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地在脑海里回放刚才的画面,血尸的双手碰到过鱼龙吗?好像没有啊,那这双血手印是从哪来的?
鱼龙发觉我站在他身后发呆,回过头拍了拍我:“咋啦,怎么不说话了,成木头人啦?”
我伸出左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左肩,示意他看一看。他把头一歪,两只眼立刻睁得有一只灯泡那么大,喊道:“我去,这血尸的手什么时候摸过我?”
菜叔一步跨过来,扳着鱼龙的肩,细细的观察着,半晌,他凝重地说:“血尸的手,是这个颜色吗?”
鱼龙苦笑道:“菜叔,你这话也太吓人了,不是血尸的手,还有谁啊。”
菜叔摇着头,说道:“亏你还是穿地仙,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血尸的手是鲜红色,而你肩上的手印,则是红得发黑。大家快看看自己的肩上有没有类似的痕迹。”
我赶紧看了看自己的双肩,还好,上面没有手印。倒是蒋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有”
蒋叔把身子转了过来,好让我们看的更清楚。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这个手印的颜色略浅,而鱼龙的则深一点。
菜叔把自己的手按在了蒋叔肩上手印的上。但菜叔的手比手印大多了,一巴掌就把手印盖的看不见了。
我不明白菜叔做的这个无聊举动有什么用。只好问道:“菜叔,这是在比指纹吗?”
菜叔给了我一拳:“动动脑子,你们家这个时候比指纹。”
阿忠解释道:“菜叔应该是在比这个手印的大小,然后推测出年龄。”
鬼还有年龄吗?如果有,那也应该是上百年了,怎么可能推测的出来。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个类似的传说。讲的就是这个拍肩的事。我点了点菜叔,说道:“菜叔,知道一个传说,是和拍肩有关的,要不要听听?”
菜叔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拍花子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吧……”
“外边说去外边说去,就知道你小子憋不出什么好屁,怎么又和人贩子扯上关系了。”菜叔不耐烦地说道。
“别急啊,”我继续说道,“拍花子是拍花子,和这个差不了多少,都是拍肩。但是啊,我个人觉得,拍花子可能是根据这个传说来的。说有一个人啊,是干夜班的。一天,老板让他加班,所以走的比以前晚很多,都已经两三点了。这时候大家都在家里睡觉,就他一个在街上走。走着走着,他感觉有人好像在叫他,他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一个人于是他继续往前走。这时候,有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扭过了头。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个拍他肩的人,竟然没有长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菜叔吁了一声,无奈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有用的呢,原来是这个。这个破传说多少年前就有了,都老掉牙了。”
蒋叔哈哈大笑:“看来云龙的幽默感还挺强的。”
我的脸一阵发红,争辩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怎么我最近碰上的都与鬼有关呢,先是鬼打墙,又是鬼拍肩,出门没看黄历啊。”
菜叔理了理衣服,说道:“被云龙这么一闹,我反而冷静下来了。管它是什么,先往前走吧,遇山开山,遇水断水。”
菜叔的这番动员虽然很短,但感染力极其,主要是我刚才说的那个传说做了铺垫,使得大家都忘记了恐惧。我们又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多久,我突然感觉后背很痒,于是就把手背在后面挠了挠。不一会,肩又痒了,好像有人故意在抓我一样。我边挠边说:“鱼龙别闹,很痒啊。”
鱼龙却在我右边问道:“怎么了,我怎么闹了?”
不是鱼龙,那是谁?菜叔在前面打头阵。蒋叔和阿忠的神经应该还没有那么大条。我想到了刚才鱼龙和蒋叔的血手印。鸡皮疙瘩不由得起了一身。我念着阿弥陀佛向左肩看去。
然而,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只红色的小手,很随意的搭在我肩上。这只手的手指甲极长,几乎快要碰到我脖子了。我全身的血液一凝,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肩上,声嘶力竭地喊:“救命啊,手,手啊,我看见啦!”
菜叔和其他人闻声迅速跑了过来,我浑身战栗,不停地抖着。菜叔见我这副模样,急忙问道:“云龙,怎么了,什么手,发生什么了?”
我呆呆地指向左肩:“那,那只血手,刚才搭在我肩上。”
菜叔扳过我的左肩,又扳过了右肩,疑惑道:“只有手印,那只手呢?”
我我把两只手肘向前一撑,以便清楚地看两只肩。果不其然,上面只有一只血手印,那只手已经没了踪影。
阿忠看了看自己的肩,问道:“现在鱼龙,蒋叔,云龙都被拍了,只有我和菜叔,没事。只不过,被它拍了,会发生什么呢?”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这只手只是留下了一个手印,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难道它只是想留个纪念?
菜叔也有些晕了,说道:“大家还是小心一点,毕竟在这个地方被拍了肩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注意点自己的肩。”
我摸了摸肩上的手印,发现上面的血迹还是湿的,这只手从哪获取的血?
我把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抹了抹,把血迹擦掉。但不论我用了多少力气,上面的黑色依然顽强地留在我指头上,我又试了几次,发现那黑色不是血,而是已经印在了我手指的肉里面发出的颜色。
我一把将外套扒下,看了看我被拍了的左肩,一只黑色的手印已经深入皮肉,无论我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惊恐的大喊:“被拍的人都把衣服脱下来,快!”
鱼龙和蒋叔愣了愣,可能是在疑惑。但我没让他们继续想下去,而是把他们两个叫到了一起,脱下了他们的外套。
鱼龙一把捂住衣服:“耍**啊,大白天的脱衣服干什么?”
我想继续把他的衣服褪下来,但力气没有他大,只好露出了我的左肩,喊道:“别废话了,看看你自己,我的手印都印到肉里了!”
鱼龙和蒋叔瞪大了双眼,立马把衣服脱了下来,转过了身子。
血迹已被擦干的肩上,黑色的手印浮现在上面。
求收藏,推荐票,点击量……