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我旷了人生中的第二次课,也是因为你,那也是最后一次旷课。
对方定的时间是17:30,第三节课下课是16:30,第四节下课是17:25。定的地点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我以前从小宇的嘴里听过那个地方,说学校里的群架会经常在那里解决,因为那里的气氛很适合打群架。离学校真的很近,步行10分钟,骑车4分钟。所以我本来可以不旷那节,我可以遐想一节课的数学课。但是你就算是趴在傍边,努力的睡觉,就算是化学课也没有睡一会,也没有发一下呆,更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哪怕是关于李婷。一直看着手机,终于在第3节课上课中途,说:“我们早点去吧!”
我说:“好!”
你说:“我们下了这节课就去!”
我说:“好!”
结果是,我们步行,在16:37到了那个废弃工厂,果然很有打群架的气氛,地上有各种各样,见过的没见过的,听过的没听过的装备,比如应该出现的绿色的啤酒瓶碎片,也有传闻里的扑克牌。当然最渲染气氛的是那地方的霉味和乱。再加上一点从门**进来的黄色暖光,显得格外的怪异。或许那个地方是属于黑夜的,没有窗户,没有动物,也没有植物,天黑了后,就真的黑了吧!
我跟着你绕过一堆又一堆的横七竖八的箱子和杂物。你走的很熟练,很快。我问:“这地方你很熟?”我踉跄了一下,扶了扶旁边的柱子,柱子上的铁锈,刺的我的手很不舒服。
你说:“我之前来过几次!”
我说:“这地方都没有什么变化吗,走得那么熟!”
你说:“我收到短信后,就来过,在里面好好看了看!”
此时,一个尖尖的东西从鞋底刺入了我的脚心,生疼。我倒抽一口气。
你在前面接着走,没有放慢脚步,没回头,只是说:“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感觉有液体流出,不知道是从脚,还是眼,或是心···
你没在做声,只是更快了。我真的觉得疼觉得累了,我说:“现在还早,我们慢点吧,也许周围会有什么线索呢?”
你说:“恩,那仔细点吧!”
我问:“那你之前来发现什么了吗?”
你回过头,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到是早上来的时候,有很多蜻蜓在里面飞,真是怪了!”
蜻蜓?我感觉有点怪了,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说:“那些蜻蜓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停住了脚,没有在走,转过来看着我,说:“蜻蜓有什么奇怪的?”
“那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你转身,欲继续往前走,我立马说:“这地方怎么这么大?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你接着走说:“是啊,我之前来的时候只是在门口的那块地方,根本不知道后面会有这些!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也只是看见了这些那些箱子,准备走了,然后有很多蜻蜓从箱子后面飞出来,我就好奇,往蜻蜓飞出来的地方走过去。”
“有很多蜻蜓吗?”
“恩,很多!”
“书上说动物有异常的行为,是因为察觉到了危险!”
你沉默了一会儿,说:“别瞎说,虽然这事有点玄,但是我真是看到过李婷,也记得,好好的人怎么会消失了?”
我说:“我瞎说的,说不定这里只是适合蜻蜓生活,所以全世界的蜻蜓都在这里···。”
你说:“是啊,说不定我们还能发现古老文明,或者发现什么奇迹!”
我说:“对,那样我们就不用再读书了,爽死了!”
于是,在一种探险和好奇的心理,我们似乎忘记了心底的某些事,有了一些兴奋,甚至期待。但是对于后面所发生的事,我是那么希望,我们没有来过这个工厂。
在天黑之前,我又一次跌倒后摸到了,熟悉的让人很不舒服的铁锈。那种熟悉,然后我不寒而栗,你依然在前面走,打着手机光。我怕丢了你,之后用手指甲,在铁锈上,狠狠的刮了“0”,顾不得指甲缝里的让人难受的铁锈,也忘了脚底的疼痛,快跑两步,跟上你。
犹豫一会儿,我说:“这地方不应该这么大,外面的天都快黑了,我们会不会在里面迷路了?”
你说:“没事,我不是在这里吗!跟何况现在都17:25了,对方应该快来了!”
17:20?而今天是4月2日,天怎么会这么快就黑了?我又跌了一跤。摸到了铁锈,也摸到了那个让人不想摸到的“0”,我打了一个哆嗦,急忙用最大的声音叫了你的名字。
你不耐烦的说:“怎么了?”
我颤抖着,说:“我们好像真的迷路了,我摸到了我之前做的印记!”
你走过来,用手机照着我指的地方,光线不是很强,一个随意又很深的“0”在深红的铁锈中若隐若现,我转过头去看你,斜了一眼你烦人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17:30,然后手机黑屏了。我们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能联系外界,而我们真的迷路了,在一个不大的工厂里!书上说人如果没有光,就会感到绝望和恐惧,就会死!而那时,我们没有光,也不知道那句话,但是我却真的害怕了!
我问你:“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你说:“如果和我一起死了,这是你的荣幸,知道吗?”说完笑了,笑得得意又张扬。
我突然觉得,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你推了一下我,说:“想什么呢?不会真的想着会死吧,怎么这么傻?”
“没有啦!”我转过头,看着你。
你指着我的胸口说,“你带着什么东西啊,发着绿光?”
在我连你得意而张扬的眉眼都看不清的黑里,我低头,果然我的胸口果然有一到很弱,很弱的绿光。
那是妈妈交给我的蜻蜓项链,我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安全,并且我还要保证我记得它放在哪里,所以最后我还是把它带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