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可来了,让臣妾和陛下好等啊。”研妃的话带着挑衅。
“本宫怀了皇嗣,身子有些不便,所以来迟了些,这种不便研妃是没有体会过的。至于皇上我想事不会怪罪吧?”宁皇后说道,言语犀利,将研妃噎了一下。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福薄……”研妃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皇上给打断了。
“行了,别说了。皇后有孕在身,来迟了些也是情有可原,朕自然不会怪罪,别站着了,赶快入坐吧。”
“谢皇上不怪之恩。”宁皇后道,又由颜月搀扶着入了坐。
“这家宴本就是臣妾,为了皇后娘娘准备的,臣妾怕娘娘思念家人,也就擅自替皇后娘娘家人,望娘娘不要怪罪臣妾。”研妃的嘴巴真是一刻也得不到安生。
“喔?研妃有心了,不知请的是谁?”宁皇后顺坡下,不管是请了谁,都是不会来的。
“请的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封公子,不知他肯不肯赏臣妾和皇上的脸呢。”研妃想封宇是断不会来的,扫了皇上的脸面,皇上就更加厌恶他们国公府了,顺便还有宁皇后。
宁皇后呷了一口茶,不急不慌的说,“宇儿自然是不会来的,还望陛下和研妃莫怪罪。众所周知,宇儿三年前不慎落水,命悬一线,多亏了南业寺的高僧出手相救才逃过一死。而后宇儿在南业寺养身修行了两年,自回家后,身体是无恙了,武功还的了高僧的真传。只是这湖啊,海啊,之类的地方是再不会去的。研妃今日设宴在这环柳湖,四面临水,宇儿又怎会来呢?”宁皇后知晓,这事众所周知,研妃是故意让她堪罢。不过,这样的小把戏,也是无关痛痒的。
“是臣妾想的不周到,封公子既然不来,自是可惜了。”研妃道,似有些惋惜。
“朕看没什么好可惜的,封宇有他的难处便罢了。”皇上话音刚落,屋外便有宫人喊到:
“太子殿下到!”
声音响起,给冬暖吓了一跳,看着自己的双手趴在墙上,她这才缓过神儿来自己这是在听墙角!听的还是皇上和皇后的!
冬暖缓缓退回了桌边,拂了拂胸口,给自己顺了口气儿,还好没被发现。刚才听见隔壁有些许响动,便趴着墙听了一下,谁知道听入神了,自己可真够迷糊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是颜月姑姑差人带自己来这里的,那就是一定是宁皇后授意的了,不知她们是何种意思。想必是怕出现什么突发情况,自己好第一时间知晓并赶过去吧。想的是挺周到,可是若让皇上发现了,自己可是吃不了得兜着走了。万不可再听了,还是专心喝自己的茶吧。
话说,刚才听宁皇后说封宇怕水,这可是真稀奇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封公子还会怕水,想到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便无比气愤。要不是他,自己断不会入这宫墙,过着如此提心吊胆又毫无自由的日子。当然,自己也是活该,屈服与他的淫威之下,不对!冬暖摇了摇头,什么淫威,应该说是威胁。思及至此,不知道他帮自己找夏凉找的如何了,他又不经常来锦绣宫,这可如何是好。
或许,可以寻个由头,问问宁皇后封宇何时会来,冬暖如是想着。正心思百转千回之时,刚才领冬暖到此的小宫女进了屋子来,
“李大夫。”
冬暖敛去心思,“何事?”
“皇后娘娘说她的身子乏了,便回了锦绣宫,就不等您一起了。颜月姑姑命奴婢来告诉李大夫一声,说让您自行回去。”小宫女低头应答。
“知晓了,皇后娘娘没甚事吧?”冬暖问。
“娘娘没什么事,只说是乏了。李大夫现在可回宫,奴婢好替你领路。”
“走吧,如此多谢你了。”冬暖起身,正主都走了,自己还在这儿干嘛,这墙角是不能再听了。
“不敢,只是颜月姑姑说李大夫不常在宫里走动,怕您迷了路,才让奴婢来替您带路的。”小宫女在冬暖前面出了门,“李大夫您这边走。”
“还是颜月姑姑想的周到,你叫什么名儿,看着挺伶俐的。”冬暖问道。
“谢李大夫夸奖,奴婢叫小瑶。”小瑶边走边答,“李大夫注意脚下。”
说着两人就出了环柳湖,在宫道里走着。皇宫虽然人多,但是冤魂也多,到了夜晚,虽侍卫宫人不少,宫灯也一盏一盏,亮如白昼,但是心里的阴凉之气只增不减。或许是天寒地冻,夜里更加寒冷,冬暖一边走着,一边觉得周身一边冰凉。
到了一处长廊,刚过了一拐角,前面领路的小瑶突然跪了下来,吓的冬暖心里一沉,刚要询问,却听见小瑶说道: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季二公子。”
什么,太子?冬暖仔细一看,确实有两人再前面走着。只是刚才在拐角处并没我看的见,冬暖连忙跪下,全然忘了还有一个季二公子,“民女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洛长宸和季逍季二公子在廊下商量着什么,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渐响渐近,以为是寻常巡守的宫人,本不想加以理会。在小瑶问过跪过礼之后,两人继续着刚才的话说着,没想到还有一人。
冬暖话音刚落,太子还未来的及唤她起身,季逍早已两三步到她跟前,嘴上忍不住问道,“冬暖,你怎么在这里?”
冬暖听到季逍的声音,心里有些尴尬,但是招呼是避免不了的了,“季二公子,好久不见。”冬暖真的欲哭无泪。
“是许久不见了,你怎么在这里,你可知道,你突然离去,季蓉和母亲还有祖母很是担心。”季逍感觉欣喜非常,自己在江阳城打探过许多次,都没有她的消息,没想到她居然在皇宫。
“这说来话长了,老夫人可还好,多谢她们挂念了。”冬暖想转移话题,季逍要是知道自己在伺候宁皇后的皇胎,不知道会怎样,虽然他迟早会知道,但是能躲一时便是一时。想到季蓉对安国公一家的不满,冬暖就忍不住头疼,自己是难逃此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