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轻抚着我光滑细致的小脸﹐粗糙的指尖画过精致的眉眼、鼻尖、微启的小嘴。“这点我知道!可是我不清楚为什么天下女子趋之若骛的位子,我的馨儿会这么排斥!”
“因为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而我希望我的丈夫只属于我一人!因为牙刷和男人不与别人共用是我做人的原则,我不希望抢夺他人的所好,和众多的女人分享我的男人。我很小气的,我做不到!”
我深深的舒了口气,然后接说:“从一开始,我对烁的感情很懵懂,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于是只能放弃一切;后来和绍云朝夕相处,慢慢的产生了情义,可最终我尝到的只有苦果和伤痛;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眼下我想的只有如何解去他身上的毒!这样不论他是否能记起我,我都可以安心的过自己余下的日子。我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也不知道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我不想让爱情变成了别人用来伤害我的利器,我不想你的爱就这么被我糟蹋!”
诚溟没有回答,只是扣住我的肩,火热澎湃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揉入他深邃的瞳眸中。好半晌才说道:“所以你开始就认定了龙绍云,你认为他可以给你单纯的感情与生活?所以你再也不敢爱了?怕受到伤害?”
“对!因为到现在,我看到的只是伤痕累累的自己而已。”用几近暗哑的声音,我嘶喊着。
滚烫的唇瓣倏地封住我的樱唇,他以一记狂猛激烈的热吻堵住我的言语。唇齿之间,他凝进我的眸,一抹温柔扬上他的眼,深情道:“傻馨儿,在你受伤的同时,你也在伤害别人,其实你不懂爱情!或许你懂得很多道理,但是你并没有正确理解爱的多种含义。爱情是需要付出的,同样也是需要失去的!爱一个人可以是放弃的含义;爱一个人可以是争取的含义;爱一个人可以是坚持的含义,爱一个人可以是忘记的含义。爱一个人可以是: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含义。”
我瞳孔倏地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就那么痴痴的看着他,他说着,以自己的唇和脸与我的耳鬓辗转厮磨着:“馨儿,你记着从此刻开始我的胸怀里只有你能停留。我决不逼你,我会一直等到你甘愿爱上我,愿意留在我身边为止。”
承受他令人晕眩的压迫和温柔的喃语,不禁让我记起曾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小时候,觉得爱很简单,性很复杂;长大以后,觉得性很简单,爱很复杂。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它的真正含义,原来复杂的终究只是人的心!
从若雪的墓地离开,我们便接着赶路,身心疲惫的我倦极的靠在一旁。“这个给你。”我的目光定在诚溟手上的羊脂白玉上,然后便摸索着自己的颈项。是绍云曾给我的信物,我一直贴身带着,因为前一日的事,它早已不知流落何方了……
“谢谢你!”我感激的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玉石竟是那么温热。
见我有些冷淡的态度,他反手一拉,轻轻松松地将我拉回自己怀里,安置在他腿上,灼灼黑眸灿烂勾魂地盯着我,说道:“想听故事吗?”
“故事?你的故事?你和若雪的故事?”
他嗓音异常沙哑低沉:“我觉得你是最有权利知道内情的人!”
我诧异道:“内情?”
“知道我为什么会有百里藤参吗?”我注意到他的神情中有一丝痛苦,摇了摇头,对他即将陈述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若雪当年就是被‘巫蛊之毒’残害的,而下毒之人我一直认为是南宫诚锋,直到子铭告诉我有关你的一些事情,我才明白原来当年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是你的父亲。”他浑身每一寸刚硬的肌肉瞬间爆出杀气,阴沉危险地进出于眼底。
“你不恨吗?”我幽幽出声。
他双黑色的眼睛里,如今毫不保留地盈满对我的感情,无奈道:“你觉得因为你是龙天宇的女儿,我就应该恨你、折磨你?馨儿,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不明辨是非的人?是以折磨无辜的女人为乐趣的可恶男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最起码不应该对我这么好!”我辩驳着。
他握紧我的手,将我抱搂在怀中叹道:“馨儿,我不会把子虚乌有的罪名安放在你身上,你是无辜的!”
彼此沉默了良久,我徐徐问道:“若雪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于她,我知道的并不多。”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后向我娓娓道来:“我认识若雪的时候还是在七年以前,那时侯年轻的我不懂什么是感情。是若雪,是她教会了我感情,可她确是你父亲派来监视我的探子。在长久的相处过程中,我们相爱了,因为她的身份不够高贵,所以一直都只是我的侧妃,而我为了她也仅仅只有她一个女人。后来她向我坦白了一切,我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人竟是为了毁灭我而来,于是我不肯原谅她,在疏忽她的同时,竟让南宫诚锋钻了个空子,下了巫毒中的一种‘蚀魂’。”说道这里,他的眼睛觑眯了一条缝,又大大的张开来,里面盛满了愤怒和悔意。
我听的不由的心惊,七年以前?那时侯的南宫诚锋才多大啊?就这么冷酷狠毒,看来他是完全继承了龙天宇的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