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好。”
“是李大夫来了。”
“我来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劳烦姑姑通报一声。”
“这个我自然知晓,只是皇后娘娘和皇上在里面说话呢。”颜月轻声的对冬暖说到。
“喔,如此不巧。那我等会儿再来吧。”冬暖打算离开,这些个身在高位的人,还是不见为好。心里却是想着:自己来这锦绣宫得有个七八天了吧,日日都替皇后娘娘诊脉,这个皇后娘娘怀着身孕,皇上现在才来看望?未免太过薄凉了些。
其实仔细想来也不奇怪,这宁皇后的父亲安国公位高权重,这外戚专权动摇国之根本,更何况这安国公本就是个野心极大的人,皇上不得不妨。要是宁皇后再专宠后宫,这阳武就是封家的了,这皇上也不糊涂,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皇上会让宁皇后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可是,这样的事,安国公不会让她发生的。
“那就辛苦李大夫多走几趟了,等会皇上走了,我差人去叫你。”颜月对着冬暖说到。
“那就有劳姑姑了。”冬暖转身离去,刚走了两步,正殿内便有宁皇后的声音传了出来:
“颜月,外面怎么如此吵闹。”
冬暖立马顿住了脚步,转过头和颜月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懊恼。
“启禀娘娘,是李大夫来帮你请平安脉了。”颜月对这里面答到。
“那便进来就是了,”这次却是一个威严的男声。
“是。”
“李大夫,随我进去吧。”颜月给了冬暖一个安心的眼神。
“民女(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冬暖和颜月一进殿便跪拜下来。
“起来吧。”
是皇上的声音。
“谢皇上。”颜月起身退到一旁,冬暖独自一人站在殿中。
“你就是替皇后安胎的大夫?”
“回皇上,正是民女。刚才民女惊扰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冬暖低着头,嘴里恭恭敬敬的请着罪。她可不会因为好奇而抬起头,而且不用看,就这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她站在这里都体会的清清楚楚。
“无妨,你也是为了皇后。朕怎会怪罪与你?想必皇后也不会怪罪?”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宁皇后说的。
“那是自然,李大夫每日都是这个时辰来帮我请脉,自然是无罪。”言下之意,是皇上来的时辰不对。
“民女谢皇上皇后不责之恩。”冬暖又跪拜了下去,心里却是恨及了这些大礼。
“无妨,起来吧。我且问一问,可是封宇亲自去寻的你?”
“是的,民女能的封公子赏识,很是感激。”冬暖仍然恭敬无比。
“封宇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可是心甘情愿?”皇上似随口一问。
“能伺候皇后娘娘和皇嗣,是民女的荣幸,自然没有半分不愿。”
“如此甚好,那你可得好好伺候皇后,还有朕的孩儿。”
“民女自当竭尽全力,请皇上放心。”
皇上并未回答,只是对着宁皇后说,“大夫要替你诊脉,朕正好还有些公务未处理,便回去了。你且好好养着胎,我会再来看你。”
“是,那臣妾送送皇上。”说完便要起身相送,却被皇上扶了回去,
“不用了送了,你且躺着吧,莫太劳累。后宫的事务太繁杂,会让你疲累易乏。若是吃不消了,便多让静妃研妃替你分分忧,朕也放心些。”
“臣妾明白,恭送皇上。”宁皇后还是下了榻,对着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路过冬暖的时候,冬暖悄悄瞧了一眼,毕竟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皇上啊,谁不好奇。
匆匆一瞥,看的并不真切,只是觉得穿着明黄色衣服很耀人眼,面颊刚毅,严肃至极,气场强大,三十多岁的样子。冬暖觉得,不知为何还有些熟悉。
宁皇后看着皇上走远消失,嘴角含笑却是嘲讽无比,
“想让本宫交权,让你放心?真是做梦,你放心了本宫可就得提心吊胆了。再者本宫就算是到了临盆那一刻,也绝对不会让静妃研妃那两个小贱人分了本宫的权。”
“娘娘,李大夫还在呢。”颜月轻声的对宁皇后说。
“喔,本宫倒是忘了。李大夫刚才有听到什么吗?”
“回娘娘,民女什么也没听到。”
“如此甚好。”
“娘娘,请容民女帮你把脉。”
“来吧,有劳你了。”
“不敢,”冬暖走上前,“请娘娘躺着吧,这样舒服一些。”
良久,冬暖缓缓开口,“娘娘脉像还算平稳,只是有些轻微的浮动不安。或许是怀着身孕的原因,心里容易浮躁,情绪也变的不易控制。除了每日按时吃药和多休息之外,不应老待在锦绣宫,可以出殿去散一小会儿步,缓解一下心里的郁结。”
“出宫散步?恐怕出了这殿门,我就走不会来了。”宁皇后朱唇轻启,言语犀利。
“那也可在大殿内走动几步,仔细扶着就是了。”冬暖仍是平静的回答着。
“本宫知晓了,你且去吧,本宫也乏了。”说完轻轻捂嘴打了个哈欠,妩媚动人。
“是,民女告退。”说完站起身,轻轻往外退。
“颜月。送送李大夫,还有把我那件白锦蓝花儿苏绣嵌着狐狸毛的大氅拿出来给李大夫吧。”
“谢娘娘赏赐。”冬暖又跪了下去,心里欲哭无泪。
“那件大氅颜色太清雅,我不太喜欢,给你倒是正好。是个崭新的,瞧着你也是个怕冷的,便拿去穿吧。”说完,是真真闭上眼睡了过去。
“那民女告退。”
冬暖和颜月退至殿外,颜月将衣服递给了在外面候着的绿芙,“娘娘赏给李大夫的,仔细拿着。”
“是,绿芙谨记。”
“姑姑请回吧,外头冷。”冬暖对着颜月到。
“那李大夫慢走,我且回去了。”说完便转身回了殿里。
冬暖和绿芙沉默的走着,并未出声。她的心绪又在脑海你延伸开来,不知宁皇后赏她衣服是何意,或许是真怕她冷着了吧。这几日她可算看明白了。宁皇后对着别宫的人真真是心狠手辣,单是从她将后宫打理的有条不紊,知她也是个干练的。不过不管她如何狠辣,却是个极护短的仔细,对着自己人,是爱护的不行。就算是锦绣宫有人犯了错,也只准她惩治,别人休想插手。
还有那皇上,为何觉着有一种熟悉之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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