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色朱漆大门上挂着一张硕大的牌匾,上面忠义侯府几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只听一个莽汉站在门口叫着,“季总管回来了。”漆门应声而开。冬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呆楞着被请进了府。这进了府才忍不住想要逃离,因为她凭直觉认为,这样的公府豪门都是是非之地。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怎能容她回去呢。
只是来看个病,看完回去就好了。冬暖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只得跟着绿锦一干人等继续往前走,不抬头,不多言,也不东张西望,不知过了几个回廊,冬暖都觉得腿有些酸了,还是没到。
这院内景色冬暖虽看的没多清楚,但是只随便望几眼就觉得有些疑惑,内里的建筑不似想象中的雕栏玉砌,富丽堂皇。相反,所见之处大都是造型简单,雕花素雅,虽不十分豪华,却显的大气豪迈又不失雅致。
行了不知多久便到了一处假山,穿假山而过便觉得到了另一个世界,比之刚才那处多了些花草,尽显芬芳,碧池荷花,柳木海棠,只觉得雅致秀美,色彩斑斓,想必这就是内堂了。
走到一处院落,门口站着许多丫鬟婆子,见了绿锦等人,急忙迎了上来,有一个丫鬟对着屋里喊了一句,“季总管,绿锦姑娘回来了。”
为首的一个婆子扶着绿锦的手问到“大夫可找着了,在哪呢?”
绿锦连忙把冬暖拉上前来,冬暖顺势行了一个礼,婆子赶忙回了一个礼,然后把冬暖扶了起来。“姑娘快请起,我一个婆子哪能当你大礼呀,里屋夫人小姐都等着呢,你快请进吧。”这婆子见是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心下疑惑,但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奴婢,礼数还是有的,急忙把冬暖往里请。
进了屋,只见一扇花团锦簇的屏风挡在中央,将屋子隔成了外间里屋,外间放着梨花儿木的桌子,酸枝儿木的椅子,帷幔流苏,尽显风雅雍容。穿过屏风,一个华服妇人和一位娇俏小姐迎了上来,冬暖看着二人的装束举止,想必这两位就是侯府夫人和小姐了。
“请夫人小姐安。”冬暖急忙见了礼,心里却是难受的不行,这样的繁琐礼数,自己可是真心受不了啊。这还好前世没少看古装剧,不然没了礼数更是丢死个人。
“你就是救了我祖母的大夫?真是个可人儿。”一旁的小姐向冬暖回了礼,拉起她的手问到。
“蓉儿,不得无礼。”侯爷夫人轻斥了小姐一声,走上前来,“想必,这就是绿锦说的大夫姑娘了吧。我在这儿,替母亲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说完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冬暖哪受的起,急忙伸出手去生生挡住了,她现在只想赶快看完病离开这里,就这些行了半天的礼都能让她浑身不自在。“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我姓李,名为冬暖二字。夫人唤我冬暖即可。不知老夫人在何处,让我赶快提她诊治吧。”
“冬暖姑娘这边请。”侯爷夫人领冬暖来到榻前,便有丫鬟撩开两旁纱帐。
只见榻上昏睡着一位花甲老人,眼睛紧闭,鬓白如霜。神色安详温和,只是面容憔悴,气色虚弱。冬暖曲身把了脉,验证了心里面的猜想。
“不知姑娘可诊出母亲患的何病,可有办法医治?”侯爷夫人轻声询问。
“夫人切莫着急,老夫人这患的是富贵病,俗称阳亢,便是肝阳上亢,气滞血瘀。我这儿帮老夫人开个方子,每日煎服即可。”
“如此,便多谢冬暖姑娘了。”侯爷夫人急忙答谢。
“且慢,虽说我开了方子,但也只能治标不治本。想要根治,便得忌口,那些重油荤的补品是不能吃了,多食新鲜果蔬,豆类鱼类,勿饮浓茶勿饮酒,辛辣调味也得少吃,还得保持心情愉悦。”冬暖噼噼啪啪便是一通。
“绿锦可都记下了?”侯爷夫人问了一旁的绿锦,想来绿锦应该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
“都记下了,奴婢会照办的。”绿锦弓身答到。
冬暖写好药方便打算起身告辞,侯爷夫人怎么会让她走呢?死活将她留在府里,美名其曰是想要答谢,冬暖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医治好了老夫人再走。
也罢,既然救都救了,便帮人帮到底吧,谁叫自己心地善良爱多管闲事呢?
冬暖来这忠义侯府已有五日,住在一处名叫碧月阁的小楼里,楼内装潢精致优雅,深得冬暖喜爱。季夫人寻了两个丫鬟照顾冬暖起居,弄的冬暖十分不自在,但是还好没出过糗,失过礼。
碧月阁离老夫人住处很近,冬暖住这里也方便她诊治。她在这住了几日,便越发觉得这里奇妙。这里的丫鬟婆子个个都温和有礼,宅子里也没有想象中的妻妾成群,更别说争风吃醋,家宅不宁了。
虽说在忠义侯府却没见过忠义侯,但是冬暖却将这府里现况弄的清清楚楚。这得全部归功于,侯府三小姐季蓉,也就是冬暖刚进侯府那天看到的那个小姐。
说这季蓉虽是侯府小姐,却一点架子也没有,因为与冬暖年纪相当,所以两人相处的甚好。冬暖想象中的富家小姐,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弱柳扶风笑不露齿。可是这季蓉却是个另类,虽说长的是灵秀动人,可是那性子却是跳脱得不行,还偏爱舞刀弄棒,那眉目间更是尽显英豪之气,颇有巾帼英雄的风采,用季夫人的话说,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季蓉这样的性子也是有原因的。
这忠义侯府几代将门,季家是阳武朝的开国功臣,世代世袭侯位。如今的忠义侯更是骁勇善战,是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名唤季占鳌,与季夫人育有二子一女,而侯府的夫人只有季夫人一个,这貌似是忠义侯府的传统。
至于那二子一女,冬暖目前就只见过季蓉,听季蓉讲,她大哥常年戍受边关,逢年过节都不一定会回家。二哥乃太子伴读,每日早出晚归,她也不常见到,冬暖见不到也是必然的。
身在武将世家,这季蓉的性子若是柔弱温和,那才叫奇怪呢。只是这些个彬彬有礼的下人,当然的归功与季夫人了。
冬暖每日不是帮老夫人看诊问药,便是和季蓉嬉戏茶话。
这日,冬暖有到屋子里帮老夫人号脉,发现脉象沉稳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精神十足,便放心了下来,再调养些时日,便无恙了。
“老身真真是要谢过冬暖姑娘了,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受累了。”老夫人眉宇间尽显慈爱和感激。
“不敢不敢,是老夫人身体底子好,这病才好的如此之快呢。”冬暖有些不好意思。
“祖母,你可别谢冬暖了,你看脸都红了。”季蓉在一旁打趣到。
“真真是脸都红了,不过冬暖姑娘长的确实是漂亮可人呢。”季夫人也笑着说。
“你们可快别打趣我了,我可是万万不敢当的。”冬暖知道自己或许有些姿色,(前世的冬暖可是个大众脸好吗)但是被人这样直接夸赞也是害羞的。
这冬暖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丫鬟来报“二公子回府了,正往老祖宗院子里来呢!”
关于那些病症什么的,全是我百度然后乱想的,当不得真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