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旷无比的田野上,只见一个人弯着腰,低着胯,曲着膝,屏着气,凝着神,像个江洋大盗一样蹑手蹑脚地行进,害怕惊动什么东西。
在小路上,由于下过一场雨,所以路上没有生起细土,地面上还是凝固的。秦昊小心翼翼地走向声响的来源处。
秦昊衷心地希望在那里的就是野猪。如今在他的眼里,野猪就是那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毛爷爷。慢慢地走到声响处,那里的庄稼仍旧在左右倒伏,一倒就是一大片,秦昊绕过庄稼地的小路,悄无声息地来到声响处的后面。
在月光的照射下,秦昊定眼一看,不错,真的是一个大财宝——黑色大野猪,秦昊从没见到过真正的野猪长什么样。但是他知道这就是野猪,一副大獠牙,和家猪一样的身子。哼哼地拱着沉甸甸的小麦穗,一拱就是一大片。肥硕的身体,一看就是好几百斤,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一双长长的獠牙看上去很有穿透力。
秦昊对自己如今是很是自信,他也没有直接上前擒拿它,而是看着它祸祸着这块庄稼,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块地是谁家的,有道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正好自己想着以后找机会给今晚那些村里闲汉一点教训。
这块地正是今晚嬉笑秦昊的那个姓白的大汉,说起这人,秦昊有点哭笑不得。姓白的大汉家里放着如花美眷,却总是一有时间在自己干娘家门口徘徊,虽然没有对干娘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总在家门口徘徊也让人心里闹得慌。但是此人本性在村里并不坏,没有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仗势欺人。就是那张嘴说起话来三句话里离不开荤话,当然,那是对所有人。
秦昊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一想到明天看着他在地里骂娘,就觉得心里特别畅快。秦昊看野猪把庄稼破坏地差不多了,已经有四分之一的庄稼被野猪给弄倒在地。
秦昊二话不说,窜出,直接朝野猪肚子一拳,砰,野猪倒了,连抽搐也没有。简简单单的一拳,没有太多花哨的打斗。
秦昊看着野猪已经死透了,才装逼地将拳头放到口上,轻轻一吹,正色地说道:“连人见人怕的野猪也抵不过老子的一拳。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秦昊说完,背着双手,朝着远方望去,很有种一览天下小的豪情。
忽然,秦昊自言自语地激动道:“哈哈,老子也有高人的感觉,啊哈哈,钱啊!我终于可以赚钱了。”秦昊这时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地里手舞足蹈,乱打一通。秦昊感觉今晚的收获,一个字值。
秦昊发泄完心中的兴奋和激动后,不嫌野猪脏,秦昊直接背起野猪就来到自己睡觉的地方,秦昊看着月亮东斜,环顾四野,只有微风和明月陪伴着他,秦昊不放心这样离开,就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没有再发现一头野猪,他觉得今晚野猪不会再来了。
秦昊背着臭烘烘的大野猪,一只手拿着枕头和塑料纸。秦昊哼着小曲,穿过了无人静的村路。
将野猪扔到自己的大门前,秦昊害怕吵到邻居,小声地叫门,叫了很长时间。从门缝里看到屋里的灯亮了,何淑雅披着外套,拖着鞋出来了,手里拿着家里的唯一电器——手电筒。
何淑雅边开门边问道:“小昊,怎么大半夜的你又回来了。如果你离开,你干娘家的庄稼怎么办。”
秦昊激动地说:“没事,娘,我已经完全检查了,今晚不会再有野猪了,快出来,我有个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
等开了门,秦昊直接上前激动地抱起何淑雅,情难自禁地在他娘的脸庞上猛亲一口,才放下何淑雅。一张笑开花的脸,让何淑雅奇怪地问道:“小昊,怎么了,把你激动成这样。既然来了,就回家睡吧,明天早上吃点再去。”说着站在门旁,手搭在门上,好像等秦昊一进来就要关门。
秦昊却站在原地不动,何淑雅上前拉,但是拉不动。有点生气地说:“小昊,大半夜你叫醒我,现在又不进你屋睡觉。到底干什么。”
秦昊还是一脸兴奋之色,对着自己娘只是乐呵呵地笑。看得何淑雅都有点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儿子发神经,晚上被鬼给迷了。吓得何淑雅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何淑雅爱子心切,赶紧对秦昊说道:“上我儿子身的好心鬼,我会给你们烧好多纸钱,请你离开好吗?”秦昊看着他娘胡言乱语,知道是误会了。
秦昊一手拉着何淑雅的手,带到门口处的扔着野猪的地方。就在秦昊拉着何淑雅手的那一刻,何淑雅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全身僵住。
秦昊指着野猪,笑着对他娘何淑雅说道:“娘,你看,这是我今晚在地里发现的一头野猪,现在被我给打死了。这就是我给你的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何淑雅这时才元神归窍,全身有了生气,对儿子气鼓鼓地说:“你大半夜想要吓死你娘啊!说话吞吞吐吐,让你莫名其妙地笑刚才可是吓死我了。”之后何淑雅才看向地上的野猪,啧啧称奇。
看着野猪,何淑雅问儿子道:“小昊,你打算怎么处理?”何淑雅心里也是激动不已,但是不太想在儿子面前丢丑,假装平静说,但是语气还是不自觉地尖细了一些。
“娘,你说呢?”秦昊没有回答他娘的问题,而是问他娘道。
“一头野猪应该可以卖些钱吧,然后补贴家用,我们家已经快要没有米下锅了。小昊,你觉得怎样?”何淑雅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娘,那需要给我们留一根后腿吗?”秦昊又一次问道。整个人也慢慢恢复平静了。
“不要,整个野猪的话应该更值钱。小昊,你什么时候去镇上卖掉这只大野猪。”何淑雅做出决定后,问道。
“娘,我想现在就去,如果我现在走,到镇上时天也就亮了。我不能被村里人发现,不然这个野猪最后会被村长那老东西想办法会给他弄走。”秦昊心有定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