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得有些早,校园里几乎还是空的,但家里却热闹的不行。雅芷很早就来了,朋友那是一茬一茬的来,我受不了热闹,一个人悄悄的跑了出来。背着小书包,戴上耳机,一个人漫步在偌大的寂静校园里。包里放了厚厚的日记本和笔,还有一本祝臻的素描本,透过耳机传来Ipod里播放的音乐,里面装的全是他的决定。静了近一个月的校园甚是美丽,刚刚下过雨的地面上,一洼又接着一洼的积水,里面倒影着好多个缩小版的教学楼,调皮的踩上去,楼就破了,映出自己摇摇晃晃的影子来。过了一个年我又胖了,脸又圆了不少。校园里种着很多种树,我认识的却不多,而这个季节里,最让人心醉的要数那刻巨冠的雪衫了,它的特别之处在於意外的粗壮如主干的一支树枝,听我们年迈得即将退休的生物老师说,是因为有一年冬天这棵昂贵的雪衫生病了,顶端的枝桠被养枯了,所以旁边的树枝才得以顶端优势迅速地生长。我不善於描绘大自然的美,所以只能形容,它甚是好看。再看看其他的大多数,都是光秃秃的找不到一篇叶子。来到操场的一个角落,看到了那颗生物老师从它还是小树苗就看着的长了将近40年才碗口粗的金桂,低一些的树枝基本上都在秋季花开的季节被多情的学生们一点一点的折没掉了,所以它的树枝和也叶子都高高的攀在树干上,高到我站在它脚下得像昂望祝臻头顶一样的昂望。跨过它再跨过一小栋楼,将近到了学校的围墙边,种了好几排白杨树,这几排白杨树长得那个快,让人有人不知怎麽形容,记得刚来这所学校时,他们还都是一根一根的树苗,现在的他们粗壮得比金桂还大,叶子早就掉光了,化为泥土,又肥沃了自己。操场很大,三千米的长跑比赛只需要在跑道上跑2圈,红色的橡胶跑到里面围了一个对我来说大大的足球场,跑道外还是操场,有好多好多的篮球场地,而这块篮球场地完全开放,没有像橡胶操场也没有像橡胶篮球场和橡胶羽毛球场一样围起来,他们是裸露的有些发白的水泥地面,只要你带上球,就可以到这里来挥洒。绕过大大的操场,再跨过几栋教学楼,回到学生宿舍,这里有一棵杨柳,挂着去年的旧叶子在风里摇曳,看来过去的冬天很温暖。杨柳的树底下是一面高高的长长的墙,墙上挂满了迎春花,这个时候的它们,占据了校园里所有的眼光,灿烂,洒脱,一朵一朵的嫩黄,像无数颗太阳一样,照在身上感觉暖暖的,可惜我不会画画,也没有相机,不然我想和它们留个影。耳畔流淌着的是王力宏的唯一,在众多好听的乐符里,唯有这首我知道名字也知道演唱者,在音乐的世界里,我也是个幼稚园里的小朋友,怎麽教怎麽学也还是不会也不懂欣赏,但还是消磨不了我爱听的热情。找了一个还算可以落脚的台阶坐下来,翻开日记本,里面已经扬扬洒洒落了不少的文字,厚厚的一页又一页上面,都是我曾经熬夜的一笔一划,看着曾经的文字,动情处也会泪点,虽然是自己写的。看得眼有些累了,原来,坐在这里的不只是我一个,不远处,一簇又一簇的嫩绿,争宠似的吵着闹着,似乎在叫着让我多看他们几眼。想必春天是来了,看它们多热闹,情不自禁的我笑了。翻开祝臻的素描本,没有很厚,却很重,每一页都涂满了他的心血。第一页,画的是什麽,没看懂,第二页,还是看不懂,第三页、第四页……一直翻,没有一张看得懂的,翻到最後一页,是一张听得见笔和纸摩擦的沙沙声的似乎在动的画,画里是坐在窗前伏案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女孩,她的笔真的感觉在动,窗前一定是有微风吹过,窗帘微微的掀起了边轻拍在玻璃上,半开着的窗户上一盆马蹄莲开得盛艳,阳光洒进来照在她的纸页上,泛着一道一道金光。他画的是我,他并不曾看过坐在窗前书写的我,怎能够这麽准确的描绘我书写时忘我的样子?脸开始有些发痒,一开始没注意到,以为只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揉了揉就没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积累,抓脸的次数增多,明显的感觉不仅越来越痒,而且还开始发烫。掏出小镜子照照,脸已经被抓红了,定眼细看,脸上长了不少的红点,难道又过敏了?春天还没有来,大多数的花都还没有开,花粉过敏似乎不像?我是什麽过敏的?心里开始有些担心起来。还没来得及落笔,就像让我回家么?到底是抵不住文字的诱惑,还是决定写几行再回去。听说巧哥返校了,窝在家里几乎不曾出过门的祝臻瞬间就像充满了点的玩具汽车,开始欢腾的活动起来。实话说这么多日子埋在书海里,想着一年半后我们可以一起进大学,也并不是那麽的难熬。她朋友说她一个人出门了,而她除了学校,几乎没有什麽其他地方会诱使她一个人前往吧。这麽大一个校园,她随便站一个角落,也可以让人好找上几个小时吧。但视觉告诉我,她应该会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终於,在补习楼前的那颗大榕树下的台阶上,看到她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着双眉低头埋在日记本里,让人不忍心过去打扰。她总是那麽安静的填在自己的文字世界里,让人忍不住为她着迷。看她频频的抓脸,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妙。听哥哥说过她在初中时经常过敏,严重时整个脸都是红点,她总会忍不住的去抓脸,难道她又过敏了?再也忍不住按耐不住,三步并着两步飞奔过去。我听到有个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感觉那麽熟悉,只有他,才会有的步调,不过这步调声里感觉有些小凌乱,越来越快。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他迈着大步子一脸担忧的朝我急促的走来。“巧,你过敏了,走,带你去看医生”口气那麽生硬,那麽坚决,感觉像是在命令,让人听了有些生气。这就是我们分别一个月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我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麽。他伸出手拉起坐在台阶上的我,慌乱中散落了他的素描和我的日记。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本,拿过我的书包,装好,拉着我的手匆匆的朝校门口走去。我几乎是被他拖着走,他在前面迈着大步子,完全忘了我腿比他短跟在後面的吃力。“诶,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了”看见他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蹲下身去。看着他奇怪的举动,我有点被惊到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来,我背你好了”瞬间我就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脸都红了,我只是过敏,他要不要这麽着急紧张。但想了想,帅得像画里的明星背我,这麽好的福利,我怎麽可以错过。於是,没过5秒我的不好意思变成了趴在他背上的骄傲。到了校门口,刚好一辆的士经过,也刚好是空的,他拦下的士就把我往里塞。“去人民医院!”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搞得我也有些紧张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过敏,但想想过去的经历,还是有些後怕的。於是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往发痒的脸上抓,被他看到,马上抓住我的手。“不可以抓,听到没!!”又是让人听了不爽的命令式语句。我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表情让他有点哭笑不得。又是讨厌的医院,实话说,我很不喜欢医院,里面的味道让人闻着都感觉压抑。医生问了我的过敏史,问了最近都吃了什麽,碰过什麽,去过什麽地方。最後诊断,可能是因为过年期间在家吃东西太杂,又吃了海鲜等七七八八容易导致过敏的食物,虽然我之前对海鲜没有过敏过,但人根据不同时期抵抗力不同对不同的东西免疫力不同,所以会有不同的反应。医生还说了其他一堆的话,我都没听进去,我只想要快点离开,不就个过敏嘛,过一个月就好了。但他却听得很认真,似乎能把医生的每一句话复读一遍。最後医生终於说,没什麽大碍,我给你开一些药,每天按时按量吃,别再碰会导致你过敏的东西,应该很快就好了。“那什麽东西是会让她过敏的呢?除了海鲜除了花粉除了芒果还有什麽?”他还在跟医生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就很难说了,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过敏源,这些都是她曾经致使过敏的过敏原,至於其他的,想要知道,需要做过敏原测试才知道”医生又开始念念有词起来,我都开始有些头疼起来了。於是他又拉着我去做过敏原测试,这个过程很简单,但结果不能马上拿,护士让一个礼拜后再过来拿。这可把他给急坏了。“她都已经过敏了,你让我一个礼拜后拿结果有屁用啊”几乎是咆哮着冲着护士美眉大喊,我都被惊到了,护士美眉直接被这眼前的帅哥吓傻了,没想到这麽帅的帅哥,脾气这麽坏。“明天给我结果,不然你们走着瞧”抛下狠话的他拉过我愤愤的离开了医院。实话说走出医院立马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如果再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别说脸过敏了,我估计我得全身过敏。看着他还气得有些泛红的脸,我忍不住想笑,捂着肚子蹲在地方,等等,让我笑一会儿。他用像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笑趴在地方的我,有些无奈的把我拉起来“都生病了还笑得出来,笨蛋!”汗,这麽小气,竟然生气了。马上收敛起来笑,跟在他後面屁颠屁颠的的走着。这座小城很小,从医院门口出发,跨过一条卖手机的小街,穿过十字路口再过去3、4百米就是我和雅芷住的小区,要不是他着急,其实我们是可以从学校走着去医院的,因为路真的不远。笑过之後,心想,其实这样挺好的,至少在我惊慌失措前,有你把我的担忧都扫平了,站在你的身後,我永远不用担心前面是雨还是晴,因为如果是雨有你为我撑伞,如果是晴,有你为我遮阳,这就是我这个年纪里少有的难得的幸福。望着你高大的背影和踩在前面的大脚印,这就是我的踏实。原来安全感就这麽简单,只要有你在,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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