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亮着,寂静无声,秦昊赶紧将狼尸扔在院子里连忙走进屋子,就看到他娘靠窗躺在炕上,旁边干娘见他进屋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稍后也冷漠地坐着,懒得搭理。
秦昊见到如此冷漠冷清的环境。连忙拉起干娘的手,焦急地朝着干娘问道:“干娘,我娘这时怎么呢!中午我走的时候我娘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躺在炕上。”
秦昊干娘易水瑶撇过头仍旧不愿搭理他,他娘也躺在炕上闭眼不出声。
秦昊连忙朝着他娘的额头摸去,看是不是发烧了,就见他娘的额头凉凉地。
这时他娘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口中含煞地说:“你还知道回来,滚,再出去别再回来了。”
秦昊看他娘冷冷的眼神,这让他的心里如刀割般,他从没看到过她娘那张永远温柔娴静的脸上会有如此冷若冰霜的神情,讨好地说:“娘,怎么呢!是谁敢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呢!我去揍死他。”
他娘只是冷冷盯着看了他一会,侧身将头转向靠墙睡。
秦昊看从他娘这里确实问不出发生什么事。他到现在以为自己娘被村里人欺负了,秦昊怒气冲冲的喊道:“干娘,告诉我到底是村里谁欺负我娘了,敢欺负我温柔的老娘,我让他一辈子都不好过。”
易水瑶看到秦昊全身好好的,就想着说:“你今天下午到哪里去,这么晚回来。”
秦昊显摆道:“我今天深入到森林禁区。所以来的晚。”
这时,易水瑶还未说出话,就见还在炕上躺在的秦昊娘何淑雅不睡了,坐起身就对着秦昊骂:“你这臭小子,白养你这些年,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你出事这一家子人怎么办。”何淑雅贤惠半辈子,连骂人的话都不会说。
“娘,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看。”说着,秦昊朝着空气用力挥了一拳,只听空气中一声音爆声。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这句话说得太对了。在你的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家。心里有没有装下你娘啊!”何淑雅语气哀伤地说。
秦昊见他娘用一种哀伤地语气说话,这让他的心里说不出的烦闷,连站在外面的蔡蓉都忘了,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地上的桌椅上。
何淑雅见自己儿子竟然坐在椅子上闷不吭声,气得不知该怎么发出那股气。易水瑶看着低头玩弄手指的秦昊,心里想到:“小昊,这孩子太不懂事了。现在这种情况好好认个错,让你娘消消气”
站在外面的蔡蓉心中悲哀地想道:“自己就是祸害精,她如果让小昊早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蔡蓉脆弱的神经已经将一切的事情归罪于自己。蔡蓉就要转身就走了。忽然听到屋子里何淑雅的颤抖的声音。
“滚,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孩子。滚,你给我滚。”何淑雅用手指头指着地下的秦昊,气得发颤刺耳的声音道。
“滚,就滚。”秦昊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呢!不就是来迟了,他以前不也经常晚归吗?再说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他娘和干娘从不舍得说他。现在猛地被他娘这样无缘无故说了一通,秦昊也气得站起身就朝屋子外走去。
“如果你敢踏出这一个屋,就永远不要回来了。”何淑雅愤怒中带着失望地说道。
“走就走!”秦昊这时也一狠心,他今晚想着要好心的给她妈煮肉,再悲痛的说一下蔡蓉的过往,让他娘能够接受蓉婶。可是一进屋,接受着莫名的冷意。秦昊这时也丧失了理智,他感觉自己娘就是没事找事,乱发脾气。
当他走出屋子时看到转身将要离开的蔡蓉,拉起其玉手温柔道:“蓉婶,走,我们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这时蔡蓉心中一阵自责,将一切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
蔡蓉撇开秦昊将要拉她的小手,心灰意冷地说“小昊,我是个不幸的人,不要管我了,或许这是我的宿命。”摇摇晃晃地向院门外走去,忽然,转过头平静地说:“小昊,进去好好跟你娘说话。”
秦昊赶紧拉着她的手,不管蔡蓉如何的挣扎,他知道如果让蓉婶这一走,她会真正沉沦绝望。“蓉婶,我想娶你,永远不让你离开我。”秦昊抱着蔡蓉道。
“小昊,我不值得你这样做。”蔡蓉满目含泪地感动道。
秦昊将要拉着蔡蓉的手离开这个家,他打算先解决掉蓉婶的事情,孩子般想到:“让他娘冷静冷静。自己再回来。”
拉着蔡蓉的小手刚出院门,就听到干娘易水瑶的惊呼声:“淑雅,你怎么呢!”
秦昊大惊,赶紧拉着蔡蓉的手跑进屋子,看着他娘昏睡在炕上,干娘抱着她的头一直在摇晃,嘴中急切道:“淑雅,淑雅,醒醒啊!......”
秦昊连忙穿着鞋就爬上炕,从干娘手中接过他娘,哭泣道:“娘,你醒醒。我错了,你醒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何淑雅嘴中不知觉的说着:“小昊,娘错了,别走,别走......!”
秦昊听着他娘在昏迷中仍叫着自己的名字,嚎啕大哭地对着他娘道:“娘,求求你醒醒,儿子错了,我不该气你。......”
何淑雅本来感觉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忽然前面一点光亮,耳中好像听到儿子的叫声。连忙顺着光亮跑。
秦昊看着他娘徐徐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着伤心和哀痛,秦昊哭着说:“娘,我错了,我不该气你。你原谅我这次好吗?”
秦昊娘撇过眼神,不理睬自己儿子。
旁边坐着的易水瑶看不下去了,对自己干儿子恨声道:“今天晚上我和你娘从地里回来后,当我回家时看到小黑满身是伤在门口蹲着,我赶紧过来到你家看你是否回来?”
易水瑶说到这里秦昊娘道:“淑雅,消消气,好吗?”
接着对秦昊说道:“我看到家里就你娘一个梳洗,就问你回家了吗?你娘说‘没有,怎么了’,我就把你下午找野猪的事情跟你娘一提,再加上小黑全身受伤回来看你回来了吗?,之后我和你娘害怕你出事,就赶紧连梳洗顾不上从村里到地里各个地方找。”
说道这里有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和你娘满世界疯狂地找你,最终没有找到你,你娘吓得昏倒在地上,我把你娘带到家里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没想到你回来了。”
秦昊感动着痛哭道:“娘,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秦昊一遍一遍地对自己娘亲忏悔道。
总算何淑雅恢复了她灵动的眼神。对着儿子说道:“小昊,你知道当时我找不到你时感觉整个天都塌了,我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都没意思了,小昊,以后别让娘担心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