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帝一起的少年,在西霸三对北帝实施杀手时,他悄悄的虏走了躺在地上的赵明,一路往刚才的蹲点狂奔。
颠簸让赵明睁开了眼睛,更让他嘴角溢出一股鲜血。
原来来人竟是与自己在石家庄一别的老实和尚,不由一阵高兴。
“和尚```兄```弟!”赵明知道自己要再不出声,被他这么蛮力夹着自己,就算出了渔家村,小命也差不多了。
“啊!赵兄弟,你醒了。”老实和尚一边奔跑,一边回答着。
“我根本就没```睡过去,你```看看```我!”赵明吃力的说着,却不能不说话。
“啊!你吐血了!”老实和尚一看之下大骇,不过总算是停了下来。
赵明不由的苦笑,本来恢复的一点力气,在他一夹之下也跑的无影无踪了。
“怎么办,这里危险,我先背你出去吧。”老实和尚有点焦急的看着赵明说道。
“不要!算了,你还是先走吧,要再等下连你也走不了了。”说着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空,缓缓说道:“真是不甘心,假如可以让我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加倍尝还他们。”
老实和尚看着满目杀机的赵明,心中一阵惊恐,低低的说道:“赵兄弟,你刚才的样子好凶。”
赵明看着淳朴的老实和尚,慢慢平复了心间的杀机,强忍着痛,微笑着说道:“我只会凶给我的仇人看,你还是赶紧走吧,再晚些就走不了。”
“我背你一起走吧。”
“不行,我现在禁不住折腾了。”
“那怎么办。”老实和尚神色焦急,忽然大喜道:“我背着你走,我慢一点不就行了吗?”
赵明不由微笑起来,说道:“你也知道说慢一点,既然慢一点,我们还不是一样走不出去。”
“不!我一定要背你离开这里,要死死一起。”
“你``````呜!”赵明正要说话,已经被老实和尚轻轻的背在后背上。
“站住!”一声暴喝传来。
赵明不用看也知道,巡逻兵到了。
老实和尚神色一变,看着十几个手持刀矛的禁军快速冲来,轻轻的将赵明放在地上,回身一个旋踢,正中最前面的一位一位禁兵,呼啸着飞出一丈来远,正撞上急步赶上的禁军。
十几人瞬间躺下三份之一,而此时,一人奋力的抛出一物,跟着如笛般的声音大作。
赵明知道完了,临了临了还要亲眼看着自家兄弟为了自己惨死!
同一时间,几声历啸传来。
赵明双目杀机暴射而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由心低升起,那是垂死挣扎又或是回光普照!没有人知道,赵明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要站起来,就是死!他也要站着死!
笛声一呼百应,不一刻,地面隐隐约约传来震动声。那是群马踏地才能有如此的效果。
赵明举起衣襟,轻轻擦试着嘴角流下的血水。
一名禁军悄悄突破老实和尚的攻势,一个跳步来到赵明跟前,正待他要动手之际,赵明冷冷的说道:“滚!”
那禁军没见过赵明,却也知道在此决战是何方英雄。
赵明身体虽然摇摇欲坠,但一股霸者风范借着刺目的残躯,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又岂是一名小名所能抵抗的。
那小兵心神具碎,是真的碎,一股霸道的劲气轰来,那禁军士兵哼都不哼一声便魂归极乐。
四条人影快速朝赵明急奔而来。而四人身后还跟着三位蒙面的大汉,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比前头四人逊色。
“主子!”
四人正是大兵四人,此时见着赵明的惨样,四人一个箭步而上,扶着赵明,双目杀机弥漫。
说话同时,三天人影也自半空降落。
“哈哈哈——天不亡我——呜!”赵明太高兴了,说到这里,又是一口血水溢出,大兵四人身子有些微微地颤动,一颗心紧紧地揪在一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目光之中射出无限杀机,紧盯着眼前三人。
赵明知道自己不易激动,声音突然异常平静道:“我赵明发誓,无论是谁,只要存着诛我之心,都杀无赦,便是当今天子也绝对不例外,若我赵明有违此誓,将死于万箭之下,尸抛荒野,永世不得超生。”
未到冬季,阳霸天三人却好似掉进冰窟,全身凉叟叟。
“赵兄弟,官兵来了很多。”老实和尚干翻十几个先头禁军,却见更多的官兵纷涌而至,不由大急的喊道。
“老四,带主子先走。”大兵神色不变,除么兵外,三人各自选定目标,随时准备出手。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大兵三人面色凝重,因为他们见过庞龙,能和庞龙并肩做战的,决不是什么软角色。
“杀!”阳霸天三人齐声低喝,他们没时间了,今天若不拿下赵明,他们都知道只有一个后果——隐姓埋名直至老去。
谁也不愿意这样,所以他们动手了。
这一边动手,另一边忙着救人,一颗丹药入口,么兵将赵明轻轻扶着躺进用棉布铺着的临时躺架上,一手抓过架的角落空位,低喝道:“走。”
蒙面三人显然也都是高手,为防止抖动对赵明的影响,都用脚尖轻点大地行进,行进一丈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四人竟缓缓的脚面离地而起,平空飞起,越过小溪,踏着枯草,节节升高,似乎要将赵明带到天空去般。
阳霸天,西霸,庞龙,三人目睹着赵明离去,神色巨骇,没想到蒙面三人竟也是如此的特级高手,他们知道自己终于失败了,本可以轻易的杀死他,但以后再也没有如此的好机会了。三人都已经心不在焉了,相反,大兵三人反而越战越勇。
随着一阵巨响,庞龙一个翻身,半空,一幕血雨洒下,伤痕累累之躯终于伤在大兵手上,借力凌空飞去。
三人此时也可以用强虏之末来形容,庞龙一走,兵败如山倒,还未等大兵再一次加入战局,两人几乎不分先后的向后凌空飞射而去。
而此时,刺杀一号的人马也到了。
一声震天焦雷,终于,昏暗的天空开始飘起细雨。
整个渔家村开始刮起大风,间中传来马嘶的声音。号角声起,将军李俊辉撤去所有封锁,缩小包围圈,对大兵几人实施围困,其战略要点:累也要累死他们。各道路,除了留守几个扼要的重点外,所有禁军迅速撤退,转瞬间连直通临安京师重地的渔家村口亦杳无人迹。渔家村除那伤痕累累的战场尚有一丝惨烈的味道外,整座村落像遭屠杀多年的绝迹空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下,更增添了一份诡异的氛围。
大兵三人心中暗呼不妙,尽管他们有若战神下界,视打架为头等大事,但此时主子伤势严重,他们实在没时间与心情在此空耗。而且听着马蹄狂奔之后带来的微震,更是知道这一战凶险万分。
不过他们依然没有畏惧,双目精光闪闪,射出无尽的杀意,赵明的重伤,他们要用一些人的血来弥补,虽然他们也是无辜的,但这个世道强者生存,天地公理、三尺神明、全他妈见鬼,力量的强大,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少侠,请你跟在我们身后。”对老实和尚,大兵三人在石家庄早就相识,更是赵明的朋友,他们自是要照顾,却不知道此时的老实和尚已非昔日那个吴下阿蒙了。
“哦!”老实和尚一边走去,一边有点焦急的看着北帝战斗的方向,而此时早被步步紧逼的人墙挡住了视线。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老公公,您老武功盖世,人又慈祥,一定长命百岁,逢凶化吉。
几人也不打话,飞鸟般横过阔达二丈的溪面,造成背部不受敌状态,并且与正赶来的援兵隔开一条溪来。
大兵一马冲前,扫翻两禁兵,夺过一枝长矛,配上霸道劲气,一支长矛立时成了重型攻击利器,二兵居左,三兵居右,成左右护翼,跟着是老实和尚殿后,四人有如一把利刃,直刺入密布禁军的包围圈内,全力突破。
大兵一马当先,手中丈长尖矛,舞得虎虎生风,一时如长江大河,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一时幻化出千万条银蛇,漫天钻动。长矛贯满真力,一吞一吐间,必有人应矛飞出,中矛者无论任何部位受伤,五脏必被震碎,大兵四人的内功路子至刚至猛,无坚不摧。兼且左右两侧有二兵和三兵**,使大兵能专心于前方,一挑一刺间将各种武学融合发挥尽致。
二兵在大兵的左方,每出一招,必暴喝一声以寒敌之胆,他的动作简单快速,爽脆有效,以刚制刚,敌人的刀剑矛尚未碰上他的双拳,立被震飞,挡者披靡,被他击中的敌人都是全身骨骼碎裂倒飞而毙。
三人在惊涛骇浪的攻击里,仍然不忘留意老实和尚。但见他展开掌法,霸道绝伦,迅如雷击,掌影闪动下,必有敌人中掌惨死,凄厉之极。
这时一声长号传来,长长的号角声内,以不同的长短节奏来传达讯息,所有禁兵受到指示,顿从混乱的局面里,重整军阵,由起先的各自为战,变成有规律有组织的战略方式,开始向四大高手组成的中心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矛刀剑戟,还有关键的冷武器——箭!水银泻地般强攻入四大高手的阵内,转眼间各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虽无一严重,但因没有时间运功疗伤,失血的情形,会因时间的延长而产生致败的因素。
四人产生了无边的杀机与狂性,大兵四人天性凶悍,杀得兴起,踏着尸体直攻,战情激烈,鲜血溅得地下一片片的鲜红,令人怵目惊心,一股股强烈的真气狂台,若如无形的利器,锋芒到处,敌人纷纷倒下,所过之处余下一地的尸体。
“杀!再有十丈距离,我们就可以脱困与主子会合了。”大兵大喝一声,四人奋发斗志,连催真气。
老实和尚施展绝艺,刚劈飞了一个武艺高强的禁军小兵队长时,一股强大的杀气,随汹涌而至的气流冲奔而来,当中另夹着一丝寒气,破空疾至。
老实和尚想都没想,右手往胸前一收,大喝一声:“降龙掌!”一股霸道真气汹涌而出。与此同时,与老实和尚同一侧的二兵同样感受到了那股异样的真气,心下暗惊,没想到军中尚有如此高手,低喝一声,在老实和尚击出之时,二兵那凛冽的劲气配合着狂涌而出。
“轰!”
三股劲气相击,发出一声极沉闷的低音之声,全场皆闻。
老实和尚与二兵同时身形一阵晃动,大兵与三兵连忙向后一靠,以背相接触,终使二兵与老实和尚不至于倒退,乱了阵脚。
一处空地上,一人凌空倒射而回,双脚触地,又接连向后退了七大步,急忙盘腿坐下,“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缓声说道:“平亲王手下当真藏龙卧虎!”敌手之强,大出他意料之外,心头不由大是懊悔,以为可以很轻松的截下一干敌手,所以把另几名刺杀队员派往前去追杀逃逸的平亲王,但大兵等四人之强悍,却是他始料不及的!
这时,距离可以逃逸的突破口只有五丈距离。
众人奋起神威,大兵矛起矛落,守在旁边的十来个禁军大汉,纷被挑飞,无一活命,正欲抢攻而入,进一步缩短与生路的距离,突然,在浴血苦战的兵将,忽地潮水般退开,露出一大片空地,剩下大兵四人,卓立其中,一人身穿的大龙朝别将袍服,甲胃鲜明,手持一物,正是大兵四人年少之时军营的别将,此时他正朝大兵四人喝道:“本将圣旨在身,皇上体恤万民,尔等四人也是大龙朝兵将,如今平亲王大势已去,尔等四人素手就擒,尚有一线生机。”
大兵等四人借此说话的机会连忙向里推近了一丈有五。二兵脚一勾,一柄留于地上的大刀跳入二兵手中。低喝一声,大刀带起一片寒芒,向那大龙朝别将冲去,迎头就是一刀痛击,大兵等三人连忙大步赶上。
距离缩短为两丈五。
那别将震骇莫名,原来二兵虽只是一刀之势,竟如千军万马,泰山压顶般劈下,杀气严霜,他何曾与如此高手对决过,人顿如入冰窖,呼吸困难,心中闪电掠过一个念头:宣读圣旨者,如皇帝亲临,他们自幼生长在军中,不会不知道,他们竟敢连皇帝也敢杀。
这一刀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击来,虽是瞬眼之间,越是临近,刀势越是快速,带动的气劲更趋强劲,但在外人眼中,不过是刀光一闪而已。那别将突然发觉自己完全被刀势所笼罩,随便避向那个方向,都将与刀锋相接触,即是说:要退避绝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抵挡。
雷霆万钧的一刀终于劈在被别将高高举起的圣旨上。天地忽的停顿,别将前后脚弓字步蹲低,双手依然高高举起圣旨,两人四目凝视,如雷火相击,别将眼神转暗,额上由发际直至下巴之处现出一条血痕,向后倒跌,手上还紧握圣旨。
不等别将的尸体着地,二兵一脚将他踢飞,身形紧跟着尸体冲去,众人紧跟进。眼看着尸体就要与发愣的兵将接触,二兵大喝一声,双手紧握刀柄,笔直劈下。
一道长达二丈的虚幻刀影凌空劈下!
“轰——”
血水与残肢纷飞。
一刀之下,两丈宽的距离呈现在众人眼前。
就在众兵将还在震惊这一刀威力,又或者震惊这血腥场面的时候,几条身形快若迅雷的冲过那血腥之地,一个纵跃,消失在山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