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看见我们回来了,疑惑地说道:“你们……难道这个方法没有用吗?”
鱼龙指了指后面黑漆漆的路,说道:“你只考虑到了鬼打墙,但没有想过路程真实的长度,我们走到前面路还没有出现。”
阿忠似乎很失望,说道:“那怎么办,这次真的留在这里了?”
菜叔却是一副乐天派的模样,攥紧了拳头说道:“不能灰心丧气啊,士气一定要提升起来,否则才是真的出不去了。”
蒋叔的情绪也不太好,耷拉着一张脸站在旁边。
五个人都不做声,墓里霎时间变得安静起来,但我还是希望赶紧有人挑起一个话头,因为这种安静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又想起了我和菜叔上一次用了参照物脱出的办法,就走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还有没有用,但终归是可以试一试的。于是我又开口说道:
“菜叔,咱们上次是用了参照物,这次应该也可以吧?都没有试过,要不要试一试?”
鱼龙摇了摇头,否定了我:“没有用的,你没看见连我的符咒都没用了,那个办法完全是取巧,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起作用。”
那我是真的没辙了,怎么每次想出一个办法总是没有用呢。我跺了一脚,自言自语道:“麻蛋,怎么最近老是和鬼纠缠不清了,上次是鬼打墙,然后是鬼拍肩,现在又是鬼打墙,回去我一定要找个和尚求个开了光的器件,不能再这么倒霉了。”
鱼龙说道:“要不然就是那个鬼拍肩把我们给迷了?我们当初应该把那个手印给消掉。”
菜叔一边无聊的挠着墙,一边说道:“我感觉这鬼打墙和鬼拍肩的关系不大。因为就算是鬼拍肩迷了眼,那也应该只是云龙老蒋还有你被困住,我和阿忠应该不会受到影响。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走不出去,这说明不是鬼拍肩造成的。”
鱼龙又把外套脱了下来,看了看那个手印,说道:“那这个这个血手印就没有作用?不可能只是为了给我们留个纪念就把我们拍了吧,它肯定会干扰我们。”
菜叔吸了吸鼻子,道:“你难道希望这个手印有作用?没有用最好,我宁愿相信它只是为了给我们留个纪念。”
蒋叔也看了看自己的手印,说道:“我感觉鱼龙说的有道理,要不然咱们让菜叔和阿忠走一次,被拍了的人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出去。”
菜叔说道:“那理由呢?为什么咱们分开就能脱困?刚才我说过了,被干扰的应该只有被拍了的人,我不希望再消耗体力。”
我感觉菜叔有些矫情,不就是让你走走路吗,连这点卡路里都不愿意消耗。但菜叔坚持自己的意见,这个办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走到鱼龙那,问道:“怎么,穿地仙,有什么好办法吗?”
鱼龙斜着眼看我,似乎是想摇摇头,但是他将目光投到我身上时,表情瞬间变得呆滞,眼睛瞪了起来,然后手伸向了背后,从布包里居然拿出了一把小铲子。
我一边感叹鱼龙布包里的东西之丰富,一边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办法。可是谁知道他手中的铲子竟然毫不犹豫地向着我捅了过来。我只看到了黑影一闪,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下意识地弯腰,捂着头骂道:“草,鱼龙你反水啊,打我干什么,菜叔救命啊!”
但是菜叔依然站在那里看着,其他人也是一副看笑话的模样,都木在那里,见死不救。我的心中涌过一阵悲哀,然后就干脆闭上了眼睛等死。
但是我感觉背上有一阵劲风掠过,然后我听见了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从我背上发出。这个声音的源头几乎就在我的耳朵旁边,我大脑瞬间混乱,恍惚中我感觉背上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跳了下来。我睁开了眼看去。发现鱼龙正在提着铲子追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阿忠和菜叔也在追着它打。
蒋叔淡定地掏出手枪,喊道:“别动,看我开枪射死它。”
菜叔他们停住脚步,但那个东西却还是在逃命。蒋叔移动着枪口,然后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射进了它的身体,它发出来一声更加尖锐悲催的叫声,然后倒在地上抽搐着。
原来是虚惊一场,鱼龙要杀的目标不是我。我跑了过去,说道:“鱼龙你下次动手的时候能不能招呼一声,我好做心理准备,这么一惊一乍差点吓死我。”
鱼龙收起铲子,笑道:“这次怨我没说清楚,但我至少发现了它,你看——”
我探了探脑袋,一只人手状的生物,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它浑身通红,眼睛和嘴巴几乎是挤在了一起,它的身体被子弹打出了一个血洞,正在往外汩汩地流血。
“难道,”我问道,“鬼拍肩就是它造成的?”
“没错,”菜叔用脚拨弄着人手生物,说道,“这个生物就是鬼拍肩还有鬼打墙的罪魁祸首,它应该能够影响我们的视觉,使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而且它是可以寄生在其他生物上,否则它不会在你们的背上留下手印。多亏了鱼龙手疾眼快。”
菜叔向鱼龙伸出两个大拇指,鱼龙也不谦虚,说道:“没错,手疾眼快是真的,刚才我看见云龙的后背有一个黑影,在云龙的脖子旁边探出头来。想也没想就抄起短铲劈向它,想不到真的有情况。”
我看着那只人手生物,心里想着:手疾眼快,老子差点被你吓尿了,还幸亏你有良心,没真劈我。否则,变了鬼老子也不放过你。
蒋叔看着洞前面的通道,说道:“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继续往前?”
“呵哈哈哈——”不知道从哪里穿出了一连串阴毒的冷笑,我环顾四周,找了声音的源头,发现居然是那只人手生物,不停地缩着肚子,然后从身后喷出了一大顾液体,在与空气接触后发出了一阵阵的恶臭。我们都掩起了鼻子,阿忠强忍着恶臭,问道:“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是只臭鼬?”
菜叔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见过臭鼬发红的?还会鬼打墙?”
“你们看后面!”蒋叔惊恐地喊了一句,整个身子抖了起来,不停地指着身后。
我心说就是臭你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啊,然后向后看去。然而,当我看清洞顶的情况时,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战栗起来:
洞顶,原本冬眠的蝙蝠,竟然骚动起来,而且还有好几只,正在对着我们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