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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跨海

众人沉默,逐凤楼上传出一声凤鸣,惊煞着众人。

“你真这么打算?”南瞑抱着怀疑地态度试探道。“那家伙被镇压了这么久,我就怕它阴你啊!”终归是自己收的徒儿,担忧之心不免生出。

“我说到做到。”凌空看着南瞑,再次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南瞑看着凌空的双眸,没有恐惧,没有胆怯,没有懊悔。“唉。”南瞑摇了摇头,转身言道:“恐儿将去百十年,吾命消逝瞬息间……”凌空听得南瞑这一句,眼眶泛红,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遇见南瞑,到如今作别,始终让凌空感到,那是亲情之间才拥有的,珍惜彼此。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说罢,凌空对着南瞑双膝下跪,重重的磕上三个头,拱手道:“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南瞑没有转身,也没人看得清他此时的面容,却让人感到此时的他,思绪翻涌,不想有人打搅到他。

“我该不该相信他……”凤凰金目隔空望着凌空,瞳光闪动,若有所思,最后又缓缓地闭上,恢复之前的宁静。

“去吧!去吧!”南瞑说道。“热血男儿当闯四方,空凭论足不成气候。”说完,南瞑一挥衣袖,身影渐渐消失。在南瞑消失的地方,飞出一个光球,落到凌空手上,光球破裂,传出南瞑的声音:“此为红绳结,将他戴于身上,或许有用。”凌空双手捧着这所谓的红绳结,此物是有红色的粗麻线编制而成,图案似园,四角系了个死结,凌空听得师傅的话,将它系于腰上,再次向南瞑消失的地方深鞠一躬,以示尊敬。

晴叶走进红梨,握起她的手,眼中有的泪花溢出。“我失去了我哥,如今,连你们也要走了,我在这座城上,还有什么意义。”晴叶哽咽着,随后看向凌空。“带我一起走……”

凌空看着晴叶那张精致的面孔,此时却被泪水融化了艳影,宛如苦玉,美而难收。

凌空双手搭在晴叶的香肩上,郑重地道:“你不能和我们一起。”“为什么?”见到凌空如此回答她,连点推辞都不做,怨气满满。“因为这座城离不开你。”凌空嘴角一笑。“现在就属你们北府的名气最旺,再加上近来发生的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将形势稳住,要不然,这座古城,免不了一场动乱!这也不是你,你哥,还有你的爹娘愿意看见的!”

晴叶听得凌空这么一说,心中仍有不甘,但还是轻叹,拭去泪水,娇臻地点了点头。红梨见状,也上前去,拉起晴叶的手,不停地晃动。“别哭了,别哭了,再哭,美人也要变花婆喽。”

晴叶平复了下心情,而后说道:“既然明日要动身,那时下便早点睡吧。要出城的话,必须要渡过藏海,我为你们准备船!”

“藏海?那是什么地方?”显然,凌空没听说过。晴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他们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娃,当下解释道:“天凤城也只是凡界的冰山一角,你要是想要去平阳顶,或许在凡界的其他地方能获知它的方向,但这之前,你必须渡过藏海,因为那是链接天凤城与外界的为你通道。”

凌空没下感到出城还要这么麻烦,竟然还要渡海,然后想了想,一握拳。“我不是有羽翼吗?那我就飞过去吧!”“你带红梨红梨一起吗?”晴叶反问道。凌空顿时一鄂,自己这羽翼还没怎么用过,到时要是在半途中废了,那岂不是……凌空摇了摇头,不敢想,因为这还要带上红梨,铁定行不通了,还是老老实实坐船吧。

凌空和红梨拱手作别晴叶,凌空将红梨护送到了她的房间。红梨刚欲推门,凌空便抓住了她的手,红梨被受到了惊吓,但有说不出害怕,只是默默地让凌空抓着。凌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赶忙放开手,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红梨点了点头,进屋将房门轻轻掩上,凌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没多想,也回房休息去了。

月夜当空,有人凝视月空,有人枕襟掩面,有人轻闭眉眸。

翌日,凌空一行人来到一处码头,码头不大,一艘中等大小的船舶停靠在岸边,被波浪涌得一上一下,海面上劲风呼啸。

“上船吧!一路保重!”晴叶拱手相道。凌空和红梨点了点头,作别晴叶,登上船只。船只缓缓驶离岸口,波涛拍击这岸边,晴叶静静地挥手。“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等你们回来的那一天!”

船上,船体随着浪涛左右晃动着,十分剧烈。凌空这是第一次坐船,船只晃动,让他感到腹中一阵翻涌,脸色黄白。反观红梨,到时一脸兴奋的看着海面,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海,这么宽广的还海。“这丫头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奇怪!”凌空越想越不明白,却不明越想吐,当下只好坐下,调息着那翻入云涌的气息。

海面上狂风呼啸,海浪越来越大,拍打在船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让人心慌,很是担心船会不会被打翻。

凌空大声问着船夫:“舵长,这船……”“别担心!我进出这片海域有些年头了,经验还是有的,这船虽是木做的,但也不是普通的木头,你就放心吧。”听得舵长的回答,凌空倒是松了一口气。

正当凌空闭目调息间,船舱内瞬间光线昏暗。凌空立马睁开双眼。“怎么了?”凌空第一时间就像走到红梨身边,但船犹如被什么东西顶着,船体侧翻,凌空一个踉跄,摔倒在板面上。“海怪啊……救命啊”凌空听见舵长的大声喊叫。“就知道没好事!”凌空看向红梨,只见红梨被这一冲击,被撞出船外,落入海中。凌空的瞳孔霎时间放大数倍。“红梨!”

又是一轮冲撞,这下船彻底被撞翻,倒在海里面,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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