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正与陈强自督府书房商量着,突的一阵脚步声传来,尖锐声音响起:“主公,冰姑娘急件。”
赵明一愣,自喜公公手中接过急件,稍瞄一眼,将急件递到陈强手上,缓缓说道:“冰儿现在越来越大胆了,这明显是个陷阱,恩!虽然军饷诱人,但有点兵行险招的意思。”
阵强看后微微一笑,说道:“冰姑娘就是知道是陷阱,所以才叫主人增援,并且这地点,这战术,老奴以为万无一失。”
赵明站起身,点了点头道:“正好飞龙军团要实战一番,既然撞上了,那些兔崽子,算他们倒霉了。”
陈强也站起道:“次番金国要与龙朝相持,护送军饷是一个目的,更大一个目的是想吞掉冰姑娘的飞虎军团,这次护送出动的应该是金国第一名将的精锐军团。”
赵明哈哈一笑道:“飞龙军团打的就是精锐部队。”
陈强捋着几根稀松的胡须应道:“既然要打,也不差野战军插一足了。”
次日,在赵明与大兵的带领下,这支五千人的特殊部队匆匆的向着南阳方向出关,按照薛艳冰给的路线快速挺进。
此时,一支千人护送的军饷,在距离左路金军囤集地——保康城二十多里的一处平坦的庄稼地里休息。
金兵水土不服,南方酷热的天气让生在北方的金兵大感急噪。在抱怨南方天气的同时,一边解开盔甲,一边自腰间取下羊皮囊大口大口的灌着。
此时本正是秋收的好季节,但旱情却让此地不见一丁点绿色,更别说绿油油的庄稼稻田了,只有各种生命在以不同的声音在抒发着生命的乐章。炎热的气候即使唧唧喳喳的声音也显的那么柔弱无力。
突然,一阵轻微的震感伴随着马踏大地特有的声响随热浪微微传来。
金兵尚在纳闷,一面锈着老虎的黄色锦旗在快马急驰下迎风“猎猎”作响。
“是龙军!点迅号!跟他们拼了!”
一名小头目甩下羊皮囊,随手抽出配刀,身后群兵立即一列站开。
果然是好马,一眨眼功夫,密密麻麻的精壮马匹站于金兵十丈处。
谁说只有金国才有好马?现在龙兵跨下之马并不比金国逊色。且为首一马,坐立一人,金国护粮兵卒目不转睛的直瞪着马上之人。
仇视?非也?乃痴迷也。
马上之人正是薛艳冰,此时的她穿上一身戎服,腰配宝剑,手握长鞭,更显着英姿飒爽,夺人神采在一圈好男儿之中更有着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境。
“起码一个月的军饷!明哥哥要知道了还不高兴死了!”
薛艳冰想着,一边一边举起持鞭之手一指金兵,似模似样的学着赵明的说话娇喝道:“不想死的放下手中兵刃,双手抱头向后退十步,然后蹲下!”
金兵互相看了看,无一人放下手中兵刃,但听一声怒喝,千余金兵在干裂的庄稼地上狂冲而至。
“不要浪费箭。”薛艳冰淡淡说道。
“是!头领!”薛艳冰身边一名精壮悍将高声应道,高举起长刀,朝后喝道:“兄弟杀!”
十丈距离一扫而过,两轮下来,千余金兵剩下不到一层,加上车夫,不上两百人次。
“不打了!知道怕死啊!”薛艳冰一边策马走到被包围的金兵中间,看着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金兵,一边轻蔑的说着话。
这时,保康方向一道红色轻烟袅袅上升。
“头领,有迅号了,金军大本营果有动静。”
“快,让他们推车,加快速度朝谷城方向前进。”薛艳冰说着,一挥皮鞭,队伍快速集合完毕,押着百来号金兵推着马车朝谷城方向推进。
“头领,谷城地势不平,不易我们骑术作战,再者,谷城北上乃河域,岂不正好阻挡我军团去路。”
“依贵一警司的意思?”
贵?全名:黄贵!军职:一级警司!简称:贵一警司
赵明集团军实行现代警衔制,警司分成**:一级警司、二级警司、**警司,其中警司中**为最小长官,**警司相当于排长级别。二级**为连长级别与营长级别。再上去为警督级别,同样为**,自**警督开始,职位相当于团长、旅长、师长。再上前,就是警监,一样分成三个等级,相当于军长、司令、地区司令。而再上前,就是赵明了,军委主席。
“头领,我们应该迂回避过追兵,前于韩将军汇合。”
薛艳冰想了想后,一副指教的神情道:“首先,迂回而回,路线上我们吃亏。辛苦奔波老半天得来的军饷眼看落入口中,这么一个迂回,时间来不及,我们还不得扔掉,对不住众兄弟们。其次,你以为你还能迂回的绕回去啊,后面的金军正张着口袋等着我们呢!飞虎军团已成金军心腹大患,不除不快,既然要除我们,我们何不就将计就计,顺便帮韩将军再缩减一些金兵。”
“头领真是女中豪杰,当世女诸葛。”
“别拍马屁了,你压后,本姑娘前头还要扫清路障。”
“前头有伏兵?”
贵一警司虽然有些许的怀疑,但更多的却是对薛艳冰这个女诸葛的信任,当下也不再多言,策马督促加快军饷运输速度。
而此时,早已经严阵以待的保康金军精兵在路过谷城路线上,将薛艳冰的飞虎军团拦截在了他们面前。
五千先锋军,一字排开在道路两侧的小山坡上,黑色盔甲如一片乌云黑压压的阻挡在薛艳冰前进路线的面前。
精锐士兵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个兵强马壮、气势凛然,道路中间后方阵中旌旗飘扬,一切排列得井然有序。道路中军前面,直立着一名将领,胯下一匹乌黑的骏马,左右两副将领紧紧相随。背后,是手持盾牌和大刀的防御阵型,随后是手握大弓的弓兵,最后,是手持长矛的冲手。全体形成扇型,更如一张张大的口袋。左右两翼,各有大约一千五的骑兵,整齐列队而立,随时待命包抄。
五千人的阵队中,除了偶尔传来马嘶叫之外,就只有传令兵的呼喝声,剩下的就只有一片战意、萧杀之意与越来越近的踩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