,老人家也不容易的,这辈子也许就要过去了,而我又时常打扰他,怪不得平时没人过来。随后他轻轻地一拍,我整个人一下就轻松很多,瞬间就缓过劲来。这让我忽然间觉得这老家伙还是非常有料的,难道他平时和我说的都是真的。看着身前的身影,慢慢的变的高大上。他忽然转头,悠然的看着我:“小东西,是不是很想学啊?”看着他的笑容,忽的感觉他没有变,怎么看,怎么脱离不了奸诈二字,就像诱骗小孩的怪爷爷。瞬间对他的印象还原如初。忙不迭的说:“不想,绝对不想。”老头没说什么,转头继续往院子中走去。最终敌不过好奇心,我还是问了出来:“老家伙,你修炼的是什么玩意啊,强不强,我下面该去哪里,该学些什么。因为今年我也该学些本事了。”老头回过头,仔细的从上到下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混身鸡皮疙瘩此起彼伏;接着回到院子中的躺椅上,闭起目,神游太虚去了。而我也反常的没有打扰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安静的看着院子里的修剪的整齐的花草,发着呆。这一坐就是一上午,最终我也没能的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的走了。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我站起身向外走的时候,老头豁的睁开略带神光的双眼,看着我坐的地方,又看了看我的背影,神秘的喃喃自语道,种子我已种下,到底能结出什么样的果呢,不知不知啊,又是一次大劫啊,又有多少人能撑得过去,听天有命吧。接着,又默默的闭上眼,好似睡了过去。
我郁闷的回到家中,看着阔儿耐心的跟家里的大黄交流着,真是让我很无语。按理说我俩差不多大,他应该面临着和我同样的问题啊,他明年不也要和现在的我一样,咋就一点没有忧患意识呢。本身我俩同年上的学,也是同班,但不知到为啥他忽然的生了一场大病,虚弱了很长时间,也就晚了一年才又上的学堂。于是我捎带的问道:“阔儿,你明年有啥打算?也要为将来考虑下不是。”阔儿回头看着我,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道:“当然最好能去九村区公共区上的天蓝学院继续学习啦,不仅可以学锻造,功夫,听说还能了解很多在学堂中不知道的玩意。我听咱家这条街的狗子哥说的,可是比咱这里开设的那些个更高的学堂好的多。那里就是录取13岁~15岁的孩子,每三年一次考核,今年就是考核年,不过好像很难才能去的,狗子哥就是去了后被淘汰,受到打击,才在村里锻造师傅那里学些锻造的活计。”我想着,是啊,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录上呢,我应该有信心才对,我可是有绰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