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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归现实,未来的路

入夜时分,一阵起床声惊动了守在房间的两位兄弟,两人急忙走到床前伸手要扶陈风,可陈风却像哄苍蝇一样拍开二人的手,仿佛不领情的说道。

“兔崽子,都滚蛋,不用睡觉嘛?老子还没到七老八十用人扶的地步!当初师父怎么说的都忘了?看看几点了?赶紧的!老子起来喝个水撒泡尿接着睡,我回来之后别让我看见你们啊,赶紧滚蛋!”

“那什么,老大~我~~~”童金虎挠了挠头想说什么,冷傲却捅了他一下,给了他一个“有话明天再说”的眼神。然后就拽着童金虎离开了。

翌日清晨五点,入夏时分天亮的很早,生物钟准确的叫醒了陈风,起床穿衣叠被,收拾好屋子,搞好了个人卫生,便来到了院中,摆开架势开始练功。修炼之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是陈风跟老道修行至今二十年养成的习惯。从站桩到演武,从静止到动如脱兔,身影时高时低,拳势时快时慢,招式时而似龙似蛇,时而似鹰似鹞,脚下的步伐更是虚虚实实,叫人眼花缭乱。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陈风的额头微微见汗,只见他一个收势,原地站定,配合着呼吸之法,眼见一道浊气脱口而出。

“大哥,身体没问题吧?”冷傲站在自已屋门口,看着刚刚打完一趟拳的陈风问道。

“小傲起来了,大哥没事,都是皮外伤而已!你这是要练功吗?那就练吧,一会儿陪大哥搭个手,我也考量一下你的进境。”说完陈风便又打起另一套慢悠悠的拳法

再看冷傲,缓步走到陈风的附近,脚步落定站了个玄妙的姿势,两腿微曲,双臂举起两手相对成抱状,微闭双眼便不动分毫,至少在外人眼里是静静的。可如果有谁能够上前扒下冷傲的衣服,就会吃惊的发现,随着呼吸冷傲的肌肉甚至骨骼都在以一种特定的规律震颤着。

一盏茶的时间,冷傲动了,动作由慢到快,脚下步伐如蹚泥,时柺时扣,时而侧闪时而散乱如插花。一趟拳打下来也差不多是一炷香的时间,浑身上下筋骨齐鸣,脚下的地面能清晰的看出一个八卦的印记。收功口吐浊气,和陈风之前的情形如出一辙。

这时陈风的拳也打完了,看到冷傲收功,便招了招手。

冷傲踱步来到陈风近前,话也没说,直接摆了个拳架,冲大哥一点头。两人的手便搭在一起,同样是由慢到快,两人的动作飘逸洒脱,身体时而黏在一处时而闪转腾挪打的是不亦乐乎,差不多交手了百十来招,冷傲一个虚晃抽身退出战圈。

“怎么不打了?接着打啊,我也来凑凑热闹,俺来也”站在屋门口看两人切磋的童金虎,耐不住性子脚下发力一声脆响冲了出去,直奔陈风而来嘴里还不停的叨叨“二哥,我知道你打不过老大,我来帮你”话音刚落以冲到陈风近前,脚下不丁不八,抬手就是一拳,这拳看着不得章法,可要是有行家能够看到定然会吃惊不已,这是外家拳大成的表现啊!

可是这样的一拳能把陈风怎么样?当然是不怎么样啦!只见陈风左手虚抬,张开大手一下握在那志在必得的拳头上,然后轻轻一带,童金虎就随着这一下向一旁歪去。随后陈风微一转身,抬脚踢在童金虎屁股上。把老三踢了个嘴啃泥。

“呸呸~~呸~~~,老大就是老大,当年我好歹还能挣吧两下,现在真是人比人得死啊”童金虎虽然被踢倒在地也不恼,挠了挠脑袋,吐了吐嘴里的土,嬉皮笑脸的马屁精样子。然后转头虎着脸朝冷傲愤愤说道“我说二哥,你这不地道啊,都说了一起上,你怎么回事?拖后腿啊?我还是不是你弟弟?死人脸,气死我了!”

“行啦,小子挺精神,想通了这是?”陈风在一旁看着耍宝的小弟微笑的说道

“大哥,我好了!那个什么…那个~你没事吧”童傲虎闻言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挠着头傻笑道

“缓过来就好,功夫也确实有长进,不过最近你是缺乏锻炼啊,功夫搁下了是吧?心情不好我理解,打今天起依然如旧,听明白没?你那三脚猫功夫还伤不了我的根本。”陈风对傻笑的童金虎说教着“刚才你从门口开始直到出拳,气势都不错,想通了心里没了包袱念头就到了,出拳知道用寸劲糅合你那一点点皮毛的暗劲,不错了!今天你就开始恢复练功,小傲你盯着这小子!我出去走走,这么久没回来,附近看看。两小时后回来,要吃什么跟我说我带回来。”

“放心吧老大,我不是小孩子啦!随便带点,吃饱就行,中午不是还去老爷子那里吗?到时候再海吃就是了!”

“吃货,快点儿开练,你落下太多了!大哥你先走,我看着!”

“啰嗦!知道啦!你烦不烦啊,二哥!”

看着两个弟弟,陈风点了点头,转身回屋拿了点儿钱就向外走,刚走到院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已经开始摆架子练功的童金虎吩咐道“你屋门口台阶的砖被你小子踩碎了,想着补好”然后转头离开。弄得童金虎一头黑线。

呼吸着京城的空气,陈风走过一条条小巷,胡同。穿行在充满童年记忆的街巷里,走走停停,时不时的站在某家院落的门前,回忆片刻,之后带着满意的笑容继续前行。一段段童年的记忆在陈风的脑海里串联了起来。

迎着朝阳,陈风结束了这段回忆的旅程,来到小院儿胡同口的早点铺,比之十年前这早点铺明显干净整洁了许多,屋里坐着不少正在吃早点的人。小店规模虽小,可是出售的吃食却很丰富,质量也很好,可以想象店家是着实为周围的老百姓服务的。以前陈风几人就经常到这里打牙祭,只是不知道老板还是不是从前的人。

“老板,先来一斤包子,菜肉各半,半斤油条,豆浆豆腐各一碗两个煮蛋”陈风找了个人少的桌子坐了下来大声叫道。

周围的食客都是附近的住家,所以知道这家店主食是论斤卖,这也是多年的习惯。可眼前这个小伙子面生的很,居然也知道?

“稍等,包子还没出锅,油条先给你炸上,你先吃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厨房的位置传了出来。“还真换人了?经营方式到是没变,希望味道别差太多了”陈风有些沮丧的想着,离开了十年,周围的老邻居一个没见到,想必是搬家住进了楼房,早点铺也物是人非!

“谁的半斤油条,豆浆豆腐还有煮蛋?”一个身材周正,但脸上却有一块胎记的女人,端着餐盘在厨房门口喊道。

“这里”陈风抬了抬手,示意人在这里。

“小伙子挺能整啊,先吃着,后边包子快揭锅了,你稍等会儿”女人把早点端过来解释道

“没事,先吃哪样不要紧,您先忙着,我先尝尝,好久没吃这口儿了,希望还是老味道”说着陈风便抓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嗯?这味道对啊,我再试试这豆腐……嗯~~是这个味儿,绝对没错!!”陈风边吃边琢磨“得试试看,是不是那个家伙”

“老板,你家这油条豆腐味道不对啊,加东西了吧?”想到做到,陈风拍着桌子冲着厨房方向就喊了起来。引来周围食客不住的观瞧,心说“这小子不会是想吃白食吧?要不就是想讹钱!没看出来是这种人啊!唉~白瞎了这一张脸了”

之前那个女人急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大兄弟,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家在这片儿多少年了,童叟无欺!怎么可能加料呢?不可能的!大兄弟,你要觉着吃的不顺口,这顿不算钱了行不?咱别在这闹行不?街坊邻居都在这看着呢,你这样我没法做生意啊”看样子女人是把陈风当成敲竹杠的混混了。

陈风是存了心要戏弄一下店老板,玩儿心大起!于是接着坐在那拍着桌子,大声的说“你不用跟我说,我跟你说不着,把你们厨子给我叫出来,给我解释解释,要不今天谁也别好过”明里是冲着眼前女人发飙,其实分明就是说给厨房里的人听得。他早就看出女人身上面多油少,身上也没有特别冲的油烟味,必定后面还有人在料理吃食。

“哪家的小崽子跑这里来找事?我看看,你打算让我解释什么?媳妇儿,你进屋揭锅去,我招呼他,兔崽子!”厨房里步出一个瘸腿的男人,脸上一道疤,穿着一身不知道几手的厨师服,外面挂这个沾满油的围裙,拎着根擀面杖。瞧那架势,要是一言不合就准备开干的节奏。

“死瘸子,老光棍,大色狼!你个老不死的怎么还没跳油锅呢?”陈风见正主儿来了,眼睛也是一亮,咧嘴讽刺道。

“我靠,哪家的小王……”后面半句还没说出来,男人一下愣住了,拿满是油的大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端详着陈风,心道“像啊,怎么那么像那小子呢?太特么像了!”

“怎么的。老不死的不认识了?是不是又欠小爷往你和面的缸里撒尿呢?”陈风调侃着对面的男人。

“我靠,还特么真是你小子,妈妈的!又跑来搞东搞西是不是?不怕我告诉老道去?呃~~~”疤脸男人突然说不出话,就那么望着坐在那的陈风。

“行了,色鬼,以后看来不能叫你光棍了,你少了个称号啊!老不死的!”说完陈风转过头对周围的食客抱了抱拳“诸位,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儿!我跟这老板早认识,就是逗着玩呢,大伙儿接着吃”

“回来还走吗?见到俩小的了吗?”厨子满心感慨的问陈风

“不走了,以后跟兄弟一起做点事业,你老小子混的不错啊,行了你忙你的去,我的包子让婶儿给我端来,再给我准备两斤包子一斤油条,四个煮蛋,四碗豆浆,一会儿我拿走,俩小子还跟家等着呢。”陈风见事情差不多了,就对厨子吩咐了一声,便自顾自继续吃了起来。

厨子也觉得现在不是多聊的时候,点头应了一声就回了厨房。厨房里他媳妇正焦急看向门口,生怕自己男人一怒之下发生点什么。看到自己男人回来,赶忙上前询问。却见自己男人,一脸笑意,没事儿人一样,不由得一阵好奇。

“没事儿,媳妇儿,那小子是逗你玩儿呢,老熟人!好久没来了,你没见过,以后见多了就熟了!“厨子看自己媳妇儿那好奇的样子解释道。

“真不是坏人?不是你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吧?”厨子媳妇儿知道厨子以前的出身,有些担心的问道,生怕自己男人重操旧业。

“想什么呢?你什么表情?那是我恩人的孩子,知道了吗?别瞎猜了!我怎么可能走老路,把心搁肚子里吧!先把包子给那小子拿出去,那是个吃货,这一片早点摊只吃咱家的包子!去吧,完事再包二斤,肉菜各半的,给他带走,我去给他炸油条,准备别的。”厨子翻了个白眼儿对媳妇儿解释一番又吩咐道。

吃饱喝足的陈风,跟厨子交代了一声过几天聚聚,就提着大袋吃食往家走。

刚进院子,就看到童金虎蹲在自己屋门口鼓捣着,没两下就拍拍手站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夸奖自己。陈风看到这,知道小弟的心结是彻底打开了。

“幺儿,叫你二哥,洗手吃饭,一会儿有事找你们商量”

“老大回来了,二哥洗手吃饭,我快饿死了!”童金虎喊道

看着两个弟弟截然不同的吃相,陈风又是笑了笑,果然还是老样子好啊!沏了壶茶,搬了椅子坐在门廊下喝了起来。

吃过早饭,弟兄两个收势妥当,也都端着水搬了椅子坐在陈风身边。

“小傲,我问你,你上的气息不对,杀气哪来的?医生的话,就算手段用尽回天乏术也不会有杀气存留,你怎么回事?”陈风决定先弄明白二弟身上的杀气从何而来,以他的经验医生身上就算有杀气也不会明显的能够让他发觉。

“这从何说起呢?”冷傲没想到陈风会问到这个,本来说话就少,这下更不知道如何解释清楚了。

“还是我说吧,二哥,你瞧你为难的样子,以后你可咋办?老大我说吧,我都知道的!”

“哦~?那好幺儿,你说吧”

“这事儿吧,其实还是因我而起的,就是我任务失败那回之后的事情,二哥看我一直陷在痛苦里,心里难受,可是他又不会安慰人,于是想了个办法想帮我走出低谷!二哥跟医院请了假,独自一人去了南越国,把坑我们的人,还有那个毒枭的人一个个都给宰了,就用了一把手术刀开始了那次刺杀!以前吧,我有时候会跟二哥聊聊我的训练,提及过枪械的使用,再加上军医也是军人,偶尔也会摸摸枪啥的,二哥就凭借着这些经验,用手术刀抢枪,干死了好些坑货,顺带把毒枭还有他手底下的不少人给毙了。那杀气估计就是这么来的,老大你别骂二哥啊,他可是为了我好!”

“谁都跟你似的小心眼儿?我说什么了你就让我别骂你二哥?你个蠢货!我就是想了解下原因,你琢磨什么呢?军人能没杀气?没杀气叫军人?不过你俩都听好了,好好磨练一番,把杀气藏起来,我到时候会教你们方法。小傲,去我屋里,把我拿来的那个密码箱拎过来,发礼物喽”

“老大,不会就是发礼物吧?不是有事商量吗?”

“你急什么,等你们拿到礼物我再说”

冷傲拎着密码箱从陈风的屋里走了出来,把密码箱交给了陈风,期间一句话没说,尽管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渴望。

密码箱造型很酷,金属的质感,两个锁头,一个电子密码锁“滴滴滴滴”陈风输入密码,说了声“好了”,然后双手打开锁头,将箱子调转“打开看看吧,挑自己喜欢的,下面一层盒子里的是给爷爷准备的,你俩就别惦记了,剩下的随便选”

“我看看,我看看”说话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老三童金虎,说着便打开了箱子,瞬间就被箱子里的东西吸引住了,一旁的冷傲也将目光转向了箱子中的物品,随即嘴角上扬,看来也是喜欢的紧呢。

“靠!靠靠!老大!你是我亲老大!靠!柯尔特M2000!格洛克17!伯莱塔92F!我瞅瞅我瞅瞅!我靠HKP7!老大,我爱死你了!”说着童金虎发疯似的就要给陈风一个熊抱。

“滚蛋,赶紧挑,然后说正事了!”陈风一脸的鄙视,心说“这家伙不是特种部队吗,真没见识!”

“我都想要,怎么办?好纠结啊”童金虎看看老大又看了看箱子里的枪,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了伯莱塔92F!然后狠下心把头一转不再看箱子里的东西,专心的摩挲起自己手中的家伙,就像抚摸情人一样。看的陈风一阵恶寒,频频的撇嘴摇头叹气!

冷傲选择了格洛克17,因为这枪稳定性高,轻便,适合军医使用,反正他是这样解释给陈风的,至于后者信不信,谁知道呢。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想拉着你俩开个公司—安防公司!你们觉得怎么样?”陈风展开了话题,准备问问弟兄们的意向,就算两人不同意,自己也会单干,这是他希望做的。

“保安?不是吧老大,你这追求不会太低了吧?”童金虎这个二货又开始犯病了

“安防,听清楚”冷傲在一旁提醒

“有什么区别吗?不是提供保安吗?最多有点保镖和安检的!”童金虎诧异道,他实在想不明白却别在哪。

“安防,顾名思义安全与防务,可不是国内的那些啊,你小子搞清楚!咱们是要跟国际接轨的,明白吗?不懂自己去查!”

“要是这样的话可以干啊,我稍微有点头绪了。话说老大你干的不就是跟这个沾边的工作吗?其实我懂的,就是没转过来,你别瞪我啊!嘿嘿!”

“能干!我跟着大哥,反正已经失业了”

听到冷傲这句陈风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医生吗?”

“别提了老大,你觉得二哥杀了那么多人真能没人知道啊?回来没多久就让人家给炒了,没上军事法庭就是好的,给老爷子急的够呛!这都没事干五个月了!”童金虎替冷傲解释了一番。

“这样也好,有军职在身的话也不太方便!幺儿,你怎么样?退伍还是怎么的?”

“我已经退了,出生入死的兄弟都退了,我留那儿干嘛?换部队?没兴趣!老爷子也由着我,啥都没说,就找人给办了,就这还拿了十几万呢!”童金虎可真是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状态。

陈风沉思了片刻,看向两个弟兄“既然这样,咱就说定了,好兄弟绑在一起干事业!”

“好!”两兄弟齐声答道

“这样,幺儿你联系一下你以前的战友问问有没有愿意跟咱们一起干的,告诉他们,咱这不是保安,只提供高端保镖业务,高级安全防卫业务,国际安防业务,不是普通的保安!话带到,愿不愿意不强求,只要好手儿!”,“明白了,老大!”

冷傲看向大哥,好想再问我能帮什么忙?

陈风也注意到了冷傲的表情“小傲你别急,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枪给我摸透了,别的我会慢慢教给你,别急!”

陈风交代完这些,便拿出底层的木盒,“收拾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去看老爷子,给老爷子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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