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见姚怀御面具双眸充满包容与欣赏,嘴角依然是那样漂亮的弧度,淡淡的笑容很温暖很迷人,而那双眸里犹如深潭般的光芒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虽然只是面具下的半张脸,却让上官月看到痴迷,待良久到上官月终于回神的时候,发现怀王那张面具下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上官月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双眼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便转身逃一般的离去。回到房间里的上官月,为自己刚才盯着姚怀御看的花痴行为而懊恼不已,想来自己如果活在前世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身边追求自己的帅哥也不少,比姚怀御好看的也比比皆是,然而他却是一个让自己痴迷的。
上官月不知道,就是她转身逃跑的一个姿势,却刺伤了姚怀御刚刚复苏的心灵,姚怀御抬手摸上自己脸上的面具,记得当初自己回府以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丫鬟们纷纷落荒而逃的场景,而上官月刚才逃跑时的样子和当时的情景又是那么惊人的相似。明明知道上官月不是那样的心思,没有惧怕自己的想法,然而却让姚怀御内心里有些惧怕起来,他第一次惧怕被上官月看到自己的脸,第一次患得患失起来。
怀王府里所有前来恭贺怀王新婚之喜的退伍老兵都被王管家请到京城里新开的独一味去喝喜酒了,那些不愿意离去带头滋事的不速之客,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怀王府的暗位纷纷拿下,几个回去通风报信的也被人暗暗跟踪了,殷怀凤派人查看了京城所有的暗桩和生意都没有发现问题,飞鸽传书京城附近各地的生意也都加强防备,眼下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还算正常,但是越是这样正常越让他心里感觉到不安。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天际泛白的那一刻,一只白鸽落在殷怀凤身边的桌子上,殷怀凤迅速取下绑在白鸽身上的纸条,看了一眼,脸色骤然一变,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姚怀御的书房里,殷怀凤将纸条递给怀王,长叹一声说道,“好在消息送到的及时,所有的人都撤走了,只是损失了一些钱财,眼下他们都躲到山里去了,一时半刻没有危险,只是又要重新找一个安置点了。”姚怀御将纸条捏的粉碎说道“怎么走漏的消息,去查,这件事情不一般,一定要查清楚,昨天抓起来的人要好好审一审。”姚怀御移动着轮椅往书房门外走去,说道“还有,昨晚上官月店里出了多少银子都要补齐,昨天夜里闯进上官月院子的两拨人审一审都是谁的人,没用的就不要留了。”
留下殷怀凤在书房处理公务后,怀王便往上官月所住的藏月苑去了。姚怀御见上官月早已收拾好,上前问道“昨夜休息的可好?”上官月见姚怀御眼中布满的红血丝便知昨夜定是一夜未睡,但是上官月并没有多嘴疑问。“还好”姚怀御看向桌上黑乎乎的早餐问道“这是?”上官月忙上前解释道“这是我吩咐厨房做的黑芝麻糊,对身体很有好处,先常常看“姚怀御端起那晚黑乎乎的芝麻糊喝了一口感觉口感不错,又夹起旁边盘子里的小菜刚到嘴边一股清香便扑鼻而来,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闭着眼睛回味着刚才的味道说道”有檀香、茉莉香、还有菊香的味道。“上官月见姚怀御竟然只吃了一口便猜了个大概其,不由得赞道”王爷的嗅觉真灵,不错只是少说了一个金银花罢了,夏日里吃可以清火醒神还可以散发香味,你长吃药,也能压一压身上的药香味道。”
姚怀御刚刚喝完那碗黑芝麻糊便听到上官月如此说,心下不明的问道“月儿闻到我身上有药味?可是我并不吃药哪里来的药味?”上官月见姚怀御竟然如此惊讶,难道是自己闻错了,于是便站起身来向姚怀御身边走进,刚一靠近一步以内,便问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传来,自己没有闻错,那么王爷为什么不知道,难道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吗?
“阿信,你进来。”上官月将守在外面的阿信叫进来,然后问道“阿信,你有没有发现王爷身上有药香味?”阿信忙上前闻了闻姚怀御身上的味道说道,“这个味道是在王爷封王以搬来王府住那年,出去打猎遇上下暴雨,回来后病了一场,等病好了以后便有了,当时伺候在身边的人还说王爷这一病便因病的福了,不用带荷包周身便有香味。”阿信说完便站在一旁一脸茫然的看着姚怀御,难道这些年怀王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香味吗,不可能呀,虽然很淡但是很好闻的味道?
姚怀御陷入了沉思,想起自己曾和殷怀凤一起到河里洗澡,殷怀凤曾取笑自己把这一条河的水都染香了,自己还当殷怀凤没正经的在说笑,如今看来自己身上的香味是从那时开始就有的。还也自己小时候身上并没有这样的味道,记得有一次出去和当年的六皇子安王大家,回来以后母亲还说自己臭死了,一身的臭汗。上官月突然想到还没有向舒太妃请安,便打断了怀王的思绪说道“此事以后再说,我们快去给太妃请安吧。”姚怀御微笑点头应了声好,便一同往舒太妃暂住的院落走去。
请安过后,姚怀御因为还有正事便匆匆离去了,上官月留下来陪太妃说话,和太妃聊了一个多时辰,上官月有意无意的提起姚怀御身上的香味,太妃笑着说“他这是因祸得福,以前可不是这样,只要一出汗,身上的味道和出大力的农夫一样汗臭的味道,很是难闻。”上官月心里越来越想不明白,怎么可能因为一场病改变了汗液的味道,要知道前世很多狐臭病人可是想尽办法也除不了根的。就算是当时吃了什么药,也是只能当时有那样的味道,怎么可能永远存留在体内呢?
待到午时太妃休息了以后,上官月便带着红芳和红莲回了自己的藏月苑其实是个三进的院落,上官月便住在中间的院子里,后边的院子用来放东西和几个下人们住着,最前面的院子便是那天夜里与王爷下棋的院子了。虽然也有房间,但是都做了书房和花房,远不如中间的院子适宜居住。上官月进到书房里,见一整间屋子里放着两排书架,书架上除了书本以外便都是一些古玩摆设,宽大的檀香木书桌上摆放着笔架砚台等文房用品。一旁的檀木雕花椅上用淡紫色绸缎做的软垫和靠背,对面用珠帘隔开的位置是一个木制的矮榻,周围鹅黄色的明纱帷幔,软榻上除了一个琴台再无他物,只是矮榻的旁边放着一张软榻和几张檀香木的桌椅。整个房间清新雅致,古色古香的桌椅比现代的家具更多了几分书香气息,上官月很喜欢这样整洁、典雅的布局,便让红芳将留下的账本等全部搬到了这里,静静的坐在整理起账目来,便见哥哥手中的那些宅子,庄子和店铺大多不在京城,而是在离京城数五百里外的安城,难怪哥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门好些日子,想来是去往安城照看那边的生意去了,上官月一边计划着去一趟安城,一边抽出京城的两个庄子和铺子的账目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