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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凌云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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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当空,竹林间回荡着风声,鸟鸣声。龙圣阳踏步而行,然而他的速度却是非常之快,一步一距,如飞如驰,堪称神迹。

不知何时,前方林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落叶飞旋,鸟儿闻声而逃。却是一人不知何时挡住了龙圣阳的去路。此人约莫四十二三,肤色略黑,八字胡须,身材高大,整个人如同一柄即待出鞘的利剑,眼神锐利,使人不敢直视。“刑俊辰!”龙圣阳却是识得此人,他止步说道:“你不在武夷山待着,为何跑到这穷乡僻壤之地来?”刑俊辰放声大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刑某想带龙前辈去见一个人,希望龙前辈不要拒绝。况且,龙前辈应该希望见到那个人。”

龙圣阳淡笑道:“我若不去,又如何?”

刑俊辰回道:“去与不去都由前辈决定,以前辈惊世修为,恐怕天下间没有一个人能够强迫前辈去做一件事。这点自知之明,刑某还是有的。”

龙圣阳颔首道:“你带路吧。”

……

苏州城内,君梅山庄。这曾是一位富商府邸,就在不久前,那富商举家搬迁,有人打听之下,方才知道这君梅山庄被另一个人出了十倍的价钱买了下来。

经过半天的赶路,刑俊辰带龙圣阳来到了凌云山庄。入庄之后,连续绕过几个弯,一座花园,一座水池,来到了一栋小阁楼前。

刑俊辰右手一伸,微笑道:“龙前辈,请。”

龙圣阳打量了小阁楼一番,只见这楼高约两丈,四周并无楼梯。龙圣阳轻轻跃起,于顶层大门而入。阁楼之内,设施极为古朴,有股淡淡檀香,沁人心脾。室内,只见一个男子端坐于茶几旁,举止儒雅,高贵。此人约莫四十来岁,一席紫衣华服,然而与其年龄不符的却是他两鬓斑白,那双眼神深邃,流露出沧桑之色,仿佛他曾经历经过莫大的磨难。龙圣阳一见到此人,他的神色颇为复杂,叹息道:“我万万没想到刑俊辰带我来见的人居然是你。难怪他说我应该很想见到,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吧。”

紫衣中年衣袖一拂,平静的说道:“恩公请坐。”

龙圣阳在紫衣中年对面坐下,感叹又是叹息。紫衣中年轻啜香茗,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道:“光阴似箭,这么多年不见,恩公依然风采依旧。如今想来,仿佛昨天就在眼前一般。”

龙圣阳说道:“既然往事不堪回首,你又何必再提?过去的已经过去,心中放不下,是为执着。”

紫衣中年微微摇头,淡笑道:“当年拜别恩公之后,我心灰意冷,后三次大难不死,我知道这是老天不让我死。自此,我了却死愿,当下立下重誓,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说到此处,紫衣中年深邃的眼瞳深处掠过一道冰冷的寒芒。龙圣阳像是重新认识眼前这人,叹息道:“时光境迁,事非事,物非物,人非人啊!”

紫衣中年不以为意,问道:“他还好吗?”

龙圣阳点了点头:“他很好,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他。”

这时,紫衣中年起身,他望向窗外,负手而立,淡然道:“难道,我想见他一面都不可以?”龙圣阳亦站起,与之并肩而立,说道:“你去而复返,看来图谋不小,所以,你不能见他。十多年了,以前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已经变得深藏不露,连我都无法看透。”

紫衣中年偏过头,嘴角挂着一丝笑容,道:“恩公何以有此说法?我与当年一般。”

龙圣阳直视着紫衣中年的目光,反问道:“是么?当年的你,如同落难书生,但如今的你……,呵,所谓世事无常,想必你有一番奇遇!”

“霹雳!”天色忽变,只见西方天际,乌云滚滚而来。紧接着,倾盆大雨汹涌而至。龙圣阳和紫衣中年面窗而立,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却又不知两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

四川乐山境内,濒大渡河,青衣江,岷江三江汇流之处,水势凶猛,来往船只每每行至此处,船毁人亡。遂唐玄宗初年,于南岷江东岸,凌云寺侧建一大佛,以作镇压。岷江渡口,有位年过半百的老船夫刚刚靠岸停船便又迎来了另一位客人。老船夫笑问道:“年轻人,要渡江?”龙玉枫应道:“老丈,我要去对岸。”龙玉枫一手指了过去,正是那雄伟大佛所在。老船夫应道:“上船吧,年轻人。”

渡江靠岸之后,龙玉枫付了一两银子给老船夫,老船夫好意嘱咐几句便摆桨离开了。

龙玉枫站在大佛足上,举目仰眺,只见这乐山大佛与山比齐,高约二十丈之多。大佛双手扶膝,足踏大江。此时虽是初秋,夏讯已过,但江面之上依然不时掀起大浪,可谓波澜壮阔。

“阁下既已到来,为何不上来一见?”

就在此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似乎从天空传来。

龙玉枫举目仰眺,突然神色一厉,单足一踏,如神龙一般飞天而上。两三个呼吸之间,龙玉枫已飞跃乐山大佛头顶,飘然落下。

“好,好,好。”对面,正是当初泰山武林大会上擒走泰山派掌门,邀龙玉枫十日后于乐山大佛一会的那位白衣男子。他抚掌而笑道:“阁下刚才这一招便是九天龙神功第八重‘龙游太虚’吧!阁下年纪轻轻,没想到已经将九天龙神功练到了第八重,实在不可思议。”

龙玉枫回礼道:“区区‘龙游太虚’,何足挂齿。”

白衣男子昂首挺立,举手投足间,尽显枭雄本色:“此大佛高约二十多丈,能够从底下一飞而上的,当今武林,至少鄙人从未所见。”

龙玉枫说道:“阁下姓甚名谁?似乎对‘九天龙神功’甚是了解?”

白衣男子回道:“在下姓万名人朝,至于九天龙神功一事,阁下可知此功出于何处?呵,想来你也不知。数百年前,武林高人丰将玄魁于古战场之中得此神功,此后创立神月教,雄霸天下。后来,神月教自第四代教主丰将狂神百年后,后继无人,以至神月教逐渐衰落,江河日下,九天龙神功自此失传。却没想到如今此神功重出江湖。”闻言,龙玉枫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自他学艺以来,师父龙圣阳从未向他提过九天龙神功的来历。只是隐晦的提过此功乃是先祖所留,但如今依万人朝所言,这九天龙神功岂不是魔教当年的镇教绝学?

万人朝将龙玉枫的神色收于眼下,淡淡一笑,接着道:“龙兄练就九天龙神功,如此说来,也是与在下有缘。既然如此,龙兄为何不舍弃那所谓的武林至尊,加入神月教,以此神功,龙兄接任神月教教主自当水到渠成,岂不美哉?”

龙玉枫眉头一皱,道:“依阁下话中之意,也就是说你是魔教中人了?”

万人朝面向大江,只听耳旁狂风呼啸,江面上水浪汹涌。他叹道:“是魔教如何?不是魔教又如何?正道中人就该长命百岁,魔教中人就该死无葬身之地?何为正?何为魔?”面对此问,龙玉枫心中思绪万千,但却无法回答。他与之目光对视片刻,转开道:“万兄,请把单掌门交给我吧。观你言谈举止,必然出身不凡,你所说之言,也不是没有丝毫道理,所以,我无意与你为敌。”

万人朝道:“单图此人道貌岸然,死不足惜。就在大佛耳垂之下,若想带走此人,龙兄必须胜我。否则,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无疑。”龙玉枫心知眼前这人武功绝顶,若想救走单图,与之一战,恐怕在所难免。心中思索之际,遂听万人朝又道:“你看对岸?今日你我一战,必将轰动天下。”龙玉枫一眼望向对岸,却不知何时出现大批人马,更是旗帜飘扬。

“在下年幼之时,就听闻九天龙神功乃内外并存之神功,世间万千武学,仅此唯一。领教此功,乃是在下此生所愿,龙兄,请!”一个“请”字音落,龙玉枫顿感被一股气机锁定,如利箭在弦,周身毛孔竟是个个舒张。刹那间,只听“轰”的一声,一股汹涌澎湃的真气自万人朝体内破出,如海潮呼啸,有排山倒海之势。龙玉枫负手而立,丹田一振,至阳至刚之力再现,隐听龙吟狂啸。两股真气相撞,整座凌云山似乎都震动了一下。两人见势而动,纵跃而起,遂于半空之中,硬拼一掌,余劲坠下,江中激起数道冲天水柱。两人擦肩而过,竟是平分秋色。“嗯?”然而就在擦肩一过那一刹,龙玉枫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那种不同于任何香水的香味,他心中顿生疑惑。

然万人朝心中震惊:“据说九天龙神功乃内外并存之功,看来所言不虚。难怪此人年纪轻轻,内功却不在我之下。方才那一股至阳至刚的真气应该就是‘九龙真气’了。”心中思量之际,万人朝举臂一挥,周身一丈之内,徒生气流漩涡,散发摄人夺命之势。

“《圣魔遗策》!”龙玉枫心中当下一惊,他认出此招正是武林五大奇典之一《圣魔遗策》所载武学——“夺魄摄魂”。龙玉枫逆气而行,双掌拂扫而过,“斗转星移”再卸其力,予以反击之势。龙玉枫单掌擎天,聚气凝形,宛如一条真龙从天而降,所向披靡,正是“九天龙神功”第四重“真龙降临”。只闻狂风呼啸,万人朝神色一厉,侧身电闪而过,《圣魔遗策》再接“真龙降临”之力。大佛头顶上空发出惊天巨响,如雷鸣电闪。万人朝借反弹之力,身坠而下,却不知他施展何等神功,竟是以肉身立于江面之上。

龙玉枫飞身跳下,绝顶神技“凌云踏月功”再现,飘然落于江面之上。遂听两人暴喝一声,如同两道飓风战在一起,这是速度与力量的完美融合。江面之上一时间翻覆倒转,巨浪滔天,随着两人每一次对招,江中便会发生一次如同海啸地震般的震动,水柱冲天。两人对拆一千招之余,依旧难分胜负。

“果然厉害,《圣魔遗策》共计八卷,我得其五,自练成以来,此人可以说是遇到最强对手!”万人朝心中暗道,但攻势不停,大袖一摆,卷起一堵高达数丈水墙砸向龙玉枫。身躯一晃,却是后发先至,万人朝凌于水墙之顶,如大鹏展翅,双掌开合间,真力澎湃,绝顶功力再度欺临。面对如此骇人攻势,龙玉枫如沉于海底的万载磐石,丝毫不移。然,就在万人朝携水墙飞身扑下之际,龙玉枫双掌擎出,看这姿势,竟是有硬拼之态。果不其然,龙玉枫以“九龙真气”护体,运功于双臂,遂与之重拼一记。“砰”的一声,龙玉枫借势滑退十数丈,脚下一蹬,遂五指化爪,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这一招,正是“九天龙神功”第三重“狂龙入海”。此招一现,江中翻腾不停,如同一条狂龙在水中飞旋一般。“狂龙入海”对应的正是那个“海”字,此招尤在水中能够发挥最大威力,一发而不可收拾,视天下江河海洋,如入无人之境。万人朝知晓此招厉害,虽不硬接,但却轻松退避。见他身躯在江面滑退,快比绝伦,所到极致,竟是分化出十来道分身。“真气化形!”稍稍一滞,龙玉枫挫开水浪,双爪如龙爪探出,直逼万人朝而去。但龙玉枫却没料到,那万人朝留下的十来道残影分身居然会削弱他的劲力。当他逼近万人朝不到一丈时,这一招“狂龙入海”已经削去了四成的劲力。高手过招,半成劲力都是重要无比,何况四成劲力已削掉。果然,万人朝嘴角洋溢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掌风扑面而来,龙玉枫本能的往后一倒,单足朝上一踢,万人朝被震开同时,龙玉枫飞身滑退。

“真是奇怪了……”这时,龙玉枫却眉头紧缩,心中暗道。因为他似乎又闻到了之前那股独特的香味,这种香味他曾经也闻到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何处。心神一动,龙玉枫喃呢道:“道玄真人说过两百多年前,五大奇典之一的《圣魔遗策》被神月教所得,为历代教主所持,自此遗传下来。此人武功绝顶,而且能够与我打成平手的,放眼整个神月教,唯有一人……”龙玉枫目透精芒,像是重新审视万人朝,片刻,他低声道:“魔教教主,李嫙姬!此时不宜再战,先救了单掌门再说。”

“教主亲临,为何不现庐山真面目?”龙玉枫正声道。闻言,万人朝猛然一怔。龙玉枫见计谋得逞,瞬息间倒射而出,凌空一踏,已是冲天而起。原本被万人朝挂在大佛耳垂底下的单图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下一刻,便被人提在手中。“该死,上当了。”万人朝这才知道龙玉枫所谋,遂激天飞出。然而,龙玉枫出手何等之快,他单手提着单图飞离大佛头顶之际,眼见万人朝激飞而来,遂凌空一掌拍下。这一掌似从天而降,掌势所覆之下,似神龙翻腾,咆哮。万人朝神色一寒,自知龙玉枫这一掌乃凝“九龙真气”所化,非同小可。当下侧身一避,不得已发出一道真气抵挡,落于大佛膝盖之上。转眼间,龙玉枫已跃过凌云山,消失不见。

万人朝望着龙玉枫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没想到《圣魔遗策》上所载的‘易形换容大法’都能被他识破,好聪明的小子。”万人朝踏前一步,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张英俊潇洒的脸庞突然扭曲,却变成了另一张女子容颜,肌如白雪,眼神清澈如水却带着冷厉之色。她清丽绝世,如冰山之巅盛开的雪莲,冷艳高贵,冠绝天下。她的喉结消失,原本男子的身躯竟也变成了一个女人的身子,尽显绝艳英姿。如龙玉枫所猜测,此女子正是神月教教主,李嫙姬。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一只苍鹰飞旋而来,落于李嫙姬肩膀之上。李嫙姬取下苍鹰爪上信条,只见上面写到:

“河北黄字分堂遭受诸多武林人士攻袭,死伤惨重,教众纷争不休,请教主速往!”

李嫙姬飞身跃上大佛头顶,遂传音之法命令道:“地字分堂堂主听令,本座限你七日之内取单图首级上神月宫,若有差池,提头来见!”李嫙姬的声音滚滚回荡,传遍四面八方。片刻,东南方向,一支烟花冲天而响,在半空之中形成一轮银白色的弯月。此乃神月教通讯之法,那位地字分堂堂主显然没有李嫙姬这般惊天修为,遂烟花作响应。李嫙姬冷漠的点了点头,随即飞离凌云山,朝河北赶去。

……

一间僻静,废旧的城隍庙内,龙玉枫以内功助单图疗伤。不过片刻,单图面现红**色,已是好了许多。单图本来对龙玉枫担任武林至尊之位有些不满,但如今龙玉枫孤身将其从李嫙姬手中救出,此番情义,单图不由得生起一丝感激。当下,他起身略作行礼:“多谢至尊相救。”龙玉枫面朝庙门之外,昂首挺胸,他头也不回,说道:“单掌门,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你。”单图也不知龙玉枫所问何事,但心想肯定是关于武林的重要大事,毕竟他比龙玉枫年长,所见所闻自然比龙玉枫多得多。

单图在龙玉枫身后站定,拱手道:“至尊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如有所问,在下必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龙玉枫平静的说道:“泰山武林大会,不知那万人朝为何只抓单掌门一人?回忆当日情形,那人似乎是为你而来。”

单图心中一禀,连忙辩解:“魔教中人心狠手辣,在下不才,添为泰山派掌门,自然成为魔教眼中钉。在下想来,这魔教必定是先抓在下,再将各大掌门一一擒拿,逐个击破。到时中原各大门派必然大乱,魔教一举攻入中原,便如入无人之境。”

“嗯,单掌门所说不无道理。”龙玉枫转身,又道:“不过,在下却觉得当中必有可疑之处。单掌门最好尽快返回泰山,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单图只觉龙玉枫话中有话,试探性的询问道:“至尊为何有此言论……?”

龙玉枫朝庙外走去,他的声音传来:“单掌门,魔教教主李嫙姬已经对你下了格杀令,你还不知吧。”单图顿时脸无血色,豆大的汗珠自鬓角滑落。再望去,龙玉枫已绝影而去。单图连忙出发,自四川境内,星夜赶往山东。

然而在另一边,就在龙玉枫大战李嫙姬于乐山大佛处一个时辰后,来了一位神秘人物。此人身形欣长,看他的装扮却是海外东瀛服饰,大约三十七,八岁。眉如刀,目似电,背负东瀛钢刀。他站在大佛膝盖处,面朝大江,脸无神色,缓缓闭上了双眼。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周围只剩下了江水拍打着江岸的声音。半响,他睁开双眼,叹道:“中土神州居然有此等高手,看来我龙泽四郎将不枉此行,真是期待啊!”

三日之后,一个突然的消息轰动武林,新任武林至尊龙玉枫与西域神月教教主李嫙姬决战于乐山大佛。武林失传绝学“九天龙神功”重出江湖,遂与神月教圣籍《圣魔遗策》争锋,胜负不得而知,引发诸多猜测。同日,一个号称来自海外东瀛的刀客龙泽四郎在中原武林挑战各门各派,杀十三人,伤八人。此事引起武林公愤,武林至尊龙玉枫签署擒拿龙泽四郎书文,以填公愤。龙玉枫大战神月教教主李嫙姬一事,已天下尽知。中原武林各派抛开成见,认为龙玉枫为中原武林大争颜面,所以对于龙玉枫下令,武林各派全部遵从,无不敢违抗者。

八月初八,于湖南洞庭湖一役,龙泽四郎遭南剑门掌门萧绝,其师妹杨水月,夜月宫黄莺,杨延霆等两派高手围攻。岂料龙泽四郎勇猛无比,竟是以一人之力力创众人。

龙泽四郎立下战书,决意挑战当初在四川乐山大佛决战的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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