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过去,只见菜叔手里捧着一把土,说道:“有了有了,找到地方了,快,把铲子拿过来。”
我又跑过去拿了两把把铲子,递给菜叔,菜叔自己拿了一把,另一把扔给了蒋叔。他们拿到铲子,就立马动手挖土。
我指着他们两个,问草上飞:“他们这是干嘛呢,怎么还挖开土了?”话刚出口,我自己都想笑:墓在地下,可不得把土挖开吗。
没想到草上飞微微一笑,道:“在这,就别叫我草上飞了,怪难听的,叫我阿忠吧。”
我大吃一惊,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什么,你叫阿忠?”
阿忠见我反应这么大,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这名字不好吗?”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就是,就是……”
我刚想继续解释,菜叔欢呼了一声:“快挖通了,你俩别叨叨了,快过来!”
我们没法继续聊,只好跑了过去。
我到了一看,惊呼了一声:“这挖的也太快了吧!”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小,实在是他们两个挖的太快了,只说话间的功夫,一条长余十米的盗洞就挖好了,菜叔还在继续挖,边挖边骂:“奶奶的,怎么这么深。”
菜叔和蒋叔又合力挖了几分钟,终于是挖完了。
我缩手缩脚的爬进去,洞很窄,只能勉强容纳一个人,我七挤八挤,好不容易才钻了过去。
进入了墓穴,路宽敞了许多,两边都是精美的壁画,看样子规模还不小。这里空气非常不好,应该是经过了千年的沉淀,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幸好有我们刚才挖的洞口透气。我打开狼眼手电,只见菜叔和蒋叔已经在前面走了好长一段路了。我急忙跟了上去。
看见我过来了,菜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丢给我,说道:“在这里小心一点,别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哦了一声。
这时,一个房间突然出现在了我们右边,菜叔停下了脚步,对蒋叔点了点头,说道:“老蒋,好像耳室到了,你先上?”
蒋叔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也没说话,几步就冲了过去。
我问菜叔:“菜叔,为什么不一起过去啊,搭把手多好。”
菜叔没开口,我身后的阿忠却说话了:“在墓里,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如果出什么意外,那所有人不一起栽了吗?”
菜叔接过话:“没错,与其一起挂掉,不如一个人一个人的上。”
霎时间,蒋叔焦急地喊道:“老菜,出事了,快来帮我!”
菜叔和阿忠对望一眼,急忙向耳室冲去。我落在后面,也赶紧加快了脚步。
就在我即将进入耳室门口的一瞬间,我的脖子前面好像出现了一条丝线,我向前一迎,脖子顿时被拉出一条血痕。我不敢再往前冲,这么细的线,以我这么快的速度冲过,恐怕脖子会被整个切掉。我只好把膝盖往下一压,跪在地上,头向后一抬,和足球运动员进球后一样,滑进了门口。
回过头看看菜叔和阿忠,他们也遇到了和我相同的情况。菜叔反应显然很快,但身体实在是不协调,整个人和一个皮球一样滚了过来。
比起菜叔,阿忠的动作好像是电影里的特效:右手向前一伸,把丝线向上一拉,然后身体半蹲,以左脚为轴,向前旋转了360度,避开了丝线,草上飞真不是白叫的。
看见他们没事,我就直接奔向蒋叔。只见蒋叔在耳室中间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双手撑开,摆了一个大大的“T”字。
听见动静,蒋叔连声说道:“小心一点,这里有魔鬼蛛!”
“魔鬼蛛?那是什么东西?”
但我知道局势不会给我思考的时间了,只得掏出匕首冲了过去。
到了蒋叔身边,我看见蒋叔周围缠满了亮晶晶的丝线,怪不得他动不了呢,原来是被线给缠住了,我扬起匕首就开始割那些丝线。
可是这他娘的哪里是线,摆明了是混凝土里的的钢筋,我割了十几刀,连个印都没留下,我换了口气,正要继续割,一条透明的丝线却缠上了我的手臂,无论我怎样使劲发力,那线也是纹丝不动。
菜叔和阿忠这时候也冲过来了,我赶紧喊道:“菜叔,这些线割不断,我也被缠住了,快来帮我啊!”
话音刚落,数十条线就缠了过来,我差点背过气去——一条就够受了,这么多,摆明了是要弄死我啊。
菜叔摸出一个打火机,去拿火烧那些线,同时骂道:“你是来帮人的还是被帮的,怎么每次都要我来擦屁股!”还别说,那些线刚一接触到火,立马就化了,阿忠也照猫画虎。蒋叔和我身上丝线三烧两烧就没了。
我抖净身上的线,对着菜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菜叔,都怨我,太鲁莽了,我以后一定改,不过这些丝线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结实?”
菜叔看见我确实是缺乏经验,也就再骂我,而是解释道:“这些线啊,是一种名叫魔鬼蛛的蜘蛛产的线,别看它的丝线极细,但坚韧度却是好到不行,堪比铁丝,假如你被一根线缠住了,就几乎是宣判了死刑,不知道有过多少高手栽到了这上面,但这种线也有弱点,怕火,拿火一烧,自己就断了,而蜘蛛见到线被烧断,也就跑了。”
蒋叔也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还真老了,连个魔鬼蛛都应付不过来,看了干完这一笔,我也改退休啦。”
菜叔哼了一声,道:“退休,你想得美,先把这笔干完再说吧。”
一直没说话的阿忠走到了一个瓷瓶前,将它抱了起来,问道:“叔啊,你说这春秋战国的物件,值多少钱?”
刚才光顾着割蜘蛛丝了,连周围的古董都没注意到。我也飞奔过去拿了一个玉器,说道:“是啊,没想到盗墓这么来钱,看来我要改行了。菜叔,您的一万块钱不用还了。”
菜叔白了我们一眼,说道:“这只是个耳室,连陪葬陵,主墓室都没到,还不至于把这些破东西带上,省点力气,等到了主墓室,好东西随你们挑。草上飞,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个,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一听后面还有宝贝,眼睛都红了,高声问道:“纳尼,后面还有,发财了发财了,这么赚钱的行当,猜数你怎么不要早说啊。”
菜叔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回回都能碰上个油斗啊,你小子运气不错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的声音传来,我疑惑地看看其他三个人,他们也是一脸的茫然,我又竖起耳朵侧耳细听:
“咚、咚、咚”,又是一阵声音传来,一直传到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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