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我被外面吵闹声惊醒,起身出去,看到表哥揪住哥的衣领‘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哥抹去嘴角的血迹‘林兄,我要和阿倚订婚,就在明天。’
表哥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你忘了当初怎对我说的。你不是只爱阿萍,只想和她一生一世?你今天说要和别人订婚,你把她当什么?把自己的爱情当什么?你要她如何自处?’
哥看着表哥淡淡的开口‘林兄你也知道梅儿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那么刁蛮任性,无视我的尊严,不顾我的感受,可阿倚不一样,她崇拜我,迷恋我,在她面前我是神,是她的一切,你也是男人,应该可以明白我的感受,我选阿依她做妻子有错吗?’
‘这么说你从不曾爱过梅儿,这些年你们之间根本没有爱?’表哥一脸暴怒。
‘不,我爱过她,她的与众不同,刁蛮任性曾深深的吸引过我,可六年了,我堂堂七尺男儿被她呼来喝去,整天看她脸色过活,我累了,也厌倦了。。。。。。。。。。。。。。阿倚让我找回尊严,找回快乐。所以我们在一起了,也决定定婚。’
我靠在墙上,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定定的看着哥开口‘阿傑,原来在你心里爱我是一种折磨,是屈辱,好,我放手,我祝福你们。表哥你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决定就好,’
表哥走过来扶住我‘阿萍,我送你回家?’
我看哥一字一句‘既然阿傑他希望我亲手为他操办,我会留下来帮他弄好明晚的订婚宴。’
哥眼中哀伤一闪而过‘那,谢谢你。’
表哥看晓‘晓,照看好阿萍她,我回去回了话就过来。’
他回头看哥‘你还是抽空好好想想怎么对老人家交代。’转身匆匆离去。
我木然看她们将大红“喜”字贴在各处,泪流了下来。晓走过来‘梅儿别这样,我送你回去好吗?’
我抹去泪水‘不,我要留下来,去看看客人来了没有?’
虎哥,华哥沉着脸走进来‘没有客人,我让他们都回去了。’
哥拉了双倚出来‘虎哥,你什么意思,客人都不来,我这订婚宴就你们几个不显冷清吗?’
虎哥看我‘梅儿,过来,今儿要怎样你说,一切自有哥给你做主!’
哥大笑‘我倒忘了她也是你义妹,你们好好劝劝她,今后改改脾气,会找到个好男人的。’
华哥挥拳打得哥一个闪身摔倒‘枉我们兄弟一向敬重你,没想到你竟如此不堪,梅儿失去你不是损失是幸运!’
双倚扶起他,一脸关切‘傑哥,你怎么样,要紧吗?’
哥看她笑一脸柔情‘别怕,我没事,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我知道分寸。’
虎哥看他‘阿傑,你没有话要对我们说吗?’
哥淡淡一笑‘我知道在你们心里都认为我对不起梅儿,是,我和双倚发展成今天这样,我们订婚是有负梅儿,可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不是吗?’
虎哥眼中的怒火再燃烧‘阿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和梅儿之间没有感情么?你和双倚才有感情?这些年一路走来你们之间如何,我想不必我多说,大家自是看在眼里的,这会儿你怎么会说得出这样的话?’
哥一愣‘我说的是我心里的感受而已,人会变,情会淡不是吗?’
华哥拉住我‘梅儿,我们走,算我们瞎了眼看错了人,’
我看哥一眼‘华哥,我不走,我有话要和双倚说,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皱眉‘梅儿,不要这样,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可不要逼双倚,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我笑‘我只是想问她几句话,我不会对双倚怎么样,不要说她是你的未婚妻,至少我一直口口声声叫她“姐”不是吗?’
虎哥沉声‘哼,她配不上你一声“姐”,更别说其它,’
我看双倚‘姐,可以告诉我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吗?’
她低头不语。哥走过来轻轻拥住她‘从小涛出事,她来照顾你开始。’
‘难怪自那以后,她经常出入梅苑。’我忍住泪‘姐,我把你当我亲姐,你可有把我当作妹妹过吗?’
姐低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不是你说爱情是靠努力争取得来的,幸福是自己创造的吗?’
我退后一步‘你,你真让我长见识,谢谢你让我明白“背叛”这两个字的意义。’
哥拦在她面前‘梅儿,别为难她,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有火冲我发,你我今儿做个了断,要打要骂随你,只希望过了今晚你我互不相欠。我会一如往昔的宠你,视你如亲妹妹。’
‘亲妹妹?互不相欠?好一个互不相欠。’我挥手给他两耳光‘我打你是因为我恨你,过去有多爱今后就有多恨,我永远不要原谅你们,我们不会是兄妹,是陌生人。’
哥看我‘梅儿,不论如何,我们曾经爱过彼此,我希望你的未来会更好,会有个比我更好的人照顾你的一生,’
我笑,脸上的泪却止不住流下‘爱过彼此?你真的懂爱吗?’
华哥和哥又撕扯起来。
华哥看我‘梅儿,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和我们回去,这狐臭味太浓呆久了小心熏死人!’
我冲出梅苑跑到月坪,晚风习习,心中一片冰凉,自十四岁认识阿傑他,到十七岁爱上他,六年来我沉受了多少打击?流了多少泪?他带给我多少快乐,多少甜蜜,到头来还是梦一场!我失去了他,心仿佛被掏空了,我无法面对这一切,两个我最爱的人一起背叛我,我的人生除了失败还有什么?
我一步步走向绝崖,在我要跳下去的瞬间,有人抱住我‘梅儿,不可以。’是晓,他把我拖离崖边‘梅儿不要,千万不要。’
我看他‘晓,你拉我干什么?面对如此失败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你可以恨大哥绝情,可以怨双倚不义,但你不可以伤害你自己。’晓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