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特说的慷慨激昂,见独也不禁有些失神,玛丽嬷嬷虽然也是不凡,但是却没有这位狼王的霸气,见独看看左右,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实早已决定,绝不当什么杀手,自己这辈子就跟着玛丽嬷嬷了,无论活多久,他其实已经不在乎了,这次来也只是不希望玛丽嬷嬷失望,但是,但是,这个霸气的男人却是那样的引人注目,让人不禁听从他的,难道自己真的要如他所愿,成为一个杀手么?
克雷特不是第一次拉人进团了,他深深地知道见独已经为他打动了,但是,见独和别人不一样,他是老友之子,当年剑为了他,不远万里,一人一剑,向那个帝国发起了挑战,自己又怎么能强逼他的孩子做他不愿做的事呢?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克雷特微微一笑,拉住见独,向着机床间的一条路走去。
路的尽头是一个剑架,上面放着六把剑,一把巨剑,一把短剑,四把武士刀,两长两短。克雷特走到这,眼中一痛,他伸手抽出了那把巨剑,反手背在了背上,又伸手取出那把短剑,递给见独。
见独接过短剑,仔细打量,这是一把鲨鱼皮包的短剑,连柄长不过三尺,剑柄缠着布条,见独轻轻握住剑柄,抽出这把剑,出乎意料的,这把剑很是古朴,丝毫没有那种令人骨寒的杀气,青铜铸成的剑充满了历史的沧桑。
克雷特刚要说话,四个人顺着他们下来的路走了过来,克雷特眉头一皱,很是不悦。
来的四位人很明显以最中间的一位银发淡眉,穿着燕尾服,拄着拐的老绅士为首,他先走上前来,对着克雷特施了一个贵族礼,然后很平静地对克雷特问候到:“欢迎回来,团长先生。”
克雷特明显很是不悦,他很冷漠地回应到:“很久不见啦,格林先生。请允许我再提醒您一次,请称呼我为狼王,谢谢!”说到最后两字,克雷特已感到克雷特呼之欲出的杀意,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没人迎接克雷特,应该是这位老绅士的手笔。
老绅士很明显对克雷特的态度并不很在意,他一本正经的说到:“如果团长先生能够真真正正领导狼团,我一定会称呼您为狼王的。”
克雷特明显很厌恶这位老绅士,他挥了挥手,示意几个人退下。
老绅士却不干休,他上前一步,逼近克雷特,向见独偏了偏头,对克雷特说:“团长先生,这位又是您带回来的吧?八年了,狼团为了您那位早死的朋友流了八年血了,我们受够了,团长先生,我们不愿再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流血了,团长先生,我们希望您能够驱逐这位先生,您是狼团的领袖,应该全心全意为狼团服务。”
角度忽然感到一阵寒气,他抬头看到了克雷特的眼睛,他的双眼已经通红,他缓缓抬起手,握住了巨剑的柄,言语的寒气杀意蓬勃欲出:“你说什么?”
老绅士身后的三个汉子围了上来,手已经握在了枪上,他似乎不为所动,但见独却发现他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了拐杖上,他毫不退缩:“请团长驱逐这位先生。”说着他瞥了一眼见独,右手一抖,手平握住拐杖,对着见独的喉咙刺来。
见独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位老绅士下手,克雷特也没想到这位对狼团忠心耿耿地副团长居然会在他面前动手,他大喝一声:“敢!”右手就抽出了巨剑,左手握向拐杖。
见独眼中寒光一闪,右手将刚抽出的短剑送回,握紧剑柄,弯腰向前,避过克雷特握住的拐杖,右手狠狠地拔出了短剑,对着老绅士的脖子刺了过去。
断刃眼中一急,她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狼王带来的孩子,下手稳准狠,这是一个狠角色啊,她揉身向前,对准见独的侧肋一拳打出。
老绅士在克雷特握住自己拐杖的时候就知道坏了,他没想到自己地全力一击会被人轻而易举得握住,他连抽了几下,都没有抽出,见到见独的凶狠一击,他长叹一声,松手后退,却被自己身后的兄弟挡住,他知道自己的命马上就要逝去了,他不甘心地抬头看向见独,一双漆黑的无悲无喜的眸子映入眼中,他忽然想到了,这是,这是……
见独的这一剑终究没有刺进老绅士的脖子,它停在了老绅士喉咙前,剑尖微微颤抖,一滴血从喉咙的皮上渗出,停在剑尖上。见独停下了剑,不仅仅是因为克雷特左手握住的拐杖勾住了他的袖口,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杀掉这位老绅士,当着克雷特的面杀掉这位一心为团的、声望颇高的领导者,否则,他将会面临无尽的暗杀。
断刃的那一拳也没打中见独,克雷特的巨剑牢牢地护住了见独的侧翼,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向前一步,那把曾经保护自己的巨剑会毫不犹豫地砍下来。
克雷特偏着头,轻轻地把见独的右手勾了回来,对老绅士道:“格林先生,请回去主持团内事物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老绅士毫不犹豫地站直了身子,对克雷特施了一礼,退后了三步转身干净利落的走了,他的三位随从有些尴尬,急忙跟上。克雷特喊到:“雷雷,等一下,带他去我那。”又对见独道,“一会你跟着他去。”
见独点点头就要跟上,断刃却不乐意了,她一步挡在见独面前,“你很吊吗!来来来,咱俩玩两手。”
见独转头看向克雷特,希望他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战斗,但是克雷特的眼中却是极为兴奋,他面带微笑:“我还不知道你的实力呢,你不可能只会拔剑吧,打一场看看。”
见独极为无奈,他耸了耸肩,转头对断刃说到:“对不起,我不和女人打。”
断刃听了极为生气,一脚踢向见独,一个女权主义者,怎么能原谅这种话?她怒吼到:“那你就被女人打吧!”
见独闪过断刃的这一脚,对断刃的反应很奇怪,玛丽嬷嬷从小就教育他,别和女人打,你打输了是你无能,她打输了就会赖上你。所以他对女人都很礼让。
断刃见见独躲过这一脚,更生气了,她踏前一步,一拳打去,见独急忙后退,见独基本没和人动手,那位也只教给了他一招拔剑,见断刃步步紧逼,他只能一退再退,他转头看向克雷特,希望这位大叔帮自己一把。
断刃见见独对自己地攻击只是闪避,只当他瞧不起自己,拳头更是紧逼。打过架的都知道,前冲比后退快很多,见独又扭头看克雷特,所以被断刃一拳打在肋下,见独被打的失去了平衡,断刃紧跟上来,贴着身子左右开弓七八拳就打在了见独双肋下,又抱住见独的头,向下一按膝盖用力顶了上来,见独明白知道自己挨了这下,基本上就啥都不知道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拔剑,不要说顶住这一剑,就是刺穿断刃膝盖,甚至砍下她的右腿都有可能,但是,他说过了,不打女人,他闭上眼睛,硬抗了这一击。
断刃也知道分寸,她这一下膝撞对准了见独的额头,即使见独挡不住也不会造成重伤,但她没想到见独竟然挡都不挡,以为他瞧不起自己,又加了几分力。见独被这一下顶得晕头转向,断刃退了几步,向前一冲,一脚踹在了见独的下巴上,见独在空中翻了个身,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断刃又不依不饶地向前冲去。
克雷特眼中一动,就想出手,但是,他看到了见独抬起了头,那双熟悉的漆黑的眼眸,无悲无喜,既没有被打的痛苦,也没有对断刃的杀意,他握住了短剑的剑柄,抬头,挺腰,拔剑,前刺,克雷特眼中一动,这是,这是……
见独的这一剑还是停在了断刃的喉头,很幸运,断刃是女人,没有喉结,所以她连皮肤都没有损伤,但看她那晦暗的眼眸,似乎恨不得见独一剑插进去。她直起身,转身向地下工厂旁边的小门走去,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为什么你不刺下来?”
见独淡淡地道:“我不打女人。”
断刃点了点头:“格林是我父亲。”又向房间走去。
雷雷都看傻眼了,他从未想过有人能在这个小辣椒手下占到便宜,甚至连“我不打女人”这么装逼的话都忍了,这哥们太吊了!
克雷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很满意地点点头,问见独道:“你知道这把剑的名字吗?”
见独很好奇地问到:“这把剑叫什么?”
克雷特大笑道:“如果你知道这把剑的名字,恐怕你就会自己放过他俩后悔了,它是鱼肠,被青龙赞为勇绝的鱼肠。”
见独默默点点头,专诸刺王僬的剑的确不会只是沾沾血。
对雷雷道:“带他去我那吧,把伤药敷上。”
雷雷扶着见独消失在通道口,克雷特收敛了笑容,说到:“你怎么看?”
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从最里侧的房间中出来,“影子杀人术,最正宗的拔剑术。看来她对白虎用情很深吗!当年我不该阻止他俩的。”
克雷特苦笑道:“最正宗的拔剑术,恐怕我也用不出来吧,会不会是剑……”
老人很是豪迈:“你的拔剑术杀气太重,太重力,见独用的拔剑术攻守兼备,含而不露,引而不发,即使是当年,也只有她们会。”
“她们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克雷特很是犹豫。
“希望她们聪明一点吧。”老人浑浊的眼中透出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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