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岩率领五万大军缓慢向洛阳方向前行,没走两天,就再次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荀氏叔侄。
“你们来干什么?”路岩语气有些冰冷,显示有些不耐烦。
老子刚刚用了十天时间想要收服你们,可你们不给面子,眼下居然还敢跑来取笑老子,难道真以为老子不会杀了你们泄愤?
路岩眼中饱含杀意,空气仿佛都被凝结,文人出身的荀彧和荀攸哪见识过如此猛将的威势,心中惶惶,再无当日的游刃有余。
荀彧面现愧色,扯了扯侄子荀攸。荀攸无奈,只得上前一步,拱手道:“之前多有得罪,望左将军大人勿怪。今日我叔侄前来,实为投靠,而且没有任何条件。”
路岩一愣,情不自禁地扭头望向身旁的贾诩,眼神中暗含咨询之意。
这也太奇怪了吧,他们叔侄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毫无条件的前来投靠?
贾诩会心地点了点头,替路岩问道:“你们突然改变心意的原因可否告知?”
这下,就连荀攸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退后一步与叔叔荀彧并列,然后一揖到底道:“实在抱歉,我叔侄若是早知道十日前更大一伙黄巾贼寇本想偷袭我荀氏一族,而被左将军亲自率人击灭,绝不会等到眼下再来。”
路岩都傻眼了,这是哪跟哪啊,自己何时率人击溃更大一伙杀向荀家的黄巾贼寇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贾诩也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这时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一眼,最后决定由郭嘉出面,大着胆子要路岩附耳上前,小声解释道:“属下胆大妄为,擅自动用将军麾下大将周仓,剿灭了一股流窜的黄巾贼寇。”
经过两人一番讲解,路岩这才明白,原来是贾诩命郭、戏二人负责消息的甄选与一些常规事项的处理,结果二人得知有一股规模在数万人的黄巾贼寇要去吞并廖化的队伍,于是将计就计,命周仓设下埋伏,在另外一边的山谷中全歼敌人。
事后郭嘉还派人将消息传到了荀氏叔侄的耳中,添油加醋的,令他二人感恩戴德,加上之前误会路岩和贾诩的事,愧疚之下终于做出决定,投效路岩麾下。
“原来如此。”路岩退后两步,灿烂一笑,“其实率众击杀贼寇的乃是我麾下大将周仓,并非我本人。你们二人若是感到失望,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随即脸色一板,“但如果你们依然决定加入,那么我希望你们不要三心二意,否则我即便并非好杀之人,但依然会亲自出手对付出尔反尔之人的。”
这话一说,荀氏叔侄更是不能变卦了,即便知道灭杀黄巾大波贼寇的并非路岩本尊也不成。因为他们之前刚说要加入,一听不是人家亲自做的,而是手下人做的,立刻变卦离开,那么岂不成了出尔反尔之人,要是惹得对方发怒,嘿,荀家挡得了黄巾贼寇,可挡不住五万朝廷的精锐,尤其是路岩的军队。
“我们甘愿加入,效犬马之劳。”叔侄二人齐声叩拜道。
“好,欢迎加入。”路岩大手扶起二人,哈哈笑道:“得你二人相助,加上我的军师贾诩、谋士郭嘉、戏志才,哈哈,本将总算有了像样的谋士团队了。日后不管面对如何困境,我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为了天下百姓而战!”
当日路岩大摆筵席庆祝不谈,三天后,洛阳来人告知路岩,由于他私自处理二十万黄巾降卒,并未当场格杀,导致朝廷大怒,信任左将军不日将前来接替路岩,至于路岩,则需自解上京,亲自向圣上解释一切,包括擅自率兵来颍川之事。
来人放下圣旨立刻逃之夭夭,太监圈子里盛传,惹谁也不能惹路岩,否则一刀砍了你,随便回报一声没见过,那这份冤屈找谁去说啊。
路岩早知自己不贿赂那帮阉人,早晚要被人从背后下刀子,立刻召集众谋士商议。
新加入的荀彧主动说道:“既然是圣上的旨意,属下认为没什么好议论的了,只有亲自前去京都洛阳面圣解释才是正途。”
路岩早知道荀彧古板,但更知道其王道大才,故而面对他这番近乎劝降的话毫不生气,只是摇头道:“没那么简单,眼下朝廷之上看似做主的是皇上,但实则不然,张让等阉人才是真正的主事者。我若轻易犯险,恐怕朝廷有卸磨杀驴的可能。”
这话也就路岩自己能说,否则谁敢说“卸磨杀驴”啊,这不明显暗骂他是头笨驴嘛。
但是路岩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眼下自己确实有那种可能,有那种成为别人眼中的笨驴的可能,既然事实如此,那么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戏志才道:“主公所言极是,朝廷之上的危险更甚于战场之上,暗中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一旁的荀彧似乎并不死心,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圣上的旨意不能违抗,这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即便明知圣上被人蛊惑,也不能因此新生二意,否则绝非忠臣所为。”
路岩点点头,道:“文若的话不无道理,哎,这正是我找大家来商议的原因。如果我不听从圣旨返京,那么就会有人诬陷我有叛逆之心。如果我接受圣旨独自进京,恐怕会被敌人诬陷杀害,到时候失去众将士的我,将独木难支,生命都会受到危险。”
“属下觉得,主公根本不必理会圣旨,只需率军南下,追击黄巾余孽即可。至于圣旨嘛,就当没见过就行。”郭嘉轻松笑道,“只要派个人追上信使宰了,嘿,我看廖将军就可以,那么神不知鬼不觉,谁会来追究咱们呢。”
荀彧闻言大怒,斥责郭嘉不尊重天使。
倒是其侄子荀攸说了两句公道话:“我倒是觉得奉孝之言有理。只是派人追杀天使有些过分,只要把他暂时扣留在军中,他日放回即可。”
路岩点点头,见众人发言差不多了,心中也有了打算,于是把目光投向贾诩,玩笑道:“文和,总结陈词吧。”
贾诩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路岩的玩笑话,自信道:“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不但可以两全其美,更可以消灭朝中的暗敌,助主公的声望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