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轩全心聆听,只听虚极子道:“天地生有日月,是为阴阳丹,人类效仿天地,依据大道规则,在体内凝结金丹。可是天地岂是容易效仿,阴阳丹何其难结,唯有折中而结一丹。天下各仙山大派,结丹境功法五花八门,林林总总,皆为一丹。不过,也有前人曾成功凝出阴阳丹,战力非凡,同代称王。但是,凝结阴阳丹条件太过苛刻,非常人所能。我白云观就曾有师祖结出过阴阳丹,后来却惨遭天谴,遗恨而死。”
说到此处,虚极子痛饮了酒,接着道:“即使这样,我白云观结丹境功法也是天下无双,天下难有匹敌。”
大慈道:“臭道士买什么关子,快将你那破功法传了小兄弟。”
虚极子正要说话,却见叶子轩起身拜倒,道:“敢情道长传授结阴阳丹之法。”
僧道闻言一惊,他们本以为叶子轩会求一般的结丹功法,哪曾想他想学最为艰难凶险的阴阳丹法。大慈道:“凝结阴阳丹,凶险过大,稍有差错,便万劫不复,小兄弟慎重。”
虚极子也道:“是啊,想当年我那位师祖何等了得,即使成功凝结了阴阳丹,但因太过逆天,对应的天劫厉害无比,恐怖异常,遭天妒忌,最终也不免身死道消。”
叶子轩神色肃穆,坚定道:“修道一途本就凶险无比,晚辈修炼至今不知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放着这阴阳丹不结,去学那一丹之法,晚辈不甘。前人能够成功,晚辈自信不比前人差,是故恳请道长授予阴阳丹之法。”
见他如此坚定,一僧一道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虚极子道:“既然如此,贫道便将此法授你。不过你要量力而为,切不可盲目修炼,害了自身性命。”说完手指一点叶子轩额头,一股繁奥晦涩的信息传入其识海。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有日月,物有生死,日有升降,月有圆亏。大道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是谓阴阳,化生万物。欲结此丹,先明此理,乾坤相对,震坎不离,兑离即明,巺艮不合,八卦有成。五行相生,土生木,木生火,火生金,金生水,水生土,逆之即克。以体为炉,八卦相护,五行为持,焚体炼身,度生死,揣阴阳,抱日月,耐苦悲,得欢喜……”
叶子轩神识运转,体悟功法,一时间识海中天地日月闪现,顿时感到此功法的强大,虽然有些难懂,仍然欣喜若狂,再拜道:“多些前辈传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虚极子将他搀起,叹道:“也不知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大慈双手合十,道:“佛说一切皆是缘法,小兄弟,看你的造化了,阿弥陀佛。”
叶子轩蓦然想起龙在天说过如果自己有苦难,可以去找离火州大迦叶寺的悲天和尚,不知这位大慈是否认得,便问道:“敢问前辈可识得一位叫做悲天的高僧?”
大慈一惊,道:“那是和尚恩师,小兄弟如何识得?”
叶子轩道出了其中因由,只是隐去了自己身份。
大慈哈哈笑道:“原来是他老人家,说起来也有些年头未见了。看来你跟和尚我确实有些缘法,早就结下了因果。龙老前辈和牛鼻子老道都教了功法,到得你通天境时可去大迦叶寺,到时和尚也送你些造化。”
虚极子则不屑道:“就你那些玩意,不学也罢!”二人复又插科打诨,互相责骂调侃起来。
三人哈哈大笑,又自饮酒吃肉,直到整头蛮熊全被下肚,竟饮了数十坛美酒,也幸亏叶子轩所藏甚多,才不至于没得酒喝。
次日,三人在这凤鸣山游玩了一天,当中少不了这一僧一道相护斗嘴互损,也夹杂着给叶子轩讲了些修道之事。到了傍晚,三人告别,大慈和虚极子飞身不见。
叶子轩在山中抓了只青鹫代步,向着通天峰继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