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头,还呆站着干什么,他吃了我,下一个就是你。”黑袍男修已竭嘶底里。
巨人子君厌恶地皱眉,把黑袍男修全放进大嘴内,没有了叫喊声,四周死寂,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吃人子君的头扭向蓝袍老者,“你很镇定,真不愧是能从毒婆婆手中逃之夭夭的乌哥哥。”
蓝袍老者仿佛在看犯错的小孩般,不忍地道:“是那个毒婆子的毒令你异变,现在虽可通过吞吃同类来壮大力量,可日后一定会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不过你放心,哥一定会帮你找到解决的办法,我……”
“办法我已经找到了。”子君不耐地打断老者的话,“你也是药奴,身上含有奇毒,只要啃下你,我不仅可以抑制身上的毒素,还会拥有强大的力量。”
子君虽没有了双目,但叶菲儿仍能感到他盯着老者,那狂热的目光。
旁边一贯从容的赵梓晨,面色也变得难看。
叶菲儿调笑道:“该不会你也是药奴,身有巨毒,可供他食吧?”
“是啊,我被他吃掉后,记得每年帮我拜祭。”赵梓晨认真地注视着她。
“放心,以你的小身板,还不够他塞牙缝,反倒是我这粗壮的身体,比你危险多了。”
巨人的手伸向了蓝袍老者,老者见他一副“吃定他”的表情,也不再装知心哥哥,冷着脸放出一大群飞虫。
同时扬起花篮,不绝地洒下花瓣。
巨人大手猛挥,扇起一阵大风,将不少飞虫和花瓣击飞,可仍有不少飞虫钻进他的眼洞里,爬在他的身体上。
这些飞虫虽渺小,牙齿更是细小到几乎看不见,可却极为锋利,不竭地啃咬着巨人的身体。
花瓣更是美丽的大杀器,刚才黑袍男修长刀劈不烂的躯体,现却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子君愤怒地嘶吼,双手狂拍肚皮,肚子猛胀,喷出一条如大腿般粗的漆黑色水柱。
这水柱还未近身,已臭气熏天,闻之令人精神萎靡不振。
蓝袍老者知其厉害,当下不敢怠慢,肥胖的身体灵巧地闪避,可水柱终始紧追着他,无处可逃。
老者自储存袋向水柱抛出形状各异的法器,灵器等,然后一一引爆它们。
真是真人不露相,这老者身家丰厚,竟自爆了二十多件的法器和灵器。来扑灭水柱。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只是为兄在外略有收获而已。”蓝袍老者不敢放松。
“你看看这是什么?”
巨人的手上突然出现一朵玫瑰红色,长有七片花瓣的灵花。
“七绝花。”蓝袍老者喃喃道。
“见到自己的救命灵花,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真是佩服。”子君不怀好意地笑。
“还不快收走我身上的飞虫,我最受不了痛,到时失手将七绝花烧毁,你可不要怪我。”
子君望着老者阴沉的脸色,“马大哥也说咱们是兄弟,我怎会忍心让你死去,这张是契约符,只要你成为我的仆从,这花就是你的。”
“不可能,生命由别人掌握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蓝袍老者断然拒绝。
“起码也比失去性命强吧,修行的道路是多么的艰辛,你真的舍得放弃这得来不易的一切?”
蓝袍老者淡淡地道:“你深知我的性格,还是赶快说出你的真正目的吧。”
“七绝花可以给你,但你要对心魔发誓,永远不能做出伤害我的事情,而且还要找到破除我身上禁制的方法。”
“我答应你。”
“还有定期送些有灵根的凡人,或练气期的低阶修士来。”
蓝袍老者紧皱眉头:“这个有点难度,现在各大修仙门派和妖兽,都在争夺有灵根的凡人,而且……”
一簇小火焰突现在子君的指尖上,“以马大哥刚才自爆的法器数量,此事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望着近在迟尺的七绝花,如果没有了此花,他很快就要毒发身亡了,无奈之下,蓝袍老者只好发下心魔誓言。
心魔之誓,是修士之间必定会遵守的承诺,因为一旦违反了约定,进阶时就会遭到心魔的侵犯,到时将会神魂俱灭。
叶菲儿与赵梓晨心情沉重地互望,这吃人魔分明要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啊。
黑袍男修与老者根本满足不了他的食量。
她才不要被培养成身怀剧毒,最后被人生吞的药奴。
这时,石室的门大开,恢复正常身段的子君与老者走进来。
“这两个是我与清晨抓来破阵的小孩,一个是练气六层的小修士;另一个则是没有灵根,却以武入道,练气四层的体修。”
子君瞅着赵梓晨满意地点头:“能够以武入道者,都是具有大毅力之人,最适合当试毒的药奴。”
“这名精壮的小伙,其实是女的,只是吃了我炼制的丹药,暂时变成男生。”
“女修的味道,我还从未尝过。”子君舔了舔发青的嘴唇,“毒婆婆正好留下许多针对女修的毒物。”
“恢复他们的法力,不然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蓝袍老者呵呵一笑:“怕什么,想当初咱们还是真正的凡人之躯,还不是熬过来吗?况且这丹药是我新制的,暂时没有解除方法。”
子君不发一言,骤然手一扬,两道蓝光打进叶菲儿和赵梓晨的身内。
叶菲儿慌忙用内透术检查自身,只见丹田上正飘浮着一张泛着蓝光的符箓。
“这是毒符,只要我一个意念,符内的剧毒就会在你们的身体内爆发,聪明的就乖乖听话。”
毒符,她曾听说过。这是毒修的手段,只可在低于自己一大阶段的修士体内种下。
而想要解除它,则要下毒符者身死或找到金丹期的高手帮忙。
符内含有毒修所制的巨毒,现在她的生死就在这吃人魔的一念之间。
“你,”子君指着赵梓晨,“跟我来。”
“至于你,”子君瞅着叶菲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卧室,不要妄想逃脱。”
叶菲儿一副被吓得战战兢兢,脸色灰白的样子,以期降低对方的戒备。
果然子君瞧见她这懦弱的举止,特别是她如今身为粗壮大汉,举手投足却透着娇弱,简直不愿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