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并没有反驳我的话,我们聊了一会,我就告辞了。
我心里有些茫然,不知道是否还要为黄老师担心。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难道前世真的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意外而让黄老师“出事”的吗?
况且今天的事还是有我的插足呢!没准黄老师原本不站在那里的,而是有我在旁边散步,才弄得篮球差点打在了黄老师身上。
不管如何,以后还是继续注意黄老师吧!
我继续沉浸于学习中,前世没有这么悠闲的岁月令我去学习各方面的知识。青春的时日我在懵懂中度过。
现在却可以早早的计算自己的未来,没有再茫然,迷糊,真好!
这天我又是一个人在教室里学习,邹芳芳走了进来,而且是朝着我的方向,我皱眉。
她走了过来说:“白瑯同学,你太过分了!”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我不悦,冷眼看着她。
她说:“白瑯,我要你去向骆洁道歉,承认之前是你打了她,不然骆洁要怎么在我们班上立足?”
我好一会没缓过气来,她怎么就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我好笑,说:“邹芳芳同学,在你眼里,我就不是人吗?我就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大家的理解?凭什么我就要被人误解,明明,撒谎的就是你们!我只是为自己澄清而已!”
邹芳芳脸色一变,道:“骆洁跟你不一样,你就快要离开这个教室了,同学们对你误解又怎么了?但是骆洁现在在她爸妈那里都无法交代,你要她怎么样?”
我只觉得可笑,说:“那么邹芳芳同学,你们想过当初冤枉我的时候,如果成功,我要怎么向我的父母交代吗?为什么你们不能去体会别人的感受,眼里只容得下自己?我只能说事到如今,都是她自找的!凭什么我这个受害者要去为陷害我的人擦屁股?以德报怨这种事情,对不起,我还做不出!”
“你——”她气极道,“当初的事情我也很意外,没想到会闹得那么大,都是因为骆洁的父母太在乎骆洁,如果现在知道骆洁骗了他们,肯定很生气,不知道会怎么对骆洁。所以你要承担这次的事情,说到底都是因你而起!”
我有种无法言说的无力感,索性直接道:“对不起,不行!这件事情我不生她气就已经很宽容大度了,你还要我去为她承认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了?她怎么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能顾及到自己而已。”
我要走,她拉住我道:“你怎么能这样?反正你要走了,同学们怎么看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同学们本来就不喜欢你,说你沉默寡言、不合群。你承认了同学们对你也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你爸妈也不知道,我会跟骆洁说,让她商量她爸妈,不要再来闹事了!大家谁都不吃亏!”
我气得身体直颤抖,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她?对她真是无话可说了,道:“放手!邹芳芳!我不想再听你的这些理所当然!你就是把我当木偶人,我也不是你手中的牵线木偶!我是我爸妈心中的宝,他们把我捧在手心里,就算他们不知道,我也不会这么去作践自己。而且我真不是圣母!别人怎么对我,或好或坏,我都是有感觉的,回应当然也会不一样!像骆洁那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去纵容她的!”
她似乎被我的一番话说得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被我挣脱了手。我朝前走去,反应过来的她大叫道:“白瑯,你真是太能装了,你个白莲花,以前就会装安静,装柔弱,现在终于本性暴露了。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在全班同学的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的!”
我身子一顿,又向前走去,不再理睬她。
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悲哀,就因为她认为以前的我“安静、柔弱”就打着牺牲我的想法,可以完全不用考虑我的处境和心情吗?
柿子要挑软的捏,就因为这个真理,前世的我受了多少委屈?
直到明白再多的忍耐也不会让人对你感激一分。
心里虽已明白人性就是如此,让我不得不接受。可是心里终究意难平,我在心里为前世的经历默哀了片刻,心情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在学校附近的溪边待了好一会,直到快上课了,才回到学校。
没想到刚才的事情早在教室里传开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据说是有人刚好在教室后面玩,听了个全场。
只是因为我们的注意力都在教室里,没有发现窗户外边有人而已。这就是所谓的隔墙有耳呀!
哈哈~~
白琳坐到了我旁边的凳子上,没有顾忌的与我耳语,说:“刚才事情就在教室里传遍了,而且不知道究竟是谁听到的,反正班上几个多嘴多舌的人都知道了,一下子传得无人不知。邹芳芳问起来,也没人配合她告诉消息究竟是从谁开始传的。大家对她还是有点顾忌。”
我笑着点点头,心中暗爽,上次的事情对邹芳芳几乎没什么影响,虽然黄老师也说了要联系她的父母说一下,但一来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二来邹芳芳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怕是有恃无恐。
但这次的事情一出,她在班上瞬间就轮为笑话了。也算是消了我的一口气。
我继续不理会她们,反正随便她们再搞什么小动作,只要不影响到我身上来我也懒得管了。
然后,语文和数学的试卷终于发了下来,大家纷纷探过头来,我把试卷在书桌上摊开,数学试卷上缘打的分数
赫然是三个阿拉伯数字,一个一,两个零,连在一起就是数字一百,满分。
周遭的同学一片喧哗。
骆洁拿着自己的试卷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脸色一变,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她闷闷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没过一会,又嚷了起来:“不对!不对!一定是黄老师商量好了数学老师,在试卷上做了假,不然就是提前让白瑯知道了考试的题目,才会让她考了满分的。我不相信这其中没鬼。”她哭了,边流着泪边道:“太欺负人了!你们凭什么这样!我要告诉校长,我要回去告诉我爸妈,你们欺负人,你们全部一起欺负人!”
然而却没有多少人同情她,数学老师的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
高老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来是早有准备,在外面等着大家的反应。只听他道:“你只看见她在问我问题,却不知道她问的问题早已经不是初二的数学问题了,她是在预习初三的数学题目,不懂的才问我!”
同学们一片哗然,曾经对我的不以为然,轻视、现在却变成了崇拜。看得我不太自然,哼了两下清了清喉咙说:“其实我家的几个姊妹都比较擅长数学,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可以回家问我哥我姐,而且我的数学基础一直读不算坏,骆同学要是有疑问的话,可以去问我的小学同学或数学老师,初一时,我的数学分数也总是在你之上。”
骆洁连连摇着头,说:“我不信,我不信,这不是真的,明明你平时也没那么勤奋的!”
白琳说了句:“但是怎么也不会落到你后面去呀!还是你对你爸妈说谎习惯了,真以为你的学习成绩有多好?”
同学们同情的看着她。我也不再理睬她,她不能接受,那也是她的事。
这一世我已经不再柔弱了,不再任人欺负。我会展开羽翼,保护好自己,和我身边重要的人。
没人再理会她,也懒得对她说一两句讽刺的话,自顾自的做着各自的事。
骆洁也安静了下来,但此时她再不是过去那个志得意满,自以为在班上很得势的骆洁了。
邹芳芳愤愤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
下课的时候,骆洁找到了我,哀求的对我说:“白瑯同学,我有事想对你说,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们去教室后面的山林里商量一下,就一会!”
我一点也不同情她,也能想得到她找我做什么。当着邹芳芳的面道:“听黄老师说,那次去告诉高老师有人晚自习旷课的人是你,可你却对邹芳芳说是我告的密是不是?”
她刚想否认,可能是想到现在的处境,还有求于我,遂无奈的望着我。邹芳芳在她身后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说:“你们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吧!我没兴趣,也不会帮谁。”
我挣开了她拉着我的手,走开。这一次,她们没有再追过来,也没有再哀求、或者要求我什么。
在这之后不久,骆洁退学了,据说是去了什么专业培训学校。不过这都跟我没关系了。
倒是邹芳芳,也准备在三年级时转到县城的学校去,不过是县城的另一所学校——芜水中学。
她不像骆洁那样走得那样凄凉,直至离开前,还有几个追随者。倒是在学期结束的时候,她来找过我一次,说了骆洁冤枉我的原因。固然有我抗拒了她的意思,另一方面,她也想转学去县城,以为这样大闹一场后,她爸妈一定会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让学校给她一个说法,同时又让她爸妈主动给她转学。
听邹芳芳的意思是她还是想学习的,想取得好名次,以后也有一番出息。
可是却用了这样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我不敢苟同。
这个学校的升学率虽低,却不是绝无仅有的,我哥哥就是个例子,所以我爸妈才放心让我在这里上中学,以为只要是个自觉的人,到哪里都会好好读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