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混黑的云层出现得那么突究,让黑色放缓了步伐。
像是不敢置信的停滞,观望着那盖住了整个血云层的黑幕!整个黑幕,厚达足有十万丈!
缓慢的靠近,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最后如同久违的游子回归母亲的怀抱,将血链上的最后一点红芒吞没。
死气沉沉的黑魔气天幕在黑气注入后,如同石子掉进水中,有新鲜补充的它‘活’了过来。
血袍人的头袍微微上扬,似有轻轻抬头,看不见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血身?我不过本尊的一滴血罢了……。”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黑魔王讲述。
而黑色天幕中黑色的绳索上的尽头,是一个黑金的四方倒塔,共九层,底层最为宽阔。绳索被圆圈吊钩勾挂在上面。
神秘的木纹脉络一遍又一遍的在四方塔每一层的四面上蜥蜴般快速爬行而过。
从四方塔中涌出的神秘之力通过绳索封锁着黑魔王。
倒塔宽阔的底端,一片虚无!黑色自塔底喷薄而出,却无法冲破虚无出去,像是有着无形的力量在压制,只能四处扩散,又像是在抵抗着。
黑魔王的魔气被源源不断的抽出,不庞大的身躯却仿佛永远也不会抽光魔气。
在血海下黑流的最底处,黑色绳索的另一头,却是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物体,就是一个空荡,黑流直接绕道显得那么突究。
空处却是一个祭坛型,有型无色的庞大祭坛!魔气通过黑色绳索,狠狠的注入在祭坛的四周!
如同一点火星掉进油中,让黑流沸腾起来,无法遏制的渲染这血海,浩浩荡荡的向血海进攻!
黑幕随着魔气的注入,上有无法突破的压制力量,只能下降。
在与血云层辖接的地方,同样无边无际的黑幕生出一条条的‘触手’。
缓慢却势不可挡的刺入血云层,与黑流形成庞大的夹层,将血色包围。
黑流激荡,以及快的速度吞噬血海。
血色人影就盘坐在哪里,那血海在变黑,越来越黑!
一根黑色的刺手终于穿透了血云层,在血色人影右上方探出。
随后就是越来越多的黑刺穿透血云层,如同坚韧的士兵,不屈不挠的执行命令!
一个黑刺与黑流接上了,血云一暗!黑色如同倾盆大口吞噬血色!
“血海尽黑,魔出!本尊,还有多久?”
血色人影喃喃自语,有些无法抵挡的虚弱,似乎那黑气的出世让他受了很大的伤害。
视角将这个空间无限缩小,最后缩成一个丸大球体,黑色早已经包裹了全部。
只是内部是血色,而有一滴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黑色球体外面,小心翼翼的融入了那黑色球体。
进入黑色球体空间中。血滴在融入球体时,球体微微抖动,发出一股无形波动,荡漾开来。
在无尽黑幕中,那一滴血的进入是那么不起眼,如同一粒细小得不能再细小的尘埃!一出现,却如同离玄之箭一样疾驰!
无尽的黑幕无法挡住它的脚步!将黑幕直接穿透!留下一道直线的空白。
血色人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轻声喃道:“本尊,我明白了......”
血袍人影将血幽幽的袖口轻轻抬起,一丝浓稠血线从袍口探出,很快一道细长的血线出现在这个黑色将完全吞噬血色的空挡。
血袍在血线出现后化为血沙散去。血线轻轻的扭动,时而弯卷时而伸缩。
一个血色的符文出现,重重叠叠却又平坦,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
那一滴血极速穿梭,在黑色吞噬最后一点血色的时候打在符文的中心。符文顿时活了过来!
那血滴仿佛带着很大的惯力,将血符打着缩成了一团,点在了黑魔王的额头上!
血符一映在黑魔王头上,瞬间张开,伸延如杂乱丝网,将黑魔王全部笼罩!
整个空间沉寂,无红色出现,全部黑色,那是让人感觉不到一切的黑!
却又有一条血线无视黑幕,直愣愣的穿在黑魔王胸口。
无视黑色荆棘甲,直接在黑魔王体内游荡了两圈。又浮回表面,进入血网中。
黑色最终吞没完了血色,黑幕不再扩散,黑流不再涌动,绳索在黑色中点点崩裂,消散如尘。
那根贯穿了黑魔王小腹的血矛红光一闪,开始液化回缩。
最后两端都停止回缩,一端在小腹上,一端在后腰上。形同两块红斑,刚好在那血网的两个中心处。
黑魔王依旧,荆棘甲回缩,最后就像是长在黑魔王身上一样,只露出一点点小刺。然后一切都开始沉寂下来……
那黑色翻滚不息,这一刻也停了下来,全部回涌自黑魔王身躯,就像回到最亲的怀抱一样自然。
陈勾勾看着自己的血进入黑刺中,能感觉到黑刺很明显的变沉,一点一点的变沉。
陈勾勾的那两根手指指尖因为伤口的开裂,都能看见血流中隐隐泛白的骨。
脸色逐渐苍白的陈勾勾忍不住想要骂娘,他妈的简直就是吸血鬼!不,活脱脱的比吸血鬼还要会吸!
当勾勾大爷的血不要钱啊!这血要多少营养才补回来啊!正犹豫不决是不是要放弃的时候,黑刺就像是吸血的蚊子,饱饱的开始膨胀,一耀一耀的闪过红色脉络,似有生命般怪异。
黑刺喝饱了一样,停止了对陈勾勾的抽血,骤然一沉!起码有个暴涨了个三千斤!
陈勾勾没有防备,紧紧握住黑刺的手带着右臂一个下沉,一个踉跄就演绎了一个华丽的狗吃屎。
右手指骨被砸得生疼,整个人都狠狠的栽倒了下去。
陈勾勾大怒,抡起黑刺就狠狠的砸,砸完后还想用脚踹两下,但想到那可怕的锋利,打了个寒战,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
但还是忍不住用嘴巴来回敬一翻:“大爷不是来伺候你的!小心大爷拿你捅了茅坑!”
黑刺像听懂了陈勾勾的话一般,‘咻’的一下,带起一道黑光,直冲天际。
“卧槽……”陈勾勾傻眼了,辛辛苦苦喂饱的玩意儿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想想那宝贝儿的价值,要是真没了那他真的就欲哭无泪了,那个心痛啊,顾不得刚刚给他带来的不爽。
“你个白眼狼!你给勾勾大爷回来!快回来啊,不给扔茅坑了……!”陈勾勾憋闷的扯了一嗓子,憋闷得脸都红了,心塞的盯着黑刺飞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