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阁修炼场上,人山人海,今天已经是两派比武的第三天,血神殿栾平德坐在台上,手捋黑髯,嘴角含笑。闻九州、谢安等人脸色阴沉,眼含怒意,盯着台上。
血神子左士尚立在演武台上,面目阴沉,眼神中透着不屑和戾气。前两天所有登台的风雷阁弟子皆被其所败,受了重伤。孙雷更是被其打得至今未曾苏醒,只剩一口气在。这结果虽然皆在闻九州等人意料之中,自己年轻一辈最厉害的弟子就是米雪儿,连她离血神子都要差上一线,至于其他人更是白给。但是人家欺负到门上了,岂能规避不战?只好盼着奇迹出现,让其他弟子先探探血神子的手段,磨其锐志,而后让米雪儿于第三天再登台。
看着台下的风雷阁弟子,左士尚嘿嘿一笑,道:“还有哪位师兄愿意赐招?”
米雪儿闻言飞身上台,道:“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左士尚道:“风雷阁难道无人了吗?竟轮到一个女流之辈来出头?”
米雪儿怒道:“我一个女流即可将你击败,何须他人动手?”
左士尚道:“笑话,在下前两日已经领略了贵派弟子的高招,说实话,不怎么样。再说,你如此美貌,万一被我伤了,岂不太过可惜?”
米雪儿听他言语孟浪,怒道:“看招。”说完施展风雷阁绝学雷动九天,向左士尚攻去。
左士尚身形一晃,施展化血大法与其斗在一处。转眼两人斗过五十余回合,米雪儿毕竟境界稍低,虽然习得玄武老祖授予的神通,怎奈还不能用之战斗,她用尽浑身解数,仍不能奈左士尚分毫,心中一急,身形有些散乱,被血神子一掌击中肩头,口吐鲜血,飞向台下。
谢灵儿抢先接住米雪儿,掏出一把疗伤灵药喂其服下,米雪儿盘坐运功,化解伤势。风雷阁众人,愤懑无比,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被伤,恨不得找那血神子拼命,但是修为太过悬殊,只能心头问候血神子的祖宗八代。
血神子左士尚洋洋得意,哈哈笑道:“贵派功法神奇,人才辈出,佩服。”
众人听闻此言夹枪带棒、极尽讽刺,顿觉满面羞红。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夹杂着风雷之声道:“那是当然。”
台上一闪,出现一个怪人,面容青黑,不见毛发,好似一个烧黑的土豆,唯有一双眼睛发出慑人的幽光。随着这人的出现,栾平德眼睛一眯,身后闭目养神的阴赤发陡然睁开双眼,似是感觉到此人的强大。栾平德看了一眼闻九州等人,见他们似乎也是一脸诧异。风雷阁众弟子也是一惊,此人是谁,怎的有如此浩瀚的风雷之力,难道是哪位闭关的师兄,没听说过啊!
血神子从未见过容貌如此怪异之人,看他境界不过是练神境后期而已,便问道:“你是何人?”
那怪人呵呵一笑道:“风雷阁一个不入流的弟子而已。”
血神子神识强大,感到此人不好对付,但并未听说风雷阁有何惊采绝艳之辈,一时疑惑不解,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怪人道:“哈哈,我的名字不好听,不说也罢,恐贻笑大方。”
血神子以为对方故作玄虚,道:“敢情阁下告知?”
怪人似是考虑了一番,道:“既然你非要知道,我便告知于你,我尊姓为倪,大名为霸,我乃倪霸是也。”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这怪人毫不谦虚,血神子问其尊姓大名,他自己竟也如此说,更为叫绝的是“倪霸”这二字明显是说,血神子是自己儿子,自己是血神子的爸爸。
血神子如何听不出来,顿时气得怒火中烧,一掌击出,骂道:“王八蛋,你找死。”怪人不闪不必,伸手一推,只见一股雄浑的力道卷起一阵狂风,“轰”的一声将血神子打得后退数丈,鲜血哇的一口喷出。
那怪人也不追击,哈哈一笑道:“小王八蛋,不敬老子,该打。”
血神子有惊又气,这黑土豆竟如此厉害,又处处占占自己便宜,心中大恨,当下施展嗜血魔功,气势节节攀升,血气漫天,向怪人扑来。
那怪人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道:“哎呦,还生气了,爸爸打儿子打你天经地义,你竟敢生气,真是气死老子了。”说完身形一晃竟在原地消失不见,正是风雷阁绝学风雷身法,快如闪电。
再看台上,这怪人竟一把抓住血神子后脑,按在地上,仍凭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得,演武台的地面竟被血神子生生划开数道深沟,可见怪人力道多大。
那怪人一手按住血神子的后脑,一手抡起,带着风雷之声打向血神子屁股,啪啪作响,便打便骂,道:“你个小王八蛋,目无尊长,调皮捣蛋,好事不干,坏事做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血神子起先还拼命挣扎,后来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竟当着如此多的人被打屁股,心中气急,竟然气昏过去。
这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句,竟是将整个血神殿都骂了,栾平德气得胡子撅起老高,但碍于身份,也不好发作。阴赤发不等他说话,飞身跳到台上,也不搭话,一掌劈向怪人,掌风凌厉,带着浓郁的血腥之气,竟比血神子左士尚要强大数倍。
怪人飞身闪开,那一掌正打上血神子后背,觉察到此人厉害,掌风威猛,竟比袁霸天还要强上几分,口中仍自笑道:“他娘的,你这做哥哥的,怎么打我的儿子,你的亲生弟弟?”
听得台下风雷阁众人爆笑,米雪儿、谢灵儿等一众女弟子,也竟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