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阳光挥洒在身上让人不禁有些懒散,在竹园镇旁边的小河边上有两个十来岁的少年正在钓鱼。
过了许久也没有见鱼漂子动一下,那年纪偏小的少年却是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边用石块在水里打着水漂边说“耀哥,咱们去林子里掏鸟窝吧,钓鱼真无聊,你每天不是做功课,就是练拳,好不容易出来玩玩,却是呆坐在这河边。”
张耀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了,因为懂得比较多,那些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喜欢找他玩,而他也早就习惯了一切,只不过除了每天练拳做功课之外,就是发呆,偶尔陪那些伙伴们一起玩耍,也只是出出点子,在一边观看。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懂事,但是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和张耀一起钓鱼的那孩子是隔壁家老王的孩子,名叫王超,比张耀小一岁,只要一没事就跟着张耀,和张耀感情很好。
张耀见他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恼怒笑道“掏鸟窝我是不会陪你去了,反正钓不到鱼,我就在这里试试你的功夫长进没有。”说着,站起身来,对着王超就是一招直捣黄龙,王超顿时脸色发苦,心道“都怪自己多嘴,看来今天又要挨打了”,但是手上却不慢,一个后退使了一招借花献佛,正是张家通灵拳的第十招。
张耀每次练拳的时候,王超都会和他一起练,对此,张耀的爹爹和他爷爷也没意见。是以两人都是用张家的通灵拳相互拆招。
两人斗得正酣,忽听有人道“好拳法,好拳法,只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张耀王超闻声看去,只见一老头在不远处观看,两人斗得聚精会神却也没发现那老头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头子,说话小心点,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王超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也没出过远门见识过,孩子心颇严重,是以才会说出这般语言。那老头子哈哈一笑,也不生气。
张耀瞪了王超一眼,向那老头子请了个安“老伯伯,您说我们武功不行,那咱们两个打你一个试试,如何?”那老头子笑道“好,我就不动手,让你们打,你们能碰到我衣服,就算你们赢,如果你们输了,需请我大鱼大肉加好酒吃个足喝个痛快。”
张耀心道“这老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是我二叔也不敢托大”。原来张耀的二叔张儒林在十年前被天门山收做了弟子,武功越发精进,现在已经是铜皮铁骨境界了,对张耀也是溺爱,偶尔回家都会教张耀武功。
王超本是年轻气盛,更是听那老头越来越狂妄。说道一声好,就冲了出去,先是用通灵拳攻击那老头子,而那老头子闲田漫步一般毫无规则的乱走,王超硬是碰不到他,后来就胡乱出拳出腿更是沾不到边。这时张耀也加入了战团,奈何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碰到那老头子。张耀和王超心里明白“遇到高手了。”
张耀和王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是不肯认输,张耀心想“这样下去累死也碰不到一点,得想个法子。”暗自思量,面露喜色,心道“有了”,大声说道“老伯伯,我要使绝招了啊,”大呼“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一脚往胡打乱踢的王超踢去。
王超听到张耀的话,也是面色一喜,哪知道屁股一阵剧痛,身子飞了起来。而那老头子一愣神,身法短暂的滞留,张耀上前就是一拳,那老头子抬手格挡,拳手相碰,老头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输了。
“小子,你使诈”那老头子气呼呼的样子。王超爬了起来,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屁股,笑嘻嘻的道“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你别想耍赖啊,耀哥,干的好。”老头子道“你瞧我是输不起的人吗,看来鱼肉好酒是享用不成了,我走了啊。”王超赶忙道“你输了就想这样走了?”“那你还想怎样?”
王超张耀相互苦笑,这才发现刚刚约定的是如果他们两个输了就请那老头子吃肉喝酒,而如果他们赢了,却没有什么承诺。
顿了顿,张耀上前“老前辈,您能不能教我们两个武功,咱们俩定当好菜美酒招待你。”那老头子道“既然输了,好酒好肉就不用了,我就传你们一些简单的打坐睡觉的法子吧。”
张耀和王超都喜不自禁,连连拜谢。
只听那老头子说道“听清楚了,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衰,睡觉之前必须脑中空明,魂不内荡,神不外游”当下又教了些吐纳之法和一段心法口诀,便飘然而去,两人挽留不下也只得做作罢。
当晚,张耀一家人围着一张八仙桌上,几盏油灯照得整个客厅通亮,桌上摆着几道荤素交替的菜。
张耀扒完碗里面的饭,“爷爷,爹,娘,今天有个高人教我和王超打坐睡觉的方法。”张德光和张儒文夫妻都看了过来。于是张耀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张耀从小就很懂事,练武也很用功,张德光和张儒文夫妻都很欣慰。
张德光喝了一小口酒,也不以为意,“那高人教你的是内家功法入门的法子,可惜没没教你一套完整的内家心法。不过一套完整的内家心法,其价值不可估量,我是多想了,你就先按着他教你的方法修炼,等这次天门山收徒,你就跟你二叔去天门山,有你二叔在,想必是不用考试就能通过。天门山的紫气东来远近闻名,其中的打坐练气方法怕是比这半吊子的好很多”
张耀心想也是,谁能这样简简单单的就把珍贵的方法给了你呢。点了点头,“好的,爷爷”
虽然觉得这方法不怎么好,张耀吃过饭,还是迫不及待的回房间按着那老头子教的方法练了起来,毕竟以前都没接触过,有一种新鲜感。二叔虽然会,但是都不敢随意传授。
张耀刚开始思潮起伏,后来慢慢的一直按照那方法呼吸,很久过后,才觉得心定,这时候只见一丝丝淡金色的气体慢慢的钻进张耀的身体,而张耀却一点不知。
一觉醒来,已然东方大亮,张耀才发觉自己昨晚打坐时心平气定,居然睡着了。打坐了一晚却也没手脚酸麻,反而觉得精力充沛,四肢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不禁有些惊喜,“这吐纳打坐,果然比天天练拳好很多”,想到这还是一般的吐纳方法就有这么好的效果,要是到了天门山修炼紫气东来,岂不是更加有效果,张耀不禁有些迫不及待。
张耀想要再次打坐吐纳,却怎么也收纳不住心神,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也只能慢吞吞的起了床。
来到练武场,见爹爹和爷爷正在练拳。张耀从六岁就开始练通灵拳,到现在已经把整套通灵拳耍得是圆滑如意,收放由心的地步。看着两人练到精彩处,张耀不由得喝了一声彩。
张德光父子见张耀来了,停了下来。“孙儿,来来来,和你爹两人联手来和我比比,你爹一个人和我打,总是让我不尽兴”,张耀嘻嘻一笑“好”,起身来了个鱼跃龙门加入战团,成两面夹攻之势。没拆到几招,张德光就发觉不对劲,“今天张耀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也不敢再大意,认认真真了起来。
张耀是越打越痛快,也不再防守,招招都是凌厉的攻势。张德光老爷子却是心里叫苦,被逼得连连后退。突然张耀身上金光微微一闪,三人争斗之际也没发觉,这时张耀来了一招拳荡八方,张德光还是以往常的方式用右拳卸力,哪知道双拳一碰就知道不妙,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拳上传来,身子一个踉跄,却是被张耀的一拳震退了好几步。
张耀和张儒文一愣,张耀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而张儒文却是赶紧上前“爹,您没事吧?”张德光摇了摇手,看着张耀,“你突破到铜皮境界了?”张耀闻言一呆,道“我不知道。”
张德光向张耀招手“你过来,我试试,”张德光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轻轻的在张耀手上划了一下,却是划不进去,力气逐渐加大,却是一点皮也伤不了。哈哈一笑“好,不错,不愧是我孙子,这么早就到了铜皮之境。”
张耀和张儒文也是一喜。却又听到“奇怪了,虽然咱们家的通灵拳是外家功夫,可是练得久了也会慢慢的增长内力,而你刚刚那一拳却一点内力都没有。”
张耀也是不明白,早就听爷爷说过,外家功夫练久了也会慢慢增加内力,突破到铜皮境界更是会增加许多内力,而自己丹田内却是空空如也。以前还以为是时候未到,现在到达铜皮境界还是如此。这时张德光又道“罢了,到时候去天门山练习紫气东来就是了,你这么小的年龄就到达铜皮境,入天门山是易如反掌了。”
张耀心道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