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多么希望他快点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的生平经历,我对他太好奇了,我从没有这么渴望了解过任何一个人,对于他是头一个,他对我的吸引,就好比猫喜欢吃鱼,狗喜欢吃骨头一样。
我胸口里堵着,有些话说不出来,我清楚,很清楚,他要是说出来关于他的一切,就代表着什么,我们有危险,而他一定会选择保护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确定他会保护我,但是男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我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了解他,另一方面不想让他陷入危险,这两情感上的矛盾让我难受,我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纠结的事情了。这好奇你喜欢一样东西,你想买,但却囊中羞涩,那种想要迫切拥有和无法购买的痛苦一样,这一点喜欢购物的人最清楚不过了。
我摆弄着火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种情况,本来他打算给我说,看着我的神情,他也愣了愣,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的,别担心我!”我听了这句话,眼泪差点落下来,我们九死一生,毛了那么多险,才有了现在这种境况,我不想因为别的区让他冒更大的险,这置于我良心何安?
“你不是一直打听我的身世,想要了解我,现在不是一个好机会么?”黑影说着,也是灌下去半杯水,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敷衍我,去让我想知道的一切,而我知道这一切的后果,就是替他保守这个秘密,然后能够让他们有更大的空间去面对危险,而没有后顾之忧。
我窘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我是希望能够了解他,可我也不愿意他有危险。他似乎知道我的心声,也递给我一木杯水说,“小哥,你不要担心,你还信不过我么?”我拿他当兄弟了,真的,有句老话说,患难见真情,莫非患了难,我怎么知道他是如此的照顾着我。
“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拿你当兄弟!”他听了很感动,他先前下水,我急忙追出去,因此还受了伤,他都知道,将心比心,他也愿意拿我当兄弟。他说,“是兄弟就应该交心的,我也记不清楚了,时间太久了,我好像还有一个哥哥呢?”我看着他陷入深深地回忆,不愿意打搅他,对啊,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也该好好躺下休息一会了。我们躺在火堆边上,阿奇坐在那听我们说,篝火缭绕,水面上也是一片平静。
于是我听他娓娓道来一个关于他的故事,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太过于传奇,现在我就把它给讲一遍:小哥本姓陈,单字一个禅。对于出处他说的自己已经和家族里退了干系,不愿意提起。只是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些江湖轶事,也喜欢爬高下低,十八岁那一年,他认识了一位师傅,来自苗族,会一些稀奇古怪的蛊术,他觉得新奇,便是要学一点这个神秘的蛊术,那位师傅起初并不答应,他左右央求,有请他吃了好几顿酒席,才勉强答应做个跟前小徒弟。他自然十分欣喜,不顾父母反对,自己只身跟随着师傅学艺。这位师傅好生奇怪,不做明活,枝干一些背地里被人干不了的生意,比如谁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他绝对管用,他的蛊术极高,伸手极为了得,村子里七八个大汉近不得他的身子。戍祁觉得没有跟错师傅,也是一旁好生伺候着,一边精心学艺。若不是那件事情的发生,他估计还在师傅跟前学艺,只是没有想到一次简单的小小意外,却是改变了他的一生。
就在戍祁离家的第三个年头,他却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的父亲遭到了叔伯们的挤兑,抑郁而死,自己仙逝,家族陷入纷争,自己这一脉的族人被处处排挤,生计都成了困难,故同父亲一脉的五叔伯书信一封,寄语厚望,希望他能够主持大局。
戍祁看着手中的书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他已经长大,再也没有那个时候的幼稚与稚嫩。师傅村上叔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师傅给了他一个包裹,让他离开师傅。村上叔此时已经接近风烛残年,戍祁看着不忍心,师傅将一身的秘术和功夫交给了自己没有想到自己在晚年时,却要被迫的离开。
戍祁哭着向村上叔磕了几个头,不舍的离开了村上叔,他想他处理了家族事物一定赶回来,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永久,当他处理好家族的事物,赶回来的时候,村上叔已经化仙登宇。他痛苦着给师傅整修了坟墓、拜祭。他感觉师傅一声孤苦无依,无儿无女,自己父亲也去世,不禁异常的悲切。
这时候一个声称是他的师兄的男人来到了他的面前,交给了他一封信,他就是香香格里,是苗族的男人,生的很魁梧,他说,师傅是受了人迫害,他早有预知,就寄了这封信给我,在我在这个时候给你。“
戍祁打开那封信,看到了师傅潦草的笔记,心里很难受,他从心里面得知了一个秘密,从而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的悲伤,投入一次行动中,于是他自己就成了另外一个身份,加入了那次行动,如果没有那次行动,他可能还会过着自己的生活,不会待在这个鬼地方,可也是因为那次行动,他认识了阿奇,有了许多的之交的朋友,开始了一个不同的人生传奇。
我听着这些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同,在中国封建社会都是如此,那又有什么不同呢,可是他下面告诉我的话,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读他:他说,他和一些群人找一样东西,他让我猜是什么东西。我当时正在整理思路,随口回答一句:难道是找的是狐妖王,没有想到我胡乱说的一句话,他竟然点头称是。
我有点奇怪,照着小哥的说法,小哥最起码也是明朝前后的人,可是这可能么?有人可以活这么长么、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在我身边是一个老怪物!他说自己不记得任务的时间有多长了,但是最起码不少于一百年了吧?他说着神情不得不由我不信,我看着他和阿奇,真想不到他们竟然为了一个任务花费了一生,不,不是这个说法,我已经没办法用言辞去说明这一切,我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一个思路。
这时候,我看着祁哥(因为他叫做戍祁我觉得叫他的不太方面,就去了这个名字,后来也证明他默认了这个名字),看着他背上一道道伤疤,最后我选择相信了他,因为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相反如果相信老祖宗那一套玄学或者阴阳学倒是很容易想的通的。
我问他,你们怎么可能活了那么久,他苦笑着,似乎对于这种所谓成家寿命的方法极为的厌恶,他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当你透过一层层烟雾看到所谓的真想的时候,你不愿意相信它是真的。
我不理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越来越奇怪了,他的话总感觉话里面藏着话,越说越离谱。他这看见我没有理解,就拿出一把刀子,在自己的胳膊上拉了一刀子,我看见,忙阻止他,他摇摇头,示意我说这样做没事的,于是我看见他的胳膊上血液流出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让我继续看,我不解,但也只能看,他这样做一定有目的的。
果然,不一会,在他的伤口,就有一些蚂蚁大小的小虫子爬了出来,身上沾着血,是不是舔着爪子,我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它们,这.......祁哥自己用破布包住伤口,我看着在我手掌里爬着的小怪虫,祁哥告诉我说,这就是苗族长生蛊虫。借助它,我们可以达到延长寿命的效果,不过这虫子要在人二十五岁之前植入体内,否则成功率颇低。
我不敢相信,这种蛊虫在人体生存会怎么样,大量繁殖,吸食人的血肉?那人得遭受多大的折磨啊,我看着这些小家伙在我手上欢快的爬着,心里不是滋味,我没有想到原来很多人追溯的长生之术就是这个样子?
祁哥接着告诉我,再也是有代价的,当幼虫在你体内生产到一定阶段的时候,你还得二次植入幼虫,这期间不超过五年,最晚不超过三十岁之前植入,否则,虽然也会延长寿命,但是自己的容貌还是会衰老,最后变成了一个认不认鬼不鬼的怪物。当然蛊虫植入时间越早越好,两次幼虫的植入到了成长期以后,就是繁殖期,那是最痛苦的时刻,可以说是蚀骨直通挖心之痛,很多人都在这一过程忍受不住折磨自尽了。那些蛊虫靠吸食人的骨肉成长,带给人的是不朽的容颜,延长的寿命,这是等价交换,也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最后祁哥告诉我,这蛊虫每隔个一定时期都会进化,疼痛也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严重,他感觉这一次即将来临,只是自己还有一些事,没有做,自己还不能进入蛊虫进化的沉睡期。
我顿时傻了眼,我说,这些日子祁哥频频下水,原来是这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