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邵洋的不断努力成绩突飞猛进,待人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轻慢,虽然依旧是老师头疼的对象,但他顺顺利利的考进了一本的一所本地大学。前女友魏汀也知途迷返,和邵洋和好了。莫慈又重复着以前的生活,听着他说他和她的故事。
后来大家都上了大学就散了,但是莫慈和邵洋依然还是联系着,邵洋很为莫慈上了艺校感到高兴。顺利从大学毕业后,不断地辗转反侧找着工作,倒是邵洋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一家外企,顺利的进去了。知道莫慈23岁的时候,才进入了一家工作室当起了设计师。
纵然工资不高,但心里有这样一个梦想,世界上就是存在着这么一种浪漫主义的人,才会变得如此精彩。
拥有梦想的人总是散发着光芒,即便现实点并没有错,可是如果一个世界个个都是现实的人,那么这个世界里的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所有人都戴着面具,虚伪的面貌挂在脸上,真实的想法却被压在心底。
那天晚上莫慈和工作室的人为了庆祝一个大项目成功去夜店的时候,不巧和邵洋碰上了。
他和一个金发女人跟着音乐贴身跳着舞,手触摸着女人的肉体。莫慈生气的将他拉到了店门外,打断了他的好事。
邵洋不耐的看着她:“干什么拉我出来。”
“我倒想问你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我的事情要你来管吗?跟你有什么关系?能不能不要来烦我!我现在真觉得你很烦!”
莫慈的脸感觉很烫,羞辱、尴尬、难过的感情纠结在一起,但是看到他这样满身女人的香水味就感觉痛苦不堪。
“你女朋友呢?不管你吗?”
他烦躁的转头瞥了她一眼:“分手了。”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只不过是他的朋友,却不断地干涉着他的生活,认为邵洋的世界里没有她存在是不行的。然而却自取其辱的发现,其实他的世界,就算没有自己,仍然可以很精彩。而他如果没有了他一直苦苦深爱的女人,整个世界就会崩塌。
呵,明明都是女人,差距就是这么大。
虽然自己长得没有魏汀那么的漂亮,但也不缺追求者。却总在邵洋这个人身上止步不前,仿佛她的世界只能容纳邵洋,仅此一人而已。各自有了工作后就不太常见,莫慈常常会在工作之余想到过去、怀念过去。
她曾经作祟的以为,邵洋的生活没有她的话,肯定会天崩地裂,然后反悔,再去追求她。想着他都已经习惯有她陪伴的生活,突然她不和他联系了,他一定会想念她,然后发现自己的心意。
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她曾为自己小恶魔的心思津津自喜,却没想到原来邵洋压根不在乎她是否存在过没存在过。自己就像小丑一样伴着独角戏,惹得人看笑话。
夜店的事过去后,俩人就真的不联系了。24岁这一年,她备受伤害的心依然没有得到痊愈,反而伤口越发坏的厉害。
她的世界中没有他,才真的会天崩地裂。
就在坠机的那一天,父母送她到了机场,她四处张望着,最后发了条短信,默默地登了机。
但却没有想到,她这一走,就是再也回不来了。
雾气慢慢消散了开来,莫慈慌了神,发现程微和无言也都呆立在那里。
难道自己有神之手?竟让这幅画变成了活的生命般?
他们都看见了什么?
依着他们的神情,只怕是都看到了他们自己的过去吧?才会这样黯然神伤。
一个女阿飘悄悄进了来,把两个呆住的人给惊醒了。
女阿飘叫杨璐璐,28岁,溺水而亡。
“那天天很晚了,我和弟弟杨诚海一起买夜宵回来的时候,杨诚海被棍子给打晕了,我被一个浑身穿着黑衣服的人给撞下了河,因为不会水,所以直接溺水而亡。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们家向来就收到家族的排挤,我想杨诚海一定不好过,这两年我一直都很担心。但没到决心要来伸冤屋的时候,都总是被吸魂蛇给缠着。这次也是因为有人带路才过来的。如果可以,希望你们能替我伸冤,并且拉我弟弟一把。”
莫慈看了看那个带杨璐璐来的人。咦?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划船人吗?
划船人也发现了她,挠了挠自己透明的头:“今天我轮休,所以有空带她来。”
程微好奇地看着杨璐璐:“不是有监控的吗?”
“因为那天正好整个大家族一起去小村庄祭拜老祖先,那里比较落魄,所以并没有监控。我担心是家族里的人一起蓄意谋杀的,所以我弟弟肯定会解释不清楚。”
无言拿过身边的纸,递到杨璐璐眼前:“既然如此,就签了这份合同吧。一旦我们替你伸冤成功,就去投胎吧。”
看到杨璐璐和划船人一起离开后,无言坐在座位上,瞟了身边俩阿飘一眼:“这次就莫慈和程微一起去吧。程微你也顺便可以带莫慈熟悉下这份工作。”
程微灿烂一笑:“没问题。只不过莫慈的残骸都已经没有了啊!”
“这倒不用担心,我送她一副肉体。”
莫慈眼睛放光的看着他:“是美女的肉体吗!”
程微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废话,脸蛋好才好办事吗。蠢肥猪!”
结果程微直接收到了两份大礼物——两个耳光子。
无言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活该,猪也是会被惹怒的!”
结果无言收到了三份礼物——三个耳光子。
程微带着莫慈来到了去往人间的路口——忘川河。通往人间就要跳进忘川河,接受蛇的缠绕和啮咬,还要接受千刀万剐的刺痛,程微往往吐槽,去趟人间,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一样。即便自己是阿飘,也依然能够感受到这种窒息和犹如蜕了一层皮一样的痛苦。
好不容易总算来到了人间,看见自己赤裸的身体立即尖叫了起来。程微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无人的巷内,解开自己的衣服扔给了她。
“你为什么穿着,我为什么是赤膊的!”
“因为这是我之前用过的肉体,而你是新肉体,当然不一样!”
她走到早已买下的房子,感受着能够脚踏实地的步伐,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终于是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